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倡闻言转头看向孙悦白。
他对孙悦白多少有些惧怕,可这是他们唯一脱身的机会:“先生何必否认,若非您给了我们题目,就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凭什么能接触到这些,您还说只要我们听话,要什么有什么。”
孙悦白淡淡的看他一眼:“我问什么要让你听话?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废这样的心思?”
孟倡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至极,这样的蔑视竟让他产生一种必须要把他拉下水的强烈报复心:“您在床榻之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孙悦白面色发黑,心里既觉得荒谬,又觉得恶心:“无耻至极。”
孟倡的一句话果然让人群里炸开了锅。
“嘶,原来读书人这么风流吗?”
“这就是那个和自己的先生不清不楚,因为科举舞弊获罪的书生,啧……”
师生、奸情、科举舞弊这几样凑在一起确实十足令人震惊。
安殊亭将这些听在耳中,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堂外众人,待他们终于闭嘴,这才低头看向跪在堂中的两人:
“你在狗叫什么,就你这丑样子,既无家财万贯,更连个拿得出手的功名也没有,先生能看得上你,难道他是男菩萨,普度众生,精准扶贫不成。”
这背后之人还真是一环套一环,这才多久,王都里就已经传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人尽皆知了。
孙悦白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安殊亭,心定了定,“大人,他二人是书院学生,但主要教授他们的先生并不是我。”
“而且我若看中的人必要才华出众,品德高洁,倒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入得了眼。”
“至于威逼利诱,我自认为那样的手段还不用不上。”孙悦白神色淡淡。
即便在这样的场景下,孙悦白举手投足也是温雅有度,莫名的让人看出几分意气风发的自信,看起来和从前竟有些大不一样了,李文熙和孙悦白对视了一眼,莫名无语。
他其实很认同孙悦白的话。
这个昔日在王都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只要他想确实会有无数前赴后继的人。
只是这里是公堂,他只能按规矩问话:“他二人交代你经常以身份之便诱导于他们,这次考题就是你为了笼络他们,以考核课业为由故意透漏的。”
李文熙看了一眼身旁,立刻有人拿了一叠信纸。
“你既然说与你无关,那这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孙悦白接过信,安殊亭偏头也看见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