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缓和关系,堂兄不允,多方劝慰之下才改成分宗的,这些维持了表面的体面而已。 这些年张家仗着有个举人老爷,行了不少方便之事儿。 他的闺女能嫁的好人家,同堂兄一家是有身份的读书人不无关系。 张倾见他们这般模样,又瞅着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高声道: “我父仙逝,我就是张家的新族长,我倒想去官府问上一问,外族之人,如何过问我族中之事,顺便还问一问县太爷,是否族长就大过大梁律法了?” 最后一句话落,张族长的本就难看的脸色又变成猪肝色,看着女儿还在大呼小叫,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那妇人不可置信的捂住脸,想要大闹,可看着自己亲爹吃人的眼神,立马死死的搂住儿子不说话了。 张倾眼神在那个少年身上又扫过一眼,看他被妇人搂住,微微露出不耐的眼神,心中嗤笑,果真是一个伪装极好的白眼狼啊! “我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们如何操作我不管不问不听不说,但若要拉我和我娘垫背,我会让你们整个张家陪葬的。” 张倾的最后一句说的极为阴森,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说完后又看向跟随过来的其他张家人缓缓开口道: “你们最好想清楚,为了一个外嫁女,值得吗?” 本来一丘之貉的张家人,面色顿时变的怪异起来,细细琢磨,这事儿确实同张家本族没有什么关系。 族长成亲多年,只得一女,嫁为商人妇,生的老二酷爱读书的儿子。 名唤陈嘉平,长的唇红齿白,看上去就是聪明伶俐的。 因为父亲从商,子孙不得科考,就把主意打到张松之家了。 当初说朱氏无所出的时候,就直接把陈嘉平带来过一次。 那时候只是觉得才两三岁的孩子竟然喜欢读书,也能背诵诗词。不想埋没了,才想了这样的主意。 这几年陈嘉平越大,读书的天赋越显露,这让族长和陈家人又开始打起了多年前的如意算盘。 科举兴于前朝,因为当年太祖初定天下,科举时候因为南北一直繁华,文风极盛。 北边被鞑子糟蹋的不成样子,能读书识字之人极少。 科考放榜后,榜上有名的考生几乎都是南方仕子,为此南北各不相让。 北方官员闹的极凶,他们需要光宗耀祖,哪个不想自己治下出几个乡党。 再说他们的子孙后代需要踏入仕途,必须争取。 太祖派人查过之后,发现没有舞弊。 就想让主考官给北方几个名额,和稀泥把这件事儿糊弄过去。 主考官刚正不阿,直同为大梁人,同为读书人,要讲公平公正。 南方官员更是个个上书,引经据典的同太祖辩论。 事情越闹越大,把脾气火爆的太祖给惹怒了,78岁的主考官直接流放。 其他参与的考官,甚至调查此事的官员都被斩杀了,当时录取的状元也没逃过一死。 而后太祖亲自出题,录取了六十多名进士都是北方人,这才平息了历史上南北科举之争, 血腥的‘南北榜’事件过后,因为太祖是南方起家,逐渐往北统一全国的,为了安抚北人,不让他们心中憋闷。 科举的就分成了北榜占三成五,南榜占五成五。 余下的一成为中榜,分别是川渝、云、贵几个西南省份。 自古以来西南乃障气之地,多为蛮夷之人,需要教化发展。 如此以来,几乎全部都顾忌到了,这个制度张倾记得她在大清志上看过,一直沿用。 而张倾所在地,正是中榜巴蜀之地,读书科考的氛围本就不浓郁,文风衰败,一个县城也没有几个秀才。 陈家人极为渴望改换门 首辅大人流芳千古4 张倾正要开口,就见一个穿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出列,他长的极为憨厚,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先是对着朱氏和张倾躬身,又对门外众人拱手。 “今日是陈某孟浪了,听闻夫人娘家兄弟去世,听信传说是其妻命硬克夫,才跟着过来看看一下是否属实。”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