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怎么负担得起苍生? 安宁厌恶极了这个魔鬼总是要把他的私心和孽障强加在她身上。 “宁宁!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不杀我不杀,只要你好好活着。” 帝渊无措地抚着她的小脸,抛弃所有尊严,低声下气。 泪珠滑落,安宁绝望地闭上眼,“你……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她真的不行了。 与他虚与委蛇这么多年,她终于能解脱了。 只是,哥哥…… 她终究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但她相信,哥哥不会怪她的。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能死!” 帝渊如同疯魔一般咬住她的脖子,不顾她的意愿要将她强行转化为吸血鬼。 安宁瞳孔渐渐涣散,无力反抗也不想再说话了,直至最后生机彻底断绝。 帝渊瞳孔紧缩,亲眼看着怀里温暖的少女一点点变冷,她的气息是在转变为血族,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脏如同碎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双眼充血,病态疯魔地自言自语着: “不会的,你不会离开的,你会变成血族醒来的,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谁也不能分开我们的。” 帝渊低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本源渡给她,试图助她顺利地转化,而他自己青丝寸寸成雪却全然不在意。 “废物,蠢货,你出来,你来叫醒宁宁,你听到没有?她……最喜欢你,她醒来第一眼最想看到的应该是你。” 然而,这次帝渊就算心甘情愿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主人格,但他却始终没有出现,似随着她也消散了。 帝渊暴怒,“没用的废物,她没死!她没死!你竟敢消失?竟敢诅咒她?” “好,很好,以后她就是我的,你再也别想触碰她一分。” 帝渊温柔地抚着少女青白无血的脸庞,“宁宁,你看他,多没用,遇到事情就只会躲起来,只有我才能好好保护你,才会一直都陪着你,你醒来好不好?”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唤,少女始终都没有睁开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明明都已经转化成功了!” “宁宁!” 血族暴君的玫瑰祭品白月光(完) 血族禁地,安缈手持烈日神弓杀了上去,一脚踹开了圣塔的大门。 “帝渊,你给我出来,把我姐还给我!” “嘘,你太吵了,吓着她了。” 帝渊抱着一个没有理智,只知道咬着他吸血的血瞳少女坐在血池中央。 他披散着白发,极为俊美的容颜苍白到透明,墨眸一片荒芜恐怖。 他疯了。 但安缈却没心思去多看他,她震惊地看着那个如同野兽一样狰狞的少女。 那张脸,那个人明明如此熟悉,但安缈心脏却如被撕碎了一样。 “姐……不,她不是我姐,帝渊,你到底对我姐做了什么?” 安缈也疯了,携着火焰的箭羽一支支射向他。 帝渊不闪不避,任那些箭羽穿透他的身体,呢喃自语,“我答应宁宁不伤害你,我会做到的,宁宁,我能做到的,你看看,我真的不会再对你不好的……” “你!” 安缈瞳孔一缩,咬着牙,撕心裂肺地质问:“你到底把我姐怎么了?” 帝渊抚着怀里少女的头发,“慢慢喝,别着急,呛着了怎么办?” 可渐渐的,他看着怀里如同野兽的少女,看着她浑浊猩红的眼睛,帝渊眼里滑下血泪,最后还是颤抖着手捂住她那双眼睛,柔声哄着:“睡吧,睡吧,这次我不叫醒你了。” 不是她,不是她…… 她真的走了,真的不要他了。 少女身体一僵,随即了无生息地倒在他怀中,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帝渊从头到尾都没搭理安缈,只温柔地给她擦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你说过你不会再偏心的?可你一直都在偏心,为什么?宁宁,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真正地看我一眼,真正地喜欢我?” 帝渊失魂落魄地抱着失去所有温暖的少女,疯狂到彻底绝望。 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对他一直都是逢场作戏,不曾有过半点真心和爱意。 可他从不敢多想,不敢去拆穿,最承受不住后果的自始至终都是他。 所以,帝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洗脑自己,没关系的,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不会跑,就算是演戏又如何? 演久了戏也会成真的。 只要他对她掏心掏肺,她早晚有一日会爱上他的。 可他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真的好狠,为什么连一丝心软都不肯给我?” 但是如果他当初没有那样的劣迹斑斑,她怎么会一直不愿相信他,没法喜欢他? 帝渊恍惚间回到两人正式见到彼此的那一夜,她那般柔软 ', ' ')(' 乖巧,大眼睛里闪烁着明亮又依赖的光芒,软软地叫着他“哥哥”,那么的可爱动人。 可他却将她所有的温软都撕碎,恶劣暴戾地伤害她,给她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宁宁,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如果当初他们的相遇不那么糟糕就好了,如果时光能重来就好了。 帝渊紧紧抱着她的尸体,病态地亲了亲她的眉心,“我不拦你了,但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