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化云?这不是砚秋一百年前自创的招式吗?”
执法长老幽幽道:“你见过他用这招托人?”
“......”
——
铜镜映出谢云裳扭曲的脸。
“查清楚了吗?”
“回三师姐,那青禾仙子确实是后山那株混沌青莲化形,按辈分……”
小弟子咽了咽口水,“确实是仙尊的师尊。”
瓷盏砸碎在墙上。
“不过是个吉祥物罢了。”
谢云裳摩挲着腕间金铃,那是从发间取下来的,她总是期望,师尊听见铃响,就能想起她。
“师尊从来……只属于我!”
——
青禾躲在藏书阁最偏的角落里,指尖拂过泛黄的书页。
窗外晨钟悠扬,弟子们练剑的呼喝声穿过层层书架,带着蓬勃朝气漫进来。
她偷偷推开一点窗缝。
演武场上,几个年轻弟子正在切磋。
有个扎高马尾的小姑娘剑招使得乱七八糟,却倔强地一遍遍重来。
旁边师兄师姐们笑着指点,有人递帕子,有人送水。
青禾不自觉地弯起嘴角。
这两个月,她走遍了玄霄宗每一个角落:
药圃的老药修会偷偷往她手里塞糖渍梅子;
膳堂的灵厨发现她爱吃甜食后,每日都在蒸笼最底层藏一碟桂花糕;
就连最严肃的执法长老,见她蹲在池边看灵鱼时,都会悄悄撤去周围的禁制。
“仙子!”窗外突然冒出个圆脸小弟子,“今日有新摘的朱果,您……您要尝尝吗?”
青禾接过那捧红艳艳的果子,小弟子却红着脸跑远了。
她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溢满口腔,忽然想起那个人说过“灵果要配茶才不会腻”。
笑容淡了下来。
她躲了谢砚秋两个月,却躲不开无处不在的痕迹。
练武场第三级台阶上有道剑痕,是他教导弟子御剑时留下的;
藏书阁东窗的软垫,是他命人换了更厚的;
就连手中这枚朱果,都产自他亲手栽种的灵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