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绣一怔,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皈苍失望至极,那乐羡消失的地方倒是响起来了一道低沉沙哑,像是刻意压低的女声:竺仙儿,你难道为了个男人连祖父都不要了,皈苍长老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难道连陪陪他都不愿意。
皈苍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余暮寒倒是叫出了声:是你!
余暮寒记得这个声音,前些日子就是这道声音在雁碧山上用毒害他,甚至还用幻术骗他,这笔仇他记到了现在。
他当时还真以为是什么前辈,后来想想不过是个不敢露面的小人。
我要杀了你!
他立刻就要朝着声音源头冲了过来,还没靠近,一股强大的妖力就朝着他压了过来,最少也是分神境的威压,随即响起的还有一道男声:大胆,竟然敢对首领大人不敬。
首领大人?
可那个声音分明是他先前遇到的小人。
余暮寒被强大的妖力压着,胸口闷得发慌,他轻咬舌尖,张口咬住一颗珠子,在瞬间拉开了距离,闷痛的感觉才算是消失。
前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道声音分明是我之前在雁碧山遇见过的小人!
他一口一个小人。
饶是江蕊平都有些好奇,她小声问着沈素:你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
无非是之前想从他口里问江蕊平的近况,小小的坑了他一次。
戏弄过他一次。
沈素一边应着江蕊平,一边示意狐晋金继续往后说。
她刚刚就看出来了皈苍在演,可他边上的邬绣就是个木头脑袋,她对皈苍的渴求视而不见,沈素这才不得已张口,没想到余暮寒还挺记仇,一下子就把她想起来了。
狐晋金可不是狐三白,这种时候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
沈素左手一挥,密密麻麻的水滴在狐晋金眼前凝聚成了一番话,狐晋金望着那番话,老脸微微一歪,但还是将话说了出来:狂妄小儿,这可是我们雁碧山的首领,你一口一个小人,难道是要跟我们整个雁碧山为敌。
狐晋金质问的声音响起,现在的余暮寒毕竟还没有到后期那样的实力,他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了头:不敢。
别说,仗势欺人的感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