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匡城主街道东街位置梁府的宅子突然着火,火势蔓延甚广,连着一条街的房子都烧了起来,众人正忙着救火呢。”
“这么冷的天而且一直在下雪,屋子那么潮湿,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有百姓说,今日天刚蒙蒙亮时,天空中突然落下一个大火球,砰的一声炸开,梁府瞬间就燃烧起来,整片天空都被那片火花映红了……梁勇作恶多端,估计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降下天灾惩罚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慕挑挑眉,看着紫苑表情僵硬的模样,扯了扯嘴角,这件事十有□□跟尉迟元清有关,梁勇所为她心中早就有几分明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个方式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走吧,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乔慕耸了耸鼻尖,即便空气中尽是木料燃烧的呛鼻味道,她也敏感的嗅出几分油液特有的味道。
看着那一长排的废墟之地,乔慕微微侧首对身边的紫苑小声道,“你们想要惩罚梁峰等人只须烧了他一家即可,怎么还带累的周围百姓跟着没了家园。”
“姑娘无须忧心,主子等人行事自有分寸,此处所有被烧的家宅主人全部跟梁峰沾亲带故,鱼肉百姓之事都没少做,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四个字还没说出来,紫苑就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火是从昨夜烧起来的,那些人又被下了药,这会估计都变成黑炭了,若是被姑娘看到那些尸体……
紫苑想着主子对乔慕的重视,心头像是突然落下一块石头。
“姑娘,既然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忙,这里余热未散,光是站在外围我还觉得有融融暖意,咱们再暖会身子。”
紫苑:……
“哎,梁峰这一家子也不知是造了多大的孽,最后竟然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连着上百口人啊,竟然都烧成灰了。”
“以往提起姓梁的人,我都恨的牙根痒痒,谁知到了现在,我还觉得同情他们。”
“别说了,赶紧打水吧,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活口。”
乔慕怔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找回语言,“你们……把人全杀了。”
“姑娘……那是天火,跟我们无关的……”紫苑心虚的说道,放火前他们提前做了调查,梁府藏污纳垢,就连下人狗仗人势也坑害了不少人,虽然有些人罪不至死……
乔慕无言了一会,断壁残垣的景象看的人心头发酸,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些人都是虚构出来的,只是一些文字组合出来的生物,随随便动动笔杆子都能创造出来无数个人,不用觉得难受。
“乔慕!”尉迟元清远远看到他们两人站在街头,顾不得旁边还在汇报情况的手下,快步走到她们身边。
“你怎么在这?”尉迟元清不悦的蹙着眉头,目光扫到紫苑身上,冷厉的温度仿佛比此时飘扬的大雪还要让人觉得阴寒。
“是我自己觉得一直呆在家中实在无聊,所以才让紫苑带我出来转转。”担心他迁怒紫苑,乔慕赶紧解释,上次他下令时的冷酷仿佛还在眼前,她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人欺负还会哭泣的小孩子,有些事情不解释清楚,一定会发生流血事件。
“等匡城事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实在冷的让人受不了。”尉迟元清柔声道,半侧着身子挡住了烧成灰烬的残桓断壁,顺手替她掸去落在肩头的雪花,温柔的在她鼻尖轻轻划过,“瞧你鼻子都冻红了,还傻乎乎的在这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宠溺的语气却让乔慕打了个寒蝉,最初的时候不知道他顾忌什么,自己偶尔调侃的逗他,尉迟元清还会脸红,后来他自己到是突然点亮了所有的撩妹技能,各种情话信手拈来,含情脉脉的眼神也能让人心跳加速。
乔慕扯了扯嘴角,这厮好像想通了某些事情,对自己的感情再也不藏着噎着了,当初的感觉果然不是她自作多情,然后……系统那个不靠谱的果断的匿了,留她独自面对这个貌似向病娇进发的殿下。
看她身子微抖,尉迟元清还当她抵不住寒风,替她戴好兜帽,长臂伸展将其揽在怀里,翘着嘴角调皮笑起来的模样还和当初一样,“这样风就吹不到你了。”
“呵呵,我本来就不冷。”乔慕被他抱着,僵硬的把自己缩成一团,他说话时的温度打在耳边,激的她更想发抖了。
“还不跟上。”两人这般亲密的向前走了几步,随行的属下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与一个女子这般亲密,都怔愣的原地没有动作,尉迟元清语气清冷的呵斥道,那几人对视一眼,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
积雪深厚,踩在上面能清晰的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安静的气氛有些尴尬,“之前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你,在忙什么?”
