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怕是被顾总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那又如何?”
林桓沉抓起酒瓶猛灌,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领。
“晚乔跟了顾砚辞五年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个小丫头抢了位置?”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顾砚辞出轨在先,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妹妹跟了顾砚辞五年,他转头啃嫩草还有理了?”
卡座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林桓沉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低头掩饰泛红的眼眶。
——
林氏老宅。
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水顺着雕花玻璃蜿蜒成扭曲的纹路。
林晚乔蜷缩在真皮沙发角落,染着酒红甲油的指尖反复摩挲手机屏幕,财经新闻推送的蓝光映得她脸色惨白。
林桓沉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林晚乔的消息:“回家,有要事相商。”
他踉跄着起身,西装外套勾住椅背,差点摔倒。
蓝发公子哥伸手扶他,眼神里满是怜悯。
“林少,劝你一句,得罪顾砚辞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林桓沉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走向酒吧门口。
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想起林晚乔说过的话。
“我们林家百年基业,绝不能毁在顾砚辞手里。”
可此刻,他突然无比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濒死的野兽在哀鸣。
——
林桓沉的心态是,知道做错了,但是在外人面前又不敢承认他的害怕,怕被人笑话,用嘴硬、大声争辩来掩饰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