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风雨阅读>其他类型>快穿之墨时> 第 9 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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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9)(1 / 1)

镇安王府。 镇安王水玉安刚满四十,和他温润的名字完全不同的是,他身如青松,眉眼锐利,即使两鬓已经泛开几束斑白,也难以挡住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场。 此时他正坐在椅子上,手边的茶盏袅袅的升着雾气,他却没心思品尝,看着端坐在下面的女儿,几次欲又止。 墨时脸上戴着面纱,锦衣绣裙,金簪玉饰,通身华贵,一副温婉恭顺的模样。筆趣庫 她在丫鬟面前可以有自己的小性子,没人会质疑她的改变,但在镇安王面前,她可是要分毫不差的复制水泠裳的人设。 镇安王犹豫再三,最终却是无奈叹了口气,“罢了,你的事情自己拿主意,你觉得开心就行。” 墨时垂着眼,轻声道:“女儿觉得舒心。” “那就好,”镇安王品了品茶,随口说道:“本来皇上属意你做太子妃的,既然你已做了决定,我便帮你推了。” “多谢父亲,”墨时不禁有些疑惑的抬眼,“女儿这副无盐之貌,怎配做太子妃?” “是太子去跟皇上提的,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这个话题不是她能接的,墨时闭口不。 因为两人都不是热情主动的性子,镇安王关心她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墨时莲步轻移,走到门口,水春连忙把白色斗篷给她披上,水夏把暖烘烘的手炉放到她的手里。 这段时间她毁容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幸好镇安王府的下人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看着她长大的老人,所以她的日子倒和之前一样清净。 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金锦锦竟然来了京城。 那个她早就毁容的传,就是金锦锦散播的。 毕竟这个世上知道水泠裳毁容的人不多,会恶意攻击她的也只有金锦锦一人而已。 金锦锦身上有穿越气运,再加上世界线节点之前不能乱来,这个哑巴亏墨时只能先记着,等以后再跟她清算。 幸好她抢占先机,提前把毁容的事情爆了出来,舆论也在她的控制之内。 这次不仅能解决亲事的问题,还把迟早会爆出来的毁容隐患给解决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而她损失的只是一点名声而已,反正她也没打算要嫁人。 墨时沉思着走在回廊上,四个丫鬟脚步极轻的跟在后面。 水冬突然警觉的看向旁边的假山,脚下一点,施展轻功飞到假山后,把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揪了出来。 原来是个眼生的丫鬟。 知道水冬会处理好这件事,墨时不甚在意的继续往前走着。 丫鬟直直的看着墨时的背影,眼睛里似乎闪着亮晶晶的光。 水冬不禁冷声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丫鬟收回目光,细声细气的解释道:“这位姐姐,我叫菲菲,是新进府的丫鬟,刚刚不小心迷了路,正好碰见郡主过来,我怕惊扰到郡主,这才躲在假山后面的。” “跟我去找管家,”水冬可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丫鬟看着墨时彻底离开,这才低头跟在水冬后面。 临近新年,京城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和安苑里一如既往的幽静,只是显眼的地方添了些喜庆的红色物品。 三面挂着厚厚布帘的亭子里,燃烧的炭火提供了足够的暖意。 墨时站在亭内,对着没被布帘遮挡的那面风景,静静的绘着梅花。 她的知识虽然是由系统全面教学,但像琴和书画之类的动手技能,还是得要她自己多加练习才能彻底掌握。 或深或浅的红色落于纸上,单看色彩极其惊艳,但整体一看,毫无技巧的笔法像小儿学步,好好的宫粉梅硬生生的变成了一朵朵小红花。 寄体水泠裳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即使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上,一身才能也是非常出众的。 为了不被人看出她和水泠裳的不同,她把丫鬟们都打发走了。 随手把画过的纸丢进旁边燃着的炭盆里,重新铺开纸张作画,画着画着,就开始娴熟起来。 其实主要是她最近太闲了,所以才有心思研究这些东西。 金锦锦还在京城里对她虎视眈眈,为了跟镇安王好好的过个年,她只能老实的待在王府里,不给金锦锦下手的机会。 毕竟金锦锦身上的穿越气运很强,即使她的武力值再高,也保不准会被金锦锦坑一把。 她倒不是怕了金锦锦,只是现在还不能动手,与其面对着金锦锦又不能揍她,还不如眼不见为净算了。 这时,她似是若有所觉,抬眼往对面的墙上看去。 