“你啊,不会是忘了咱们来这里的初衷吧。”
“赈灾?然后抓贪官?”
“被梁峰扣押的粮食已经全部找出,分发给百姓,有些年久失修的房子被雪压塌后,因为人手不足,而且风雪未停,尚未解决。”说到这,尉迟元清顿了一下,“匡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姓慕的米商,他到是个难得的大善人,每日都在城门那里施粥救济百姓,而且还打着本殿下的名号。”为他赢得了匡城所有百姓的民心,最初他还担心这是一场阴谋,只是查出慕姓商人后面的主子,他才恍然自己一直想要护着的姑娘给了自己多大的惊喜。
乔慕难得有些脸红,原本就因为身量的缘故小鸟依人的靠在尉迟元清怀里,这般羞涩起来,到是将她平时隐藏的娇柔属性显露无遗,“咱们来匡城的决定太突然,要不是我看觉着当时的天气太反常,一直背着粮食,说不定这次就帮不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下该是男人自己打的。”一句霸气侧漏不掩野心的话,让那些随从们都煞白了脸,主子,您现在还在大街上走着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是真的觉得命太长吗……
而且,主子是不是太过于在乎这个名叫乔慕的女子了?
“咱们大概什么时候离开匡城?”乔慕权当耳边过了风,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问道。
“再留三五日吧。”吴云天已经接手匡城的管理工作,一切都差不多都步入正轨,他很快便可以功成身退,去找他的下一个战场。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一行人刚走到吴府门口,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乍然响起,骤然被勒停的马儿发出有些刺耳的长鸣,马上的年轻人脸色极为难看,从马上跳下,他甚至忘记行礼,“主子,京城出事了!”
尉迟元清看了一眼偶有人路过的街头,“进来说。”早有人知机的拉马退下。
乔慕看了一眼那人惊惶不定的神色,心头猛跳,有种事情超出想象的感觉,不等他开口,乔慕立刻寻了个借口出来,只是走到门口的她依旧听到了那个让她震惊不已的消息,“殿下,皇上病重,朝臣齐上折子愿立储以慰国本。”
时间竟然提前了!?乔慕震惊的瞪大眼睛,那女主岂不是也已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便是快步加鞭,赶到京城也要数日,若是储君定下,尉迟元清要怎么办,她的任务岂不是失败了,呆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这么多年,她可不是为了品尝失败的滋味,乔慕手指握拳,指甲嵌入肉里显出几道血痕。
那人此言一出,屋内安静的只闻有些粗喘的呼吸声。
尉迟元清却是诡异的勾着嘴角,眼神中闪动着诡秘难辨的光,“终于病重了,我等这一日可是很久了,我还当那些药失了效用。”
“主子?!”
