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祖立朝,从未有因后妃有孕擢升外戚之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一丝坚持。
“况且,沈氏女入宫不过几个月就......”
萧临渊抬眸,目光如刀,扫过户部尚书。
“就什么?”
“就怀了朕的骨肉?”
“就让朕夜夜留宿昭阳殿?”
“就让你们这些老顽固如坐针毡?quot
他的指尖轻叩龙案,指节上的薄茧与木质龙案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忽然轻笑,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自太祖立朝,也无哪一任皇帝像朕一样,让大雍的铁骑踏平北疆,让蛮夷俯首称臣。”
“也无哪一任皇帝像朕一样,让江南的粮船直达塞北,让百姓安居乐业。”
他站起身,玄色龙袍在风中轻轻摆动,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
“朕继位五载,收复边疆,平定海寇,让这天下,再无流民饿殍。”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
“朕的功绩,难道还不足以让朕破了这个先例?赏赐沈家?”
殿内寂静无声。
萧临渊忽然冷笑,“朕赏沈家,是因为沈家有资格。”
“沈氏女贤良淑德,乃六宫典范。”
“沈家父亲教子有方,教出如此淑女,难道不该赏赐?”
他的声音陡然冷冽:
“再者,朕乃大雍皇帝,朕的话,便是规矩。”
“若有人敢以祖制为由,质疑朕的决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户部尚书身上:
“朕不介意让他去北疆,看看朕的将士,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为大雍开疆拓土。”
“也看看朕的百姓,是如何在朕的治下安居乐业。”
满朝文武皆伏地,山呼万岁。
萧临渊望着殿外的天空,想起青禾温婉的笑容,想起她腹中的孩子,心中的冷意渐渐消散。
他知道,自己的权威,来自于手中的权力;
来自于心中的谋略;
更来自于天下百姓的拥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