刚趴上墙头的丫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逮了个正着。 两人的眼神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对上。 湿冷的风呼的吹过,扬起满院幽香。 盘旋着,萦绕着,沁入心底。 墨时:…… 花自飞:嘿嘿。 一笔朱砂重重的压到纸上,墨时随手放下笔,慢悠悠的走到墙下。m.biqikμ.nět 花自飞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不等她开口,就急忙不打自招道:“我的脸已经变了。” 墨时抬头看着他那张完全不同的脸庞,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的眼神,估计她也看不出来这个丫鬟竟然就是花自飞。 所以,现在是换了张脸继续跟着她吗? 墨时突然轻笑出声,眉眼温柔的和他对视,“你听到,京城里关于我的传闻了吗?” 花自飞被她的笑容迷的七荤八素,闻,顿时愣愣的点点头。 墨时眼底闪过戏谑,却是微笑着抬起手,轻轻解下面纱。 狰狞恐怖的下半张脸,清晰的落到花自飞眼中。 世界突然安静,似乎就连墨时嘴角的温柔笑意,都定格在了那里。 好像过了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很久。 花自飞突然颤抖着跨过墙头,似乎忘记自己还在墙上,他一脚踩空,直接砰的一声摔到地上。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他爬起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不要笑,你不要笑,”他哽咽的喃喃着,眼泪大颗的掉到她的斗篷上,“你不要再笑了。” 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墨时愣了愣,这才抬手把他推开。 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伤口,每一道都好像是狠狠的划在了他的心上。 “你,”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又克制的停的半空,“肯定好疼。” 墨时淡淡的垂眼,是啊,都说水泠裳沉浸在心结里差点毁了道心,可是谁又知道,脸被一刀刀划开的时候有多疼,那些阻止伤口愈合的药粉,又让她多么痛苦。 “当然会疼,”她抬眼看他,“那时,我的整张脸都被划伤了,而现在,却只有半张脸是毁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的脸本来可以全部恢复的,可是划伤我的人,在我脸上撒了阻止伤口愈合的药粉,”墨时波澜不惊的说着,却不知听的人已经心疼到快要窒息,“脸疼到麻木,药粉却让伤口发肿发痒,每日每夜的折磨,张不开嘴,只能被灌进流食,睡不着觉,每晚都在疼痛中睁眼熬到天明。”m.biqikμ.nět 说到这里,墨时温柔的缓缓笑开,“你知道,我的脸为什么会被毁吗?” 他的呼吸一窒,莫名觉得她接下来的话不是他能承受的。 “都是因为你啊。” 她说。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心疼呢。 花自飞浑浑噩噩的回到丫鬟房,心里疼的快炸了,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她说的话。 “暗一,”花自飞低声开口,“去查金锦锦在做什么。” 暗一应声离开。 另一边,墨时心情还不错的继续作着画。 其实算起来,水泠裳毁容的事根本怪不到花自飞头上,不过,因为花自飞实在是太烦了,所以她才把这件事说出来,想让他去调查当年的真相。 毕竟她都这么暗示了,而现在金锦锦就在京城,只要他不蠢,应该能明白自己身边谁最有可能那样做吧。 最好是花自飞查到真相后愧疚得不敢来见她,然后再给金锦锦添点麻烦,那就完美了。 这时,水春快步走到亭外,轻声喊道:“主子。” 墨时收笔,抬眼看她。 “太子在前厅,说是要拜访您,王爷不在府里,管家让我问您的意思。” 墨时放下笔,揽了揽身上的斗篷,缓步走出去。 在水泠裳的记忆里,只有很小的时候和太子关系还不错,后来她被收进宗门,再后来有了封地,两人的关系自然也就疏远了。 墨时刚踏进前厅,太子就连忙站起来看着她。 他长得和记忆中完全不同,小时候的他圆滚滚的,现在却清瘦白净,温文尔雅的模样。 她微微垂首,屈膝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的表情有些委屈,一边抬手虚扶,一边抱怨道:“和安以前可是喊我太子哥哥的,怎么如今这般生疏了?” 她没有接他的话,顺势坐下,温婉的垂眼道:“太子过来所为何事?” 他在她对面坐下后,只是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开口。 墨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起,镇安王之前说太子跟皇上说要她做太子妃的事情。.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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