乔慕咽了口唾沫,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养大的那个孩子,真的成了一头狼崽子。
乔慕在门口站了许久,担心尉迟元清听到自己在门外的动静,转身离开。
有些事情不去想,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之前对于尉迟元清她还有些担心,而真的听到他说出那些话,她知道自己以前只是在自欺欺人。
想要登上那个位置,注定身后尸横遍野,尉迟元清远远比自己想的要坚强,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成为对方的拖累,到那个时候,他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主子,您是不是知道乔慕姑娘在门外,那些话您是故意说给她听的?”紫苑试探性的问道,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门口有没有站人他们知道的很清楚,乔慕离开之后,尉迟元青嘴角那抹诡异的微笑很是突兀,仿佛万事都尽再他掌控之中。
紫苑有些不明白,看主子平时的表现,明明对乔姑娘很是看重,就好像当初他们站在梁府门口时,火焰将一切灼烧为废墟,主子都会站到乔姑娘面前遮住她的视线,又为何突然说出那种话,让对方去猜忌恐惧自己。
“我是什么样的人在她面前无需隐瞒,乔慕……”尉迟元清隐下未完的话,城门外那些施粥并报上他名号的人,这是乔慕最直白的表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事情,彼此不用细说,尉迟元清已经知道他不需要在乔慕面前装出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
如果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需要再隐藏下去,那他对乔慕的感情是不是也可以无须沉寂,尉迟元清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纹络复杂的掌心,心头翻滚。
天下他都可以用来赌,唯独对乔慕的真心,他不敢赌,他怕乔慕面对他的喜欢,只会后退。
难怪有些戏本中的爱情故事,男子都只会默默的将所有的喜欢埋在心底,那个时候他还会觉得那些人真是矫情脆弱,而真的临到自己,他才明白,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即便是这个世上的王者,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自己爱的人同样爱着自己。
想到这,尉迟元清颓然地笑了,原来在感情方面,他只是个懦夫。
“主子?”见尉迟元清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属下属不安地轻呼了一声。
“我没事,按照最先的计划,万事小心,千万不能出现纰漏,否则……”尉迟元清眯着眼睛,杀气四溢。
“属下定然不辱使命!”众人低头表着忠心。
当所有人离开,尉迟元清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积雪深厚的雪景,白色的雪花落在树梢枝头,那些脆弱的树枝,好像承受不了雪花的重量,摇摇欲坠间就要断裂。父皇正当壮年,如果照现在的发展,他可能还要在皇位上数十年,而他真的等不下去了,乔慕听到自己有弑父的想法,又会如何看待自己?
正在被念叨的乔慕,正看着信鸽上传来的信息发呆,就算尉迟元清不说,她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京城中发生的大小事。
他不在京城,也能掌控着京城事情所有的进展,而此次皇上的病重,朝中大臣甚至以为是那些在京城中的诸位皇子,想要以下犯上,而远在匡城的尉迟元清,完美的抹去了自己的嫌疑,他真的是把方方面面全部算清楚,尤其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慕静默的看着雪白的信鸽,指尖在鸽子头顶轻轻触了一下,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亲自来找自己。
就算他已经成长到如今的地步,自己到底是从小看着他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尚且有几分了解,她心里总有种,就算他负天下人也不会负自己的想法,乔慕无奈的笑笑,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自信。
“乔慕?你可在屋内,我直接进来了。”彼时门被敲响,那个人果然出现了。
不等乔慕开口,尉迟元清已经自发地在她对面坐下,“我知道,当时我说出那些话时你尚未离开。”
“所以呢?你突然过来是想跟我解释什么?”乔慕表情一如平常。
“我买通了父皇身边的贴身大总管,每日将少许的粉末撒入父皇餐食中,那味药名叫逍遥散,名字虽妙,实则中此毒者药石无医,他是父皇最信任的太监,但是偏偏被我握住了某些致命的把柄,所以你看,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尉迟元清细细的解释,眸子一直注意着乔慕的表情,他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其实内心一直在紧张,见乔慕严重没有鄙夷,他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有些话能够说出来,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还是高看了自己。
“说完了?”乔慕反问。
