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公爵说了,没有陛下的允许,禁入圣塔。” “你……” 血族禁地一片乱糟糟的,但都影响不到玫瑰别墅这边。 叩叩。 亚里在外面敲门,“陛下,医生来了。” 帝渊抱着怀里安睡下来的小姑娘,低声让他们回去。 亚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得出陛下话语里的异样,他也不敢多问,只好带着医生先离开。 帝渊抬手怜惜轻抚着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脸颊,她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昨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也都消失了。 只是床上凌乱的一切,床单上那抹刺眼的血色时刻都在提醒着他,“他”对她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帝渊抱起少女,去了他的房间,身后那张床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化作了齑粉。 他将小姑娘温柔地放到自己床上,打算去浴室放水帮她沐浴。 然而,他一离开,安宁就惊醒了。 “哥哥!” “宁宁不怕,我在这。” 帝渊坐回床上,将慌乱不已的小姑娘重新抱到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安宁紧紧抱着他,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昨晚魔鬼的残暴几乎将温室里的花儿给碾碎了。 让从未经历过暴风雨的她差点凋零。 恐惧和痛苦像荆棘,深深扎在她的心脏,让她终生都无法摆脱魔鬼的阴影。 帝渊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小姑娘的痛楚和绝望,他眼里全是血色,阴暗的暴戾在心里滋生着。 为什么他会衍生那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格? 为何他要活到现在? 或许他就不该来这里,遇到她,更不该贪恋她的笑容和温暖,才会让那个魔鬼盯上她,毁了她。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哭泣着,不停地给他道歉。 帝渊呼吸一窒,紧紧地抱住她,憎恶自己至极。 他努力放轻声音,声线还是在颤抖,“傻姑娘,你道什么歉?你是受害者啊,错的是我,”是他大错特错了。 他不该自负地以为能压制住“他”,昨夜更不该因为贪婪吸食她的鲜血,让“他”寻到机会出来。 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 安宁泪雨纷飞,却坚定地摇着头,“哥、哥哥没错的,都是我自己没用。” 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心口处,即便因为她的血液和那魔鬼的苏醒,帝渊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但还是留下了狰狞的伤疤。 都是因为她。 安宁眼眸里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哥哥很疼是不是?” “不疼。” 帝渊薄唇轻颤,温柔怜惜地吻去她的泪水,眼底的悲伤浓得化不开。 “他”有一点说得很对,他愚蠢而无用。 安宁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却一眼触及到他两鬓的斑白,一时傻愣愣的,随即心脏再次刺疼到她无法呼吸。 又是因为她! “宁宁不哭了好不好?” 帝渊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脸颊,拭去那些泪珠,比她还更痛。 安宁猛地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在抱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我、我不哭了,哥哥也不要哭,不要伤心好不好?” 帝渊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处,遮住了他通红的眼眶,柔声道:“嗯,我们都不哭,不伤心了。” 安宁抹去眼泪,重重地点头。 那个魔鬼邪恶暴虐地想恶心他们,挑拨他们的感情,让他们痛不欲生,她才不要。 不就是被狗啃了一下吗? 她一个现代人,怕什么? 何况他用的也是哥哥的身体,安宁安慰自己,就当她跟哥哥睡了。 没关系的。 只是…… 少女嗓音低落极了,“哥哥,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们昨日才确定了关系,那么憧憬美好的恋爱,可她昨夜就被另一个男人给…… 虽然本质上“他”也是他。 但安宁不认,哥哥就是哥哥,副人格就是副人格。 那个魔鬼哪里能跟哥哥相提并论? “别胡说,”帝渊悲哀地扯了一下唇角,“哥哥只怕你嫌恶我。” “我怎么会嫌恶哥哥?” 安宁着急地说道:“又不是哥哥的错。” 帝渊张了张唇,可本就是他的错。 安宁咬唇,“我说不是就不是,哥哥再说,我就哭了。” “好,我不说了。” 帝渊温柔地揽她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脸。 血族暴君的玫瑰祭品白月光(19) 安宁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那些碍眼的痕迹都没了,心里的 ', ' ')(' 难受微微消散一点,“哥哥,我想洗澡。” “好,我去给你放水。” 帝渊对她的要求无不应,只盼着对她再好一点,只想补偿她更多更多。 安宁抓住他的大手,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哥哥给我洗好不好?” 帝渊怔了一下,还是毫无底线地点头。 少女这才露出了一点笑容。 …… 浴室里,温暖的雾气氤氲着。 安宁坐在浴缸里,双手抱着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