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过比大淳人更加软弱和卑躬屈膝的腐败政客。 但不知为何,她骨子里就是有一股股的执念,要守护好这片土地,无论任何时空,任何时间。 尤其是对倭寇的厌恶,几乎是刻在基因里的。 ———————— 在新的一轮近距离的轰炸后,倭寇首都港口派出了一艘挂着白旗子的普通船只。 站在岸边的明治仰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想到了他还是个幼童的时候,米国是用几艘木甲船轰开了自己的国门。 如今大淳这百艘铁甲船,让人更加心生敬畏。 “陛下,新一轮的攻击,已经让港口周边的城市付之一炬了。” 首相悲痛的开口,羞辱和悲伤在他的脸上交叠呈现,细细看去,竟然还有被压制住的丝丝畏惧。 而一向威严的中年男人,腮帮上的肌肉抖动的厉害,良久过后,才悠然长叹一声。 “此去求和的人如何说。” “大淳那边指定了地点,三日后在马关春帆楼!” 中年男人眼一跳,目光犀利的看向首相。 “正是我们计划中约定的地方。” 首相说完后,重重地低下脑袋,强烈的耻辱感凌虐着他的心脏。 “现在弄明白这突然出现的舰队是从哪里来的吗?为何之前的情报上没有。” 首相蠕动着唇,深吸一口气道: “是大淳从米国留学的公主带回来的,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明治握着佩刀刀柄的手已经青筋暴起,平静的表情下翻涌着嗜血般的情绪。 “一个女人!” 他几乎是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的开口。 首相碍于他的气场,把头压的更低了。 “和谈的人还带回来一个数据,是他们旗舰的炮火攻击数据。” 沉默许久后,首相继续开口。 “他们的远程炮弹还没有开始使用,若是围着岛使用,国将不存大半!” 首相硬着头皮说完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上百艘军舰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而刚得到消息的米国理事馆理事田贝,同前国务卿科特也在聊这事儿。 “我们的前任总统实在太任性了,他这么做就等于给大淳穿上了厚厚的铠甲。” 田贝对大淳一直有觊觎之心,如此落后愚昧且资源丰富的国家。 若是沦为米国的殖民地,那米国和约翰的地位即将翻转。 “听说了吗?詹姆斯总统退休后的财富可比退休前膨胀了一百多倍,且都是合法的。” 科特深情的看向手中把玩的佛头,心中感叹,这些愚昧的东方人,竟然能有如此让人惊叹的手艺。 田贝一愣,他不知道这个和舰队有什么关系。 “所以呢?” 科特是前国务卿,他也一直觊觎大淳,所以在米国的时候,对待东方人从来都是不友好的。 这也是他略微后悔的事情,等他弄明白大淳公主在财富上的能量时,他早已被排除在财富游戏之外了。 前总统虽然下去了,新上任的总统和这位公主的关系可是患难之交。 所以啊,政治,是复杂多变的! 公主殿下一寿国37 大淳,军机处。 当电报送到军机处的时候,大淳行政机构最有权势的四人都看呆了。 左大人一手拍在桌子上,把上面的茶杯震的咣当作响。 他仰头大笑,头上的官帽掉在地上,也不管。 只管狂笑,笑声把房梁上的灰尘都震的落下些许。 落在他满头银丝上,这位在天命之年扶棺收复西域的老人,此刻畅快无比。 当他看到‘围剿倭国数日,倭降,马关义和!’ 短短几个字,扫去心中多年的压抑,压在心中的那块巨石头被粉碎了,让他此刻只想放声大笑。 而李玉只是呆呆地坐着,他是今天一早被放出来当值的。 他以为东北的已经崩溃,又要开始和谈,忧心忡忡的同时又多了丝庆幸。 先前的表现过于强硬,如此再去和谈,只怕倭寇又要多提条件了。 可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条件。 当珙亲王等人到了倭寇理事馆的时候,那龟田太郎的脸上带着愤怒。 “我告诉你们,你们即将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 珙亲王如今是志得意满,根本不想搭理他,这让龟田越发的得意了。 “我会同首相先生报告你们的恶劣行径的,赔款必须再加五千万两!” “不,不,五千万两,太便宜你们了,再加一个亿怎么样?” 他如同胜利者一般喋喋不休,口中不断的咒骂着各种肮脏的语。 左大人一个挥手,就进来一群亲兵,直接把他捆住,在他即将大喊之际,口中塞了一块布。 “真是委屈了老夫五天没洗的臭袜子了,被你的嘴一熏,怕是要不得了。” 左大人满是褶子的脸上容光焕发,咧嘴嘿嘿笑的开怀。 他早就想这么做,不光是对倭寇,而是对这条街所有的藩国理事馆。 “拉出去游行一圈,再出发!” 左大人不顾李玉的劝阻,直接对亲兵吩咐道。 那些兵人也恨毒了这些藩人,如此长面子出威风的时候,动作都加快了几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