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强压着心底的焦灼:“她喜欢我就必须接受,让开。”
他神色冷凝,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女生对上他冷嘲的眼神气焰倏然消散。
安殊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问李成东:“余哥走的时候还说什么了吗?”
李成东连忙道:“余哥就看了下手机,然后说有急事走了,他当时脸色看着不太好,我怕耽误人事儿也就没有多问。”
安殊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现在只盼望余白是自己回家了。
车窗外雨雾朦胧,电闪雷鸣,就如同安殊亭此刻的心情。
看着紧紧锁闭的院门,安殊亭再不敢抱有一丝侥幸。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安殊亭发了一连串的短信解释,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毫无意外无人回应,他有些烦躁的捏着手机来回踱步。
一声惊雷炸响,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要是发生什么意外。
他越想越怕,给李成东打了电话,让他来家里守着,自己撑着伞出门寻人。
余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头望着电闪雷鸣仿佛黑云压城的天空,脑子里空白一片。
雨水冲刷着他的面颊,带着苦涩的腥咸,口袋里原本铃声不断,不停提示短信的手机此刻完全归于沉寂。
余白手揣在口袋里紧紧攥着它。
安殊亭顺着ktv的路找遍了可能让人停歇的地方,尤其是酒店之类,最后实在没辙了想着绕过公园碰碰运气。
远远的看着长椅上坐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他蓦然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气又怒。
“你疯了,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躲一躲。”安殊亭第一次对余白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手上的伞还是不忘像他倾斜。
余白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抬手死死抱着他的腰。
安殊亭一怔,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在滂沱大雨中很模糊,感受到怀中人肩膀轻轻颤抖,心头如同被刀扎般刺痛。
手中的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落。
安殊亭蹲下身,抬起的余白脸,对上他微红的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余白死死的勾着安殊亭脖子,看着雨水顺着他下巴滑落。
一路上他们特殊的组合,仿佛落汤鸡的狼狈引人侧目,直到进入酒店房间,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才被阻挡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