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了脸和手,他觉得整个人都轻了一大截。
今日排戏本就一身汗,身体有些粘腻,他打算擦一擦,才解开衣扣,忽然想起房间里还有别人。
回过头,见安殊亭停下了吃点心的动作,专注的看着自己,心底起了点坏心思,微微勾起唇角:“我准备脱衣服了,你还要盯着看吗?”
安殊亭突然被抓包,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弯了弯眼角,坦坦荡荡的端坐在那里。
孙悦白扬了扬眉,倾身,一把拉上隔挡的帘帐,飘飘晃晃的青色帘帐遮住了两人的视线。
轻薄的纱布映着夏日的暖阳,反倒越发隐隐绰绰,撩拨人心。
安殊亭斜靠着,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撩水声,身体内仿佛有什么坏东西蠢蠢欲动。
等孙悦白擦洗完,桌子上的点心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块再没有动。
他掀开帘子走了出来,衣衫半披漏出一大片白皙如玉的胸膛,还带着几分水汽,淡淡的皂荚清新在空气中弥漫。
安舒亭视线不自觉的追随着他的身影,两人仿佛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下一刻就被一根纤长的食指勾住了衣领。
床帐内,孙悦白看着年轻的恋人就这样躺在那里,裸露在外的身体线条流畅彷如神作,无一不显示出男人的性感与力量。
孙悦白微垂着眼睛,耳边满是身边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他一只手顺着安殊亭肩膀抚摸下滑,又一点点绕过胸口,最后落在腹部。
安舒亭的腰劲瘦且充满力量,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手感让孙悦白有些吃惊,又忍不住着迷的摩挲。
“悦哥。”安舒亭一把抓住孙悦白的手,说话时喘息急促,声音沙哑。
这是一具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身体,贴在一起带来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鼻尖都是对方身上淡淡的暖香,带着引人采撷的诱惑。
安殊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掌不自觉的抚上对方衣服下如玉的肌肤。
原本只是浅浅的亲吻爱抚,不知何时两人换了位置,安殊亭就像一只狩猎的狼,死死的笼罩住自己的猎物,蹂躏,玩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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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关系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时候,梨园春赛事也缓缓拉开了序幕。
本就热闹的城镇因为这场盛事越发喧嚣起来,许多外地的梨园弟子还有戏迷纷纷聚集在这里。
孙悦白近些时候白天黑夜的排新戏,安殊亭就负责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两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这些时日的忙碌反而让二人关系更多了些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