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痛感再次出现在了身体,蘅苒重重地喘息两声,这才将话喊出去。
她扯了扯邬绣,邬绣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蘅苒白色的眼睫都要跟雪一样融化开了,那上面沾上了泪珠和汗渍,她微微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说话,沈素就站到了她跟前,笑盈盈道:蘅苒长老,我可以不杀他,可你要保证以后都不再见余暮寒了。
蘅苒疼得脑子都糊涂了,她没有办法去思考,只听得沈素又说了一句:蘅苒长老,你刚刚说的话,自己也该记住的,可别因为你自己害了整个鸟族。
族人,她的族人,还有亲人还有邬绣。
好。
更疼了,在应下的瞬间,蘅苒几乎被痛感吞没,白净的面上越来越多汗珠浮出。
像是初雪遇阳融化,一颗颗水珠早就挂满了白睫。
她拽着邬绣胳膊:疼。
邬绣顾不上刚刚的满心落寞了,她手指微微曲着,紧绷着唇线,有些不知所措。
蘅清看她疼得厉害,连忙上前推开邬绣就要将她接过来,可她刚刚推开邬绣,蘅苒就又朝着邬绣扑了过去,她双手艰难地抬起,红着眼睛拽着她胸前衣襟,红着一双眼眸:邬绣,你跟我跟我说不疼。
邬绣愣了愣,只是她听话蘅苒的话也听惯了,耳根子一软也就顺着她说:不疼。
果然在邬绣说完,蘅苒又得到了短暂喘息的机会。
她揪着邬绣衣襟的手松开了,整个人钻进了她怀里,在心脏慢慢紧缩的瞬间,又说:邬绣,你多说几次。
蘅苒的痛感来自自我意识的挣扎,来自天道的控制,邬绣无疑是在帮她跟天争,诅咒灵言能够消散痛感的时间有限,甚至可以说很短,一声灵言只能让蘅苒疼痛停止一会儿,她只能死死拽着邬绣。
邬绣将蘅苒打横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床上,嘴上一声声念着:不疼,不疼
她念的慢一句,骤然出现的疼痛几乎会碾碎蘅苒一身骨头。
蘅苒死死抓着邬绣的胳膊,越抓越深后,干脆是两只胳膊环抱住她垂下床上的手臂:邬绣你就在这,你不许走,你要是走了,我就要疼死了,你肯定不会忍心让我疼死的。
沈素她们走的时候还顺手将蘅清和蘅愈拎了出来。
虽说是不准备杀蘅愈了,可沈素的性子还是让卫南漪给他种下了好几重封禁术,甚至学着白余将蘅愈暂时变成了个哑巴孔雀,这才离开鸟族。
走到回狐族的路上,沈素这才想起来件重要的事,她忙问着卫南漪:夫人,明日试炼名额争夺比试就开始了,邬族长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