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么没有教养,跑到别人家门口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原来是强盗的女儿!” 一想到刚才自己竟然同这几个人相谈甚欢,张娇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简布鲁斯听完后脸上的傲娇瞬间变的狰狞,口中咒骂道: “该死的奴才,该死的东方虫子……该死”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的额头上抵着一支米国最新版的手枪。 “老强盗生出来的小强盗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 张娇一向爱笑的桃花眼里满是讥讽。 张倾看着远处时不时冒着白烟的相机。 走近简布鲁斯的身边,盯着她因为恐惧而苍白的脸色,低声道: “你的父亲带人烧毁了我们的家园,在我的家乡烧杀抢掠,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他还好吗?” 张倾的话旁人听不懂,但简布鲁斯听懂了。 她忽然就想起当初在家里,母亲接到父亲的房屋在天竺被雷电击中。 而父亲本人困在屋子里被烧了三天三夜的事情。 母亲等送信的人走后,一脸惊慌失措,闭上眼睛慌张的在自己胸口画着十字。 “上帝终究没有宽恕他的恶行。” 但简布鲁斯不这么想,凭本事抢来的东西,有什么需要原谅和宽恕的。 要怪,只能怪那些东方人无能,自己的家园都守候不住。 张倾的压迫感让她起了反骨,她受够了这些污秽又丑恶的下等人。 尤其是这一年多在欧美出尽的风头。 什么最美丽的东方公主。 什么勤奋有礼的东方学生。 什么充满神秘的东方沙龙……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这个随着外交官哥哥来米国上任的女孩儿厌恶不已。 张娇的手上的枪被张倾按了下去。 简布鲁斯扶着胸口踉跄地走到那几个贵女身边。 她微微往国务卿女儿身后躲了躲,而后扬声恶毒道: “烧了你们的园林又如何,杀了你们的百姓又怎样。你们这群吃死老鼠的脏鬼,我们日不落帝国的旗子终将插在你们的国土上!” 张倾抬眼看着人群里的几个记者,又轻飘飘的瞥了张娇一眼。 吓的张娇拿枪的手一抖! 等张倾转身离开后,张娇看着离去的几个贵女的背影郁闷极了。 一扭头,又看到还一脸理所当然站在那里的两人,和地上呼呼啦啦跪了的一群人。 张娇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马上就要爆炸的那种。 “吆喝,这是国内丢人现眼的待不下去了,跑到国外来继续不要了脸了。” 傅容面色涨红,他来之前也刻苦的学了外语的,所以刚才几人的对话他能听懂一些。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也知道自己惹祸了。 “公主,您误会容郎了,他是来西洋学习报效国家的。” 魏雁荷一脸严肃的维护傅容。 “我和张倾两个公主出国,都没有带上一个半个的奴才,你们一个国公的儿子,一个通奸来的小妾,排场不小啊!” 张娇的火没地儿发泄,说话也越发的刻薄起来。 傅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起来,而魏雁荷也低头死死的咬住嘴唇。 “来个人!” 张娇压着火气冲门口喊了一嗓子,理事馆里面跑出来一个官员。 “这些个奴才,问完话后按个人意愿,该安排的安排,该送回去的送回去。” 张娇说完,又厌恶的看了两人一样。 极为晦气的‘哼’了一声,就直接扭头进了理事馆。 留下傅容魏雁荷二人,干干的站在理事馆的门口久久不动! —————————— 张倾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剑眉星目,眼底偶有睿智的光芒闪过。 “李中堂,为了国家长途跋涉,辛苦了。”在李玉行礼过后,张倾缓缓开口道。 李玉连忙躬身,口中直说着‘不敢’。 容先生爽朗的笑道: “李大人,我等既然到了国外,就不要拘于礼数。” 李玉身后的一个面容刻板的官员不赞同道: “容大人此差矣,祖宗规矩还是要守住的!” 容先生表情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继续同李玉谈笑风生。 张倾看时机差不多后,就开口道: “我已争取到了三十个名额到米国陆军、海军学校学习。” 一向温文尔雅的容先生手中的茶杯掉在腿上,滚烫的茶水让他更加清醒。 挥退了要过来查看的人,他抖动着嘴,清润的双眸充满希冀地看向张倾。 当年敲定留学事宜的时候,他就提过要派人到军事学院去学习。 结果被米国政府拒绝,当时工作人员鄙视的表情和轻蔑地语气犹在脑海。 “此间无地可容东方学生也。” 那种屈辱的感觉,至今让他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 张倾似乎受到他的感染,确定地点了一下头。 容先生的眼眶迅速变红,竟然是用双手捂住面孔,低声呜咽起来。 李玉听完后,中正平和的脸上也露出了大喜的笑容。 人员不在多少,只要能撕破一个口子,时间久了,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于是李玉同新来的几个官员,结结实实的对张倾行了大礼。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