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做完早课,早早的捂着揣在怀里的窝头地跑回来,这是他遇见的施主,还那么可怜,小和尚爆棚的责任心,让他一早上都在惦记着那个大个子。
推开门进来,见安舒亭已经醒了,□□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三个拳头大小的窝头:“你可算醒了,快吃饭吧!”
安殊亭听见声音转身,就看见小和尚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是谁?怎么在我屋里呀?”。
“嗯?这才睡了一晚上怎么就不认识了,小师傅。”安舒亭扶额,指了指床铺的位置。
他身上穿着放在床头的黑色的长衫,袖子挽起一折,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腕,修长白净的指尖托着桌上褐色的小茶杯,莫名的雅致温润。
“你是大高个儿啊?”小和尚摸着圆滚滚的脑袋觉得自己有些晕,大高个原来长这个样子吗?
这也太好看了,比他这辈子见过的施主都好看。
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件黑色的衣服原本是个卖水粉的老爷爷施主穿过的,后来那个施主离开的时候嫌麻烦,就扔在寺庙厢房,原本他师兄打算裁了做几件内裤给他们穿。
明明是件普通的旧衣,可穿他身上,小和尚觉得这衣服一下子变得值钱起来。
“对,是我,谢谢小师傅想着我。”安舒亭勾了勾唇角,朝着桌边走来,行走间如萧风飒飒,满身的书卷气中带了端方锐利,又因为长衫有些宽大,便又多了几分松弛洒脱。
“啊,欧,没关系。”小和尚得到确认,没出息的结巴了一下,眼睛还是舍不得从安舒亭身上离开。
安舒亭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眼中笑意愈发浓稠:“小师傅,你知不知道孙施主有没有什么走得近的好友。”
小□□看他开始啃窝头,终于从安舒亭的美颜攻击中回过神。
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印象,他摇了摇头:“孙施主的朋友不就是你吗?他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要不就是和那些大人在一起写诗作画。”其实是在唱戏吟曲,但师傅说寺庙是庄严的地方,要当作看不到。
小和尚说话的时候嘴巴撅起,似乎有些不高兴。
安舒亭了然,大概猜到了一些。
正经人哪里不能听戏宴饮,非要跑到人家和尚庙里来,不过这个寺庙的和尚们也很妙,不仅有专门承接病患赚钱的,还有提供休闲场所挣钱,一点也不像是正经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