“你……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乔慕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目光温柔,在他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语气带有几分感慨,“想要做什么你尽管做便是,我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慕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与目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世界,而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见证尉迟元清登上那个位置而已,在这里停留了那么多年,难道要为了所谓的怜悯之心让任务夭折,别开玩笑了,她没有那么善良。
如果现在就开始心软,那以后的任务她也没必要继续参与,公司不需要她这样优柔寡断的员工。
乔慕扪心自问,自己的存在好像并没有真的帮到他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尉迟元清自己在谋划。
想到这,她有些不自信地抓了抓后脑勺,也不知道从这次任务中脱离之后,公司会给她怎样的评价,如果评价不太好的话,工资应该会很低吧!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尉迟元清怀疑的看着她,内心有些泪奔,所以他以前想方设法的隐瞒乔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介意。”乔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你要杀的是自己的爹跟我有毛线关系。
尉迟元清一时有些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好像有点懵逼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乔木看他呆愣愣地坐在那儿,似乎心里有无数的话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没事,我就是想问你紫苑伺候的你如何?若是觉得一个丫鬟不够使唤的话,我再为你寻来一人。”
“那到不用了,我们来匡城本就是为了做正事,你从暗卫中调来一人替我打理琐事已经足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连这都知道?”尉迟元青眨了眨眼睛。
乔慕耸耸肩没有说话,她又不是瞎子,早晨那么厚的坚冰,紫苑拿着东西走在上面如履平地,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以及平时某些的细节都让乔慕明白,紫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
“那你好好休息,我接着去忙了。”突然之间,好像所有的秘密在乔慕面前都只是披了一层透明的布,尉迟元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站起来,转身出了屋,乔木定睛去看,他出门的时候竟然是同手同脚。
“不至于吧,才这点事就让他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乔慕撩着搭在肩膀处的发梢,嘴角微勾。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白茫茫的一片,偶尔有绿意撑起头上厚重的积雪冒出头来,看起来煞是喜人。
冬天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皇上已经如尉迟元清所愿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而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继续在匡成呆下去?乔慕自发去收拾行李。
…………
“接下来要如何做不用我多说,你也该明白。”尉迟元清纤长的指尖轻轻的从杯壁上划过,对面的吴云天慎重的点头,“主子尽管放心,您既然将匡城交到属下手里,属下定然将此处变成您登天的最好阶梯。”
“那再好不过。”尉迟元清低眸浅笑,京城的一池水已被搅浑,他不介意那里更乱些,此番回京到是可以稍稍欣赏下周围的风景,待差不多尘埃落定,他这大功臣再出现岂不是更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姑娘?”紫苑拿着自己收拾好的包袱,走进乔慕房间,见对方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而身旁的桌上,是她已经打包好的行李。
“原来姑娘已经提前知道要离开的事,倒是奴婢失职了。”
从尉迟元清口中得知紫苑的真实身份,乔慕还有些好奇,“你的功夫可以飞檐走壁吗,还是说习武之人只是比一般人更加强壮,身子轻盈一些?”
电视剧中演的实在太假,尤其是所谓的轻功水上漂,那功夫简直就是在嘲笑科学的地球引力,连胸都抵不过的引力,你多练些内力就能够像羽毛似的飘起来,也是怪牛掰。。。
“姑娘说的是轻功,奴婢习武时间尚短,尚且做不到自如地运用内力,到是主子,他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才,别人数十年的功力,甚至及不上他三五年所用之功。”
乔木撇撇嘴,“可惜,他从不在我面前展示他的功夫。”
“若是姑娘提起,主子在你面前肯定不藏私。”因着紫苑在乔慕身边呆了一段时间,知道她对尊卑这事儿看的不太重,此时也有胆子打趣。
“行了,先不说这些,你既然这会儿过来,想必殿下他们已经收拾打理好一切,咱们去门口等着。”
“瞧奴婢这记性,跟您说起闲话来倒是把正事给忘了。”紫苑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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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好容易才停,这一路上怕是不太好行。”乔慕撩起帘子,看着外面的雪景有些担心的说道。
“早在当初来匡城之前,我已经率先让人到此地查探过,至于所谓的积雪封路,我们自然也已率先预料到,所以在匡城的后山那里,单独开辟出了一条路,刚好可以通过一辆马车。”尉迟元清非常自然的说道。
