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珊珊后,习惯性的露出略带讨好的笑容。 “珊珊啊,我不在,你一个人辛苦了。” 白珊珊面若桃花,俏皮道: “不辛苦,一个用错药的,还有一个食物中毒的。” 钟医生一夜没睡,有些疲惫,但还是问道: “可都还顺利?” 白珊珊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那个食物中毒的小傻子,她就给打了一针,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就放在那里没管了。 “他们在市里医院看过了?”白珊珊连忙转移话题对着钟医生身后的两个人开口道。 钟医生点头,“问题不大,若是我们这里设备齐全,就不用来回折腾了。” 白珊珊一听双手叉腰,冷哼一声不满道: “后勤部的那些非要说当时设备都到位的。可您和我都没看见,那么多东西,难不成能凭空消失了。” 钟医生垂下眼眸,精光闪动,他自然是见到设备的医疗物资的。 可那天晚上他去审讯室救人回来后,白珊珊就说东西都不见了。 白珊珊一口咬定东西不见了,他能说什么,只能也咬定没看见。 不是后勤部背锅,就是他背锅,所以只能对不起后勤的人了。 “这两个人还得在这里观察两个小时,到时候老板亲自审问。” 白珊珊嘴巴张的老大,“我叔叔亲自问,他们很重要吗?” 等到那几个便衣把两个患者安排好出去后,钟医生才小声道: “两条大鱼,一个是地下党的沙坪区的区委书记,一个是上面的联络员,据说知道潜伏在我们内部的人员。” 白珊珊水灵灵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我们内部还有红党的人?” 钟医生见小姑娘实在可爱,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 “情报是相互的,我们的人能潜伏,红党的人也能潜伏。” 白珊珊不解道: “红党的人潜伏在我们这里,他难道不动摇吗?听说他们那里财产和妻子都是共用的。” 钟大夫头大,这个娇娇女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诊室里,陈默之看着躺在病床上两个红党叛徒。 不知为何,并不十分高兴,他的嘴角甚至露出一丝不屑。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拉开帘子,看到躺在床上的小棒槌。 面色蜡黄,嘴唇发白。只有长长的睫毛让人觉得他还算是一个正在成长的孩童。 “这孩子命大,不会死的。”钟大夫进来看着陈默之站在那里,就开口道。 他是为数不多知道陈默之身份的人。 “有什么说法吗?”陈默之突然开口。 “他当年跟着父母来的时候,还算个活泼的孩子, 无名之辈薪火相承11 一阵忙活后,陈默之和白珊珊还有钟大夫三人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张倾动作轻巧地起身,赤脚站在两人床边。 这个诊室非常小,床放的极为拥挤。 张倾静静地看着两人面上和身上的新旧交叠的伤痕。 人类的意志比他们想象中的坚韧,却又那么脆弱。 一旦松掉了那口气,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全盘否定。 张倾的手缓缓地把银针从他们的头顶百会穴推进去。 而后慢慢的碾动,直到感受到针尖接触到某个地方后,才慢慢的晃动。 整个过程看似漫长,实则不过眨眼间。 张倾从第二个人的头顶拔出银针后,躺在自己的病床上。 外面的白珊珊他们听到张倾痛苦的叫唤声音。 走进来看到小棒槌捂住肚子面色通红。 “好些了吗?”陈默之语气里难得带了一丝温柔。 张倾死死咬住嘴唇,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放了个极其响亮的屁。 白珊珊嫌弃的捂住鼻子,“行了,你好了,快去厕所吧。” 钟医生笑呵呵道:“去拉出来就好了。” 陈默之饶有兴趣的看着小棒槌有些慌乱的穿上鞋,一溜烟的就跑没了。 “这小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白珊珊莫名其妙的看他,“一个小傻子,怎么就有意思了。” 陈默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个傻小子的醋你也吃。” 白珊珊不依地跺脚,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钟大夫见两人打情骂俏的,就有趣看了两个红党一眼。 见他们眼皮微动,心中欢喜。 “这是要醒了,去通知一下审讯室吧。” 张倾去了厕所之后,慢悠悠的往回走,那些人似乎觉得这里固若金汤。对内部走动的人很少过问。 张倾按着自己的记忆细细的把整个内院都观察了一遍,又抬眼看四周的炮楼和电网一眼。 等她回到牢房的时候,发现牢房的门被锁着,她就去了放风坝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