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徽脚步顿住,调转方向带她回长春宫。
“我叫太医去为你准备药浴,再让人即刻将芙蓉池里里外外都刷洗一番。”
他紧张的很,脚步加快,玉珺被他呵护在怀中,脑中却在想。
他的担心是真,紧张是真,可即便如此,都没有说对那人的半句惩戒,也是真。
她实在是有些累了,不想现在同他争吵什么,更没力气去问。
一路被抱回了长春宫,她想在帝王熟悉的怀抱之中睡上一会儿,却被他身上那股熏香味刺激的头更疼。
赵砚徽将她放在床榻上,见她眉头仍是紧蹙:“可是还在疼?”
玉珺将头别开:“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欢。”
赵砚徽一怔,当即站起身来,将那绯红的外衣脱去扔的远远的,而后抚着她的脖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是我不好,日后再也不熏香了。”
“珺儿别生我的气,我今日说话冲了些,也是因你怀疑我,你我多年情分,我气你不信我罢了。”
他面上的温柔缱绻一如往昔,玉珺有些恍惚,好似白日里见到他的不耐与烦躁,尽数是她的敏感多疑。
她没说话,只垂下眼眸,想问的那些话,也在他这温柔的态度下,难以吐出。
有些事就是这般矛盾难辨,他的关心与在意一如既往,可他的游离与隐瞒又难以忽视。
他的好叫人麻痹,好似万事情万物都在耳边劝着她——不要怀疑,不要深究。
包括她自己。
有些事问了出来,就再回不去从前。
玉珺依旧沉默着,手紧紧攥着,指尖刺在手心的疼让她恢复了些理智。
在帝王听从太医回禀的空档,玉珺叫兰荣上前来:“方才那人,你追到了?”
“奴婢无能,叫她逃了。”
玉珺望着床幔,清冷的声似水滴入玉盘:“去查,将那个女子找出来。”
她想,先见见那女子再说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