原来他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好,难怪当初来的时候那般突然。
即便是在回京城的路上,尉迟元清也没有闲下来,乔慕坐在窗前看着风景,而他手里拿着从京城传来的折子,正在聚精会神的批示。
偶尔见乔慕呆坐着无聊,他才会转头看她一眼,与她闲话一番。
“舟车劳顿实在累得很,你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提前跟我说一声,将马车停下下去走会儿,舒缓舒缓筋骨。”尉迟元清体贴的说道。
“无妨,我也只是坐着,能有多累,外面那些赶车的,风雪刀子似的吹在脸上,岂不是更加难捱。”
尉迟元清抬手在她头顶摸了一下,语气温柔,“他们怎么能和你比。”
“咳咳……”乔慕扯了扯尉迟元清的下摆,那些人都是为他出生入死的下属,当着那些人的面,有些话即便是心里清楚,说出来脸上也不好看。
“你还是好好看你的折子吧,京城中现在风云变幻,稍不注意可能便是满盘皆输的后果。”乔乔慕提醒道。
“一切尽在我掌控中,你无需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两人再无交流,乔慕撩起窗帘,看着外面美丽的雪景,口中的哈气飘散在空气中,瞬间消失。
车子静静地赶路,大雪吸收了其他的杂音,天地间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车轱辘碾在雪地上的声音,偶尔天空中飞过一只鸟雀,给这个纯白的世界增添一丝生机。
“有情况!”驾车的人突然勒停马车,不安的大喊一声。
乔慕不是习武之人,她不明白外界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是一场阴谋。
尉迟元清似乎也感觉到外面不同寻常的动静,突然放下折子,将乔慕护在怀中,“速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被积雪覆盖的山丘后突然冒出几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个个手持长剑,杀气腾腾的将马车包围。
为首之人头戴金冠,手中拿了一把洒金扇,这漫天的雪景,与他清凉的装饰不甚般配,但是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晃悠悠的走过来,目光透着几分恨意。
仔细看去,便会发现他腿脚的异常,平坦的地面他走来都是高低不平,显然是个坡子,而那张脸待靠近后才觉出熟悉,赫然是被尉迟元清算计后,从马上坠落摔断腿的六皇子。
“八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尉迟风阴阳怪气的说道,手中的扇子随之轻摆,乔慕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这么冷的天,用扇子装逼的人上辈子肯定都是折翼的天使。
尉迟元清不动声色的将乔慕掩到自己身后,面色平静,好一会儿他向前跨了一步,与尉迟风直面相对,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这个时候六哥不是应该在京城呆着,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为了迎接小弟我吧?”
尉迟风手中的扇子刷的一声合拢,眼神刀子似的射过来,“尉迟元清,以往到是我小瞧你了,宫里的人查了一个遍,所有的兄弟多多少少都有些嫌疑,偏你是摘的最干净的一个,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事情都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他抬起右腕,白衣人逐步缩小包围圈,“若非此次父皇病重所有人都还被你蒙在鼓里,短短几年间,你是如何将朝中三品大员归于己手?”
尉迟元清挑挑眉梢,“想知道啊,可是我偏偏不想告诉你。”
尉迟风捏着扇骨的手上青筋暴起,刚想抬步走上前,身子轻微的不平让他眼神闪烁,“我受伤坠马一事,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尉迟风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架势若是尉迟元清不否认他就要上去咬对方一口似的。
“现在才开始怀疑我。”尉迟元清不屑的笑笑,“原本我还惋惜你只是变成跛子而没有真的成为残废,看你如今这智商,便是让你全须全尾的跟我斗,也只是手下败将而已,白白浪费我一个不错的棋子。”
“果真是你!尉迟元清,你好大的胆子!!”尉迟风眼珠子染上几分炙热的红,剧烈的愤怒之下,身体也跟着颤抖,若非他还有一丝理智,定然已经冲上去跟他打成一团,“呵,你现在也只能逞口舌之利,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激怒我只会让你下场更惨。”
尉迟元清无视身边看似危险的环境,依旧笑的云淡风轻,“果然是个鼠目寸光的蠢才,跟我做对手我都嫌拉低身份。”
“尉迟元清,你给我闭嘴!”
跟在尉迟风身后的白衣男子上前一步,压着声音安抚,“六殿下,不要与这人一般见识,正事要紧。”
尉迟风退开一步,后面的人立刻补上,此番真的是围成了一个圆圈。
“四哥定然不知道你贸然离开京城一事,这荒郊野外的就这么葬身于此,可惜了……”尉迟元清感慨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尉迟风警惕的反问。
话音刚落,他腹部陡然传来剧烈的疼痛,雪地上淋淋漓漓的热血很快将他脚下的雪融化,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明目张胆给他一刀的人赫然是先前劝他之人,“卢海,你竟然是他的人!”想到这人是四哥特意挑选的,他惶恐的向后退,“四哥身边也有你们的暗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白衣人被眼前的变故震的一时愣在原地。
尉迟元清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卢海,“还磨蹭什么,等着我亲自下命令?”
