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吗?”安殊亭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手上,将梅子叼在嘴里,又从小竹篮里拿了一颗。
孙悦白却是凑过来,咬在安殊亭叼在嘴边的梅子上。
安殊亭下意识的松嘴,整颗梅子就落入了孙悦白口中。
孙悦白眉眼带笑,声音低沉,不紧不慢道,“这一枚似乎格外甜。”
安殊亭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急速,嘴上毫不示弱,“真该让那些同窗都看看真实的先生是什么样子的,那样他们也不会那么怕你了。”
孙悦白看着温文尔雅,举止端庄,偏偏书院里的学生都有些怕他,一个是因为孙悦白地位辈分高,另一个原因就是孙悦白是书院里出了名的眼光高。
熟了以后就发现这个人其实很幼稚,安殊亭接过孙悦白嘴里的果核,又将那枚新的递给他咬,十分好奇的问道,“你对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怎么看?”
孙悦白唔了一声,这句话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但他总觉得安殊亭没安好心。
可这人一套动作做的干脆又自然,贴心又好看的年轻人,谁能不喜欢呢,所以他还是决定附和他这位新上任的恋人,“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先生就不能有点原则,怎么我说什么都对吗?”他是真的发现了,先生有点粘人,而且看起来格外赞同自己,这有点恋爱脑的潜质。
孙悦白似笑非笑,也脱了鞋,盘腿和安殊亭面对面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当时为什么要说爱慕于我?”
安殊亭神色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他收回刚刚那个荒谬的想法,孙悦白不可能是个恋爱脑。
无意看到桌边精致的小竹篮,他伸手拿过,“这篮子还挺精致的,梅子也很好吃,山长对可真用心。”
安殊亭左右言他,孙悦白也不揪着,“确实很精致,估计是万安和送的吧?”
从前万安和就送过一些竹编的笔筒,看着打磨的手艺,很像。
“所以这梅子就是万安和送的,不会还是他七岁那年亲手种的梅子树吧?”安殊亭提着手里碗口大小的梅子树,只觉得那颗梅子卡在喉咙眼儿。
看着安殊亭怪异的神色,孙悦白皱眉,“也许吧,我没细想,早知道就不应该拿给你了。你对万安和还挺了解,连他七岁种梅子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