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耳朵上的疼痛,地上的翻滚哀嚎的手下,两边杀气腾腾的少年郎。 都让他觉得自己这次怕是收不了场不说,还会拖累宫里的贵妃。 “儿郎们!” 少女的的声音铿锵。 “有人辱我大宋太祖,有人坏我河山,有人欺我君主亲人,该当如何!” “杀!杀!杀!” 整齐划一的声音出口,路边的树上的鸟雀都被震开,看热闹的民众齐齐打了寒颤。 就连皇宫方向也能听见这声音。 正和高贵妃一同饮酒的圣人,酒杯被这隐约的呼喊给吓的掉在桌上,心脏猛然一跳。 过了片刻后,正心神不宁的君王推开身侧瑟瑟发抖的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何事儿?” 那黑衣没有丝毫犹豫,开口道: “贵妃娘娘的亲兄弟高公子带人堵在护国公府门口辱骂,并让人砸了护国公府的牌匾。护国公家的小姐,出来射穿了高公子的耳朵……” 黑衣人如同复读机一般,把护国公府门前的一幕,不偏不倚的讲了一遍。 本来娇滴滴的哭泣着跪在地上让圣人做主的高贵妃,听到这黑衣人说: “有人辱我大宋太祖,有人坏我河山,有人欺我君主亲人,该当如何!” 圣人的面色已经变的阴沉无比,高贵妃虽然是到了南边才被选入宫中的,但枕边人的喜怒哀乐她还是能体会的。 “哼!你高家真真是好啊!好的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圣人甩袖离开,高贵妃面如死灰。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门前,张倾接过北归递过来的大刀,反手划过地上哀嚎之人。 围观之人发出阵阵尖叫,胆子小些的人齐齐捂住眼睛。 有那胆子大的,也都是目瞪口呆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模样。 张倾的面具上被喷洒了几滴鲜血,顺着银色的面具往下滑落。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地上则是他们碰过牌匾的双手,刀口极为整齐,离开了手腕的手,指头竟然还在痉挛跳动。 张倾拖着长刀缓缓地走到那捂着耳朵已经吓傻了的高公子面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竟然无人敢管,那我就替君王和祖宗讨个公道了。”淡淡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若不是那滴着血迹的大刀,还有刀尖同地面摩擦的声音,大家都以为是平常的对话聊天。 趴在墙头的少年,嘴巴微微张合,眼睛里的光非常灼热,他的心,在这一刻跳的极为快。 “好刀法!”武安侯轻声赞叹。 “你说她自小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如此锋芒毕露。我小时候怎么就没见过她呢?”少年语气颇为惋惜。 将军在上延年益寿7 武安侯摇了摇头,护国公府实在太神秘了。 自开国追随太祖起事,一百多年来,出了多少惊艳绝伦之辈。 这小娘子能从蛮子占领的北地,一路护送五皇子平安归来,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若是男儿身,护国公怕是还要延续百年了。 张倾走到高公子的面前,虽然个头不高,但是气场十足,单手扬起大刀的时候,高公子的裤子瞬间湿透,一股子腥臊之气蔓延开来。 “住手!” 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 张倾丝毫不受影响,举起的刀没有半刻停留。 刀过惨叫起,一团黑色呼呼的东西直直的飞入人群。 民众尖叫做鸟兽状态散开。那团东西就落在中间空地。 等到那呵斥之人打马近了之后,众人才看见昏死在地上的高公子,只是连带着头发的头皮飞出去一大块。 头顶的鲜血争先恐后的往外冒。十分的凄惨狼狈、 张倾收刀后,看着眼前的宦官,以及他身后姗姗来迟的大理寺官员。 “圣人口谕,高建仁目无国法,对太祖不敬,欺辱护国公遗孤,杖责一百,发配钦州,现场行刑。” 略微尖细的宣旨话音一落,围观的民众带头叫好!那宣读旨意的宦官也与有荣焉。 “圣人怜惜护国公府为国捐躯,余下小姐孤苦,特赏赐黄金五百两,白银三千两,玉如意一对……” 一大串赏赐听的大家头晕眼花。 张倾跪下谢恩后,那太监亲眼看到大理寺众人打满一百丈,那高公子状若烂泥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张倾无视了面带讨好的大理寺官差,背着弓箭,扛着染血的大刀,对着站立如松的小崽子道: “城东桃花山,急行军!替强叔讨要个公道!” “是!” 于是二百少年郎齐步整好队伍,齐刷刷的跟着这个面覆银色面具的少女身后,踏出了他们血腥的第一步。 墙头的少年看着关闭的护国公府邸的大门,不过片刻的功夫,门口已经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那少胳膊的老仆人正倚着门墩眯眼晒着太阳,嘴里哼着小曲儿,似乎半点没有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 “武安侯,我们也去!”少年兴奋道。 俊朗的中年大叔武安侯却道:“太子殿下,您该回宫了。若是晚了,圣人该担忧了。” 少年的脸色迅速收起刚才生动的表情,只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克制的点了点头。 张倾带着一群人,急行军前进,一个时辰后,这二百号人跑到郊外的桃花山脚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