卢海抬手冷声道,“动手!”
后方乍然出现的灰衣人瞬间逼近,刀剑凌厉的直取敌人咽喉,尉迟元清护着乔慕退到安全地带,眼神冰冷的看着捂着伤口匍匐逃走的尉迟风,嘴角的笑讽刺而冰冷,“本想留你多活一段时间,偏你上赶着找死,恐怕等你尸体成为动物的食物你那好母妃与哥哥还不知道你死了呢。”
“……八弟,咱们兄弟一场,我如今变成这样早已无缘皇位,你何必赶尽杀绝。”尉迟风相当识时务的服软。
尉迟元清斜睨他一眼,“说的也是。”他凝眸思索了片刻,大发慈悲的笑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你没有被抓到,此事便就此了了。”
“此话当真?”
“时间有限,你确定还要在这与我闲话?”
不远处的杀戮已经结束,红色的血,白色的雪,明明是血腥至极的场面,但强烈的视觉对比让人莫名觉得有种惊凄艳的美感。
浓烈的血腥味熏的人作呕,乔慕忍着胃部的不适痉挛,撇过头看向远处山头。
也因此她错过了尉迟元清说饶恕尉迟风后对身后人使的眼神。
地上横尸一片,尉迟元清也没有为敌人收拾的善心,径自吩咐了卢海一番,便扶着乔慕重新登上车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惶恐逃跑的尉迟风刚刚避开众人的视线,还没有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便被人一剑割喉,大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哪里不舒服吗?”看着乔慕苍白的脸色,尉迟元清担心的问道。
乔慕不自觉的向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这完全就是生理上的下意识反应,被拒绝的尉迟元清眼神漆黑如墨,仿佛在酝酿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好一会他攥紧手指手指平静下来,强硬的拉过乔慕靠在自己怀里,“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便该习惯那些场面。”
乔慕敏感的察觉到因为她的躲避,尉迟元清内心的不悦,她只得强压下别扭姿势的酸胀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开口,“我知道。”
“以后这些事我会尽量避开你,继续休息吧,路途还有很远。”
乔慕听话的闭上眼睛,鼻息间尽是尉迟元清身上特有的竹香味,压过了那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空气中不知何时萦绕着一股让人沉醉的清香,她惶恐不安的心情逐渐归于沉寂,很快便陷入黑甜的梦乡。
尉迟元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缱绻却透着执拗的偏执,“乔慕,当初是你主动靠近我的,以后不要有想逃的想法哦,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弯起的嘴角邪肆的让人打颤。
“乖乖的才讨人喜欢。”尉迟元清俯身在她发顶印上清浅的一吻,右手在她脸上来回摩挲,停留许久他突然摸上乔慕的双腿,声音低如呓语,“这么美的腿断了多可惜。”
一直窥屏的5438系统打个寒颤,这人怎么有向病娇发展的趋向,为乔慕以后的悲惨命运点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伴随着皇上驾崩的丧钟响起,举国同哀,街道上到处都垂挂着纯白的帆布,冬日最盛之时该是新年之际,所有的欢乐喧嚣却沉寂如雪。
丞相府一处别致的庭院中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大喊,随之灯盏挨个点起,寂静的夜乍然热闹起来。
夏雨琪看着镜中青春年少的自己,眼角划过一道喜极而泣的眼泪,“我活过来了,我又活过来了,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哈哈!”
