江绪说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背后重了些。
还没等她弄明白为何会这样,余暮寒再次跳到了她跟前,他学着江绪的行径,也跟着在白箬衣另一只臂上种下了印记,温声细语:师姐,我待会儿第一时间去找你。
江绪冷冰冰瞧着余暮寒,拳头微微捏紧,甚至没有细想后果,那拳头就朝着余暮寒挥了过去。
她面对余暮寒缺少一定的思考能力,满心只想着如何打烂他的脑袋。
在她出拳的瞬间,白箬衣脸色大变。
好在,她的拳头没有砸上去,而是被一双手拦住了。
弱轻从剑中钻出的身子更多了。
她抓着江绪的两只手臂,硬是将她的拽住了。
弱轻贴在她背上,下颚轻轻点了点江绪的后脖颈。
江绪整个身躯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收回手,摸上了后脖颈。
拳头没有落下,这让白箬衣松了口气,只是下一刻就又升起了几分怪异。
江绪的反应很不对劲,她凑过去问了声:师妹,你怎么了?
江绪摁着后脖颈,倒是没有想着将她背上的弱轻推开些,她只是让弱轻松开了她,更方便她按后脖颈,她小声说:脖子有些疼。
她并不太好意思告诉白箬衣,其实她今日方才醒过来。
醒来以后只觉得后脖颈疼得厉害,那感觉就像是谁偷偷打了她一样。
可她问过弱轻了。
弱轻说她只是太累了,心力交瘁,所以总是比较嗜睡。
睡得多了,身上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刚刚一路上是弱轻用灵气替她压制那份疼痛,可弱轻从剑中冒出来了,裕灵剑上的灵力好像就会溃散一样,那份疼痛又缠过来了。
听见她喊疼,余暮寒幸灾乐祸地笑着:江绪,你不会被谁偷着打了吧。
滚开,别跟我说话。
江绪见着余暮寒实在是觉得心烦,要不是前有白箬衣拦着,后有弱轻拦着,她现在早就跟余暮寒打起来了。
她知道她现在看着有些不太正常,可她就是想毁了余暮寒。
最好是能一寸寸地碾碎他的骨头,再用力将根根骨头渣从他体内抽出,每抽一次都能让他的皮肉再疼一次。
阴鸷,狠辣的目光锋利如刀。
江绪喊余暮寒滚的声音很响,没有一点点收敛,许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