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想到本应该在后院躺着抽芙蓉膏的人,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张倾见他这副模样,有心想要逗逗他,“和管家,我在抽什么?” 和管家的脑子转的极快,抬眼看见小主子似笑非笑模样。 哪有什么不明白的,连连弯腰赔礼 道: “是老奴没弄清状况,王妃身边的嬷嬷传话说……” 珙亲王见他不停的擦汗,目光在张倾身上来回巡视,沉声道: “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有话快说!” 和安身体弯的更低了,“说公主在抽鸦片膏子,各家的王妃夫人都赶去后院了。” 珙亲王走过去,一脚就踹在和安的身上,扭头对张倾道: “跟我来。” 张倾大步的跟随着珙亲王离开,和安捂住被踹的胸口,也连忙跟了上去。 ———————— “本王妃就说,生母不祥的贱种,就是上不得台面,偏偏还有人非要给她脸面。” “谁说不是呢,今个儿这么大好的日子,小小年纪竟然干这事儿。” “可不是呢,宣宗时期为了禁烟,弄了劳什子琥门销烟,为此被红毛人找到了理由,把大淳搞的乌烟瘴气……” “子孙不孝啊!” 老王妃带头嚎啕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家什么人去了。 “大淳现在竟然像那些茹毛饮血洋毛子卑躬屈膝哦。” 珙亲王妃和贤王妃只是站着旁边细细的安慰她,也都默默的流泪。 一群大淳国最尊贵的妇人小姐们,在张倾的院子前哭嚎。 从入关前的太祖,哭到现在的帝王。 最后的大意就是,后宫坏了祖宗规矩干政。 珙亲王不该亲近洋人,有卖国求荣之疑。 张倾看着身边的珙亲王,拳头握得紧紧的,面色越来越黑,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的边缘。 “王爷,宫里急招!” 一个穿着戎装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父女两人身后,他同珙亲王低语。 “我去宫里,倾儿,这是府里调令亲兵的牌子,为父只有一个要求,别出人命。” 珙亲王可见是气急了,这样大的事儿,竟然交给了一个女儿家。 张倾看着珙亲王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的笑了一瞬。 皇家所谓父父女女,母母儿儿,都是经过计较考量的。 张倾扭头对着那站在没动的戎装之人简单的吩咐了几句。 那人听罢波澜不惊的双眸里,闪了一瞬。对着张倾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开。 —————————— 外面如此大的动静,里面却没有任何声音。 老王妃他们几个也只管哭,不说让人进去瞧瞧。 似乎都在等待,等待某一刻的到来。 站在暗处的张倾,身后被披上了一件大氅。 扭头看向一张极为普通的面容,那脸露出了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走吧,玲珑。” 侍女玲珑替张倾仔细的整理好大氅,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浅淡的杀气。 “诸位长辈在此哭什么呢?可是皇兄龙体又欠安了?” 因为气机可以在体内运转了,张倾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能让这个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听见。 为首的老王妃几人,听见这声音,如同见鬼一般扭头看去。 张倾的黑色大氅在寒风中翻飞,一向娇蛮的俏脸上含着几分讥笑。 两个酒窝若隐若现,平添了两分乖巧。 恰巧此时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漫天的白雪,黑袍的少女。 似乎同她们记忆里那个女孩儿完全不一样了。 一众高高在上的贵妇人竟然全部禁声儿了。 贤亲王妃秀美柔和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张倾,一向温和的眼睛睁的太大,一滴泪珠恰巧滑落,带着几分凄美。 也就这时,屋子里传来了男女暧昧的声音,珙亲王妃和贤亲王妃两人顿时面色大变。 贵妇人们刺耳面红的同时,还不忘把年轻小姐郡主的耳朵堵住。 玲珑很是机灵,悄无声息的搬来了椅子,放在房间大门的正对面。 张倾坐下后,如同打开了一个开关,所有人都回过神来了。 每个人的面色变化不停,有胆儿小的已经往外冲去了。 可惜到了门口,看见拿着大刀的健壮仆妇,尖叫一声,又逃命般的往人群里跑回去。 现在已经没有人关注屋子里都是些什么人了。 这帮皇室宗亲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才算是真的哭了起来。 混合着屋子里越来越激烈的动静,很谐和。 “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做什么?” 珙亲王妃最先沉不住气。 屋内声音响起时候,她看了一圈,本该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张姝不见了。 她本来死死的盯着屋子的大门,仔细分辨了屋子里的声音。 那一声“容哥哥慢点”彻底让她失去了理智。 看着气定神闲的罪魁祸首如何不疯狂。 公主殿下一寿国6 贤亲王妃一见这种情况,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目光谴责的看着张倾。 “倾儿,快让大家离开,好些姐姐妹妹还没成亲呢?你也别” 张倾只是目光淡淡的从她身上扫过,轻飘飘的开口道: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