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上的玉镇纸被扫落在地,碎成齑粉。
“朕准了吗?”
退朝后,萧临渊一脚踹翻了鎏金香炉。
王德全战战兢兢跪下:
“陛下,陈家的折子……”
“告诉他”
萧临渊扯下腰间龙纹玉佩砸在案上。
“朕的女人,他也配肖想?”
——
太后踏入御书房时,萧临渊正提朱笔批阅奏折。
她将那份被驳回的赐婚折子轻轻放在案上,指尖压着陈家的印信,声音微哑:
“陛下,青禾那孩子不适合皇宫。”
萧临渊笔锋未停,墨迹在“准”字上晕开一团血红:
“母后何时也管起朕的后宫事了?”
太后忽然笑了。
她伸手拨开那盏碍眼的宫灯,烛火顿时映亮帝王紧绷的下颌:
“砚之的冤案,陛下比哀家清楚。”
“不过是想借机敲打沈家,何苦牵连个姑娘?”
佛珠擦过奏折上未干的血色朱批,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太后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帝王冷沉的声音。
“母后。”
萧临渊缓缓抬眸,眼底暗潮翻涌。
“需要朕的时候,就把人送进来。”
“不需要的时候,说放走就放走?”
“可曾把朕放在眼里?”
太后脚步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佛珠。
“至于沈砚之是不是冤枉的……”
他低笑一声,指节轻叩案上奏折:
“朕说了才算。”
太后闭了闭眼,终究没再回头。
“陛下既已决断,哀家无话可说。”
她缓步踏出御书房,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
可怜她的青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