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昭妃妹妹推了臣妾,臣妾这才……”
她哽咽着望向沈青禾,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臣妾的孩子才三个月啊!”
沈青禾被萧临渊护在身后,听着张昭仪的指控,眼眶渐渐发红:
“陛下,臣妾没有……”
萧临渊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心头一紧。
他转身望向谢明棠,却见皇后正一脸担忧地起身:
“快传太医院!”
她吩咐完,又看向沈青禾:
“昭妃妹妹,你与昭仪素有嫌隙?”
殿内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沈青禾身上。
萧临渊注意到她指尖在发抖,突然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沉声道:
“朕亲眼所见,昭仪是自己打滑摔倒。”
他扫过张昭仪,眼底泛起冷意:
“若再有人蓄意生事——”
话未说完,张昭仪已瘫倒在地。
谢明棠看着这一幕,心里发疼,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浅的冷笑。
她知道萧临渊不会在宫宴上深究,却定会以禁足之名护起沈青禾。
正如她算准了张昭仪的妒忌,算准了萧临渊的偏爱。
殿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沈青禾身上,将她的身影衬得愈发单薄。
谢明棠望着萧临渊为她披上狐裘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没关系,第二步已经成功了。
第三步,便是等禁军围住昭阳殿,昭阳殿众人混乱的那一刻,在沈青禾最爱的铃兰花圃,洒下药粉。
没有孩子的宠妃,终究只是无根的浮萍。
“起驾。”
萧临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抱着沈青禾走向殿外,衣摆扫过张昭仪时,带起一阵冷风。
谢明棠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
东珠步摇在月光下划出细碎银弧,恍若阴谋得逞的微光。
一个没有孩子的宠妃,是对皇后没有威胁的。
而她谢明棠也能从这件事情中完美隐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