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悄悄的,为了怕太后还有其他人知道,他甚至是找了民间的大商人定做,而这一堆银票自然就是买金。
安殊亭从明白自己撞上了什么节点,就在想着那匹金马了。
现在多好,金马的大部分身体成了银票全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他敢笃定,皇帝短期内不会再从私房钱里那么大方的拿出第二个十万两了。
孙悦白嗯了一声,安殊亭的动作很轻柔,修长的指尖从发间穿插,不轻不重的力度,舒服的让人忍不住叹息。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还有呢?”
他那位母后温柔贤淑了一辈子,所以看不惯性子厉害的女子,更何况是连玉这种能去军营杀敌的,在她眼里就是不安于室,她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宝贝儿子胡来。
而那位舅舅最护着儿子,一向嚣张惯了,说不定真的会去皇帝那里胡搅蛮缠,也够他头疼一阵子了。
只是这样可不足以让皇帝出血。
手里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安殊亭将帕子放在一边,从身侧抱住孙悦白,嗅着他发间山茶花的清香:“我还给他说了,要是不给我钱,哪怕他们把我绑上马车,我也会逃跑。”
“反正最多就是回来关个禁闭,罚我爹俸禄,降我爹的爵位,我无所谓。”他一副混蛋姿态,皇帝也怕真的错失良机。
他和皇帝都心知肚明,最多就是这样轻拿轻放,甚至连这种惩罚可能都不会有。
安家屹立于梁朝权势顶峰靠的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显贵的爵位。
枪杆子里出政权被安殊亭故去的爷爷玩得明明白白,也被他爹从骨子里深刻信奉着。
这也是在皇权更迭时,许多世家就此倒下,而他们家一跃而上的原因。
他爷爷是世家里的异类,却也是所有世家不肯承认其实在心底羡慕模仿的对象,可惜自他以后再没有人有机会成功过。
第45章 2.15
孙悦白心道果然如此,睁开眼睛勾住安殊亭的脖子,两人双双躺倒在床上,偏头,抬手点了点安殊亭的嘴唇:“你这张嘴可真厉害,所以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在装傻充楞呢?”
“皇帝对你们家十分防备,此番这般坚持让你去江北,也不单单是连玉背地里使坏,恐怕皇帝也是乐见其成。”
安殊亭一把抓住他的指尖,轻轻的吻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所以,殿下,我们私奔吧。”
“什么不怀好意的皇帝,什么赐婚的懿旨,只要咱俩跑了,就不算数了,我府里的眼线说了,我娘最近在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我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