“小姐,您没事吧?”旁边的丫鬟都被她反常的反应吓得不敢靠近,皇上刚刚殡天,小姐该不是被什么邪物缠上了吧。
夏雨琪目光逡巡的扫过屋内众丫鬟的脸,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久未见面的故人们别来无恙。
…………
虽说皇上病重已有好些日子,但是一直有御医用最上乘的参药吊命,众人都以为他能熬过这个年,谁知会突然驾崩,就连立储的圣旨都没有留下。
于是以皇后为首的拥嫡派与以柳贵妃为首的立贤派开始了惊天动地的撕逼大战,二皇子被皇后养在身下多年,原本怯懦的心思也被养宽泛了,当初皇后硬要教养自己以此争宠,后来有了九皇子想要弄死自己,门都没有。
而且小九刚十一岁,于政事上毫无建树,凭什么自己就要被剥夺名义上的嫡长子资格,他不服。
已经回京的尉迟元清反而淡定的不像话,所有人都虎视眈眈那个位置,只他每日依旧如当初一样习武认字,闲来无事便在宫中瞎转悠,就连一开始怀疑他意图不轨的柳贵妃都摸不着头脑。
再加上跟皇后一派斗的厉害,也没怎么将他放在心上,于是最后被现实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乔慕都有些看不下去他整日这么悠哉悠哉,“皇后与柳贵妃斗的这么厉害,你就没点别的想法?”
“没关系,随便斗,反正最后赢得一定是我。”
“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自信。”乔慕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尉迟元清高深莫测的笑,却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底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当螳螂或者黄雀,而他要做的是那个收割一切的屠宰者。
“现在朝中大臣分为三派,没有一方支持你的哦。”乔慕困惑于尉迟风之前说的那句三品大员尽归他有,难不成那些人都叛变了?
“不,是三派人中都有我的耳目。”尉迟元清揉着她的头发,“这种伤脑筋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会好好处理。”
乔慕被他宠溺孩子的态度搞得有些尴尬,明明自己才是养成的人,如今到像是颠倒了。
“殿下,您要的东西拿来了。”两人正说着话,来福怀里抱着个大木箱走进来。
“放那吧。”
来福将东西搁到桌上,打个千退了出去。
“这是什么?”乔慕走上前,轻轻的在箱子盖上敲了敲,声音略有些沉闷,仿佛里面的物件充满了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尉迟元清深情的笑望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似乎想要触碰她的头顶。
“这是……狐裘?”纯白色的大氅铺展开来,阵脚细密的宛若浑然一体的□□,纯白的色调更是透着华美的奢靡,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芒,乔慕眼睛眨也不眨,手指从上面轻轻滑过,触感绵柔的让人恨不得将脸埋在其中再也不抬起来。
这得杀多少只狐狸才能弄出这么件衣服,乔慕思维有些发散的想起了比干当着妲己的面弄出的那件狐狸皮衣……
“喜欢吗?”
乔慕扯了扯嘴角,“喜欢。”就是披着那么多动物皮她心里膈应的慌。
尉迟元清随手替她将披风搭在肩上,细心的系好带子,手指动作间从她脖颈轻轻擦过,似有若无的撩动着她跳动的脉搏。
他指尖带着清浅的温度,而脖颈间的皮肤又是敏感地带,即便是手指轻轻划过也让乔慕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还是觉得冷吗?”尉迟元清体贴的拉紧披风,动作有些突兀的把乔慕抱在怀里,下巴顶在乔慕的头顶,说话的声音仿若温柔的呓语,“冬日霜寒露重,你又是这般怕冷,不若今晚我们同睡可好?”
一句话吓得乔慕差点条件反射的把尉迟元清推开,后知后觉的想起他现在的属性可是偏执加病娇,自己若是再敢明目张胆的拒绝他,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乔慕干巴巴的笑着,琢磨了半晌,也不知道要如何妥贴的拒绝,只能随意起了个话题,“再过几日便是皇后的诞辰,不知朝臣对此事可有安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乔慕若有似无的拒绝,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心里再是不愿他也不舍得生乔慕的气,她此时随意绕开话题,他便顺着她的话回答,“那些人大概会借着这场寿宴弄出些乱子,这几日宫中可能不太平静,你若无事便老实呆在屋内,院子里各个方位都被我安排了暗卫,只是他们把守的再严密,我依旧担心有些人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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