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魔术列车杀人事件2·死亡魔术 「滴答！」 车内挂锺指针持续走动。 高默靠着窗户继续翻看近宫玲子资料，不时疑惑查看时间。 恶意没有进一步放大，在他离开餐车后反而逐渐消失…… 这种情况还真是少见。 总不能真的只是简单地委托他查明真相。 高默继续翻阅手中资料。 近宫玲子和幻象魔术团的事情他已经基本了解，有过目不忘能力的他全部记了下来。 不过这些资料对他来说不只是用来调查，还可以用来丰富魔术见闻与魔术思维。 魔术lv3属于普通名人级别，再往上lv4就变得格外困难。 幻想魔术团那些人基本上就处在lv3，十几年魔术生涯，单独建团5年，依然吃着近宫玲子时期的老本。 高默越是了解，对这位近宫玲子越是感兴趣。 只是看资料都让他有所收获。 近宫玲子魔术能力应该至少是lv5吧？ 他现在的能力就有不少lv4，只是lv4肯定不符合近宫玲子的身份——对方已经达成了享誉世界成就。 如果能够观看一次近宫玲子魔术，以他的天赋能力，说不定有机会提升魔术等级。 高默摸了摸下巴。 即便没有那封邀请信，他大概也会坐上这趟列车…… 「咚咚！」 包厢门忽然被敲响。 「打搅了，」列车员神色慌张道，「我们刚才接到电话，说是这辆车上被装了炸弹，5分钟后我们会在货车站紧急停车，请您尽快准备下车！！」 「炸弹？」 「是真的，餐车里已经发生过爆炸，不是恶作剧电话！」 列车员擦了把汗，匆匆跑去通知其他人。 原本还算平静的车厢里立马混乱起来。 等到进入货车站后，乘客们恐慌地从各处涌出列车。 「大家冷静点，不要推挤！」 「不要乱！」列车员嘶声喊话。 「先别管行李了！」 高默听着外面吵闹声，疑惑走出包厢。 他什麽都没有感受到。 真的有炸弹？ 「这位客人！」列车员看到不慌不忙的高默，瞪着眼睛急声喊叫，「不要命了吗？快点下车！」 其他人怕得要死，这位反倒从容得像在郊游。 「哗！」 高默空手走下列车，双目微光泛起，下意识启用鹰眼世界扫视全场。 另一边魔术团众人在混乱中聚到一起，似乎在找寻什麽。 目暮帮着列车员引导人群避难后，似乎在联络本地警察。 「等一下，目暮警官，」服部平次找到目暮身边，「这场骚动恐怕只是一场恶作剧，列车上不可能被装炸弹！」 「啊？」目暮一脸迷糊，「刚才餐车里的爆炸你也看到了……」 「爆炸的只是玫瑰沙拉，」服部查看列车道，「犯人故意给警官点了那盘沙拉，并且在里面藏了小型炸弹……可是餐车里所有的菜都是厨房现做，不在现场根本没法动手脚。 而且对方对时间的把握简直天衣无缝，就好像近距离观察着我们的行动和反应…… 那名自称地狱傀儡师的家伙，恐怕就在我们身边，也就是这辆魔术列车上……应该不会有人炸自己坐的列车吧？至少这个地狱傀儡师不像是要自杀的样子。」 「你怎麽不早说？」目暮黑起脸。 事情闹这麽大，已经没法随便收场了。 「不按照他的计划来，还不知道会做些什麽，」服部平次持续观察四周，「而且我也想知道他在玩什麽把戏。」 「你们说的小型炸弹是什麽意思？」 高默穿过人群靠近。 「餐车在我离开后发生了爆炸？」 「只是恶作剧般的爆炸，没什麽人受伤，」服部平次越过目暮解释道，「那个自称地狱傀儡师的家伙，不知道什麽时候往警官口袋里塞了一部通话机。 「先是预告了沙拉爆炸，然后又说列车上安装了炸弹，整辆列车都会被炸飞……」 说着服部平次神情严肃。 「城户哥，接下来你和我们一起行动吧，一个人太危险了，我担心有事找不到你。」 「呃……」 高默无力吐槽。 听起来在你们身边才危险吧？ 怎麽看犯人都是冲着目暮警官而来。 玩弄警察还是另有目的…… 高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尽管不觉得有人能瞒着他不知不觉往里面放东西。 空的。 奇怪了，针对目暮警官不针对他？ 「目暮警官，」高默再次看过全场后，朝目暮问话道，「可以让我看看那封恐吓信吗？」 「这个，城户老弟……」 目暮面色为难。 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会透露给外人，他提起「地狱傀儡师」已经算是违规。 「就答应他吧，目暮警官，」白鸟最后走下列车，「城户先生不算外人，正好我也没看过……」 高默转头迎向白鸟任三郎，忽然感受到熟悉视线窥探。 从早上开始他就感觉奇怪。 白鸟任三郎也不是什麽普通龙套，他却不记得这位公子哥有什麽魔术爱好。 这家伙真的是白鸟？ 当面不好使用超能力，高默只能简单进行观察。 因为没见过白鸟任三郎本人，也不好进行区分，只能分析伪装痕迹与举止行动。 人类下意识之间的习惯，有时候会暴露职业与生活状态。 「怎麽了吗？」白鸟注意到高默探视。 「白鸟警官怎麽现在才出来？」高默没能找到什麽破绽。 像是伪装又找不出伪装痕迹…… 「因为我刚好去了洗手间，」白鸟好笑道，「城户先生该不会怀疑我是地狱傀儡师吧？我可不会耍这种无聊把戏。」 「距离爆炸时间只有5分钟了。」 目暮慎重说道。 「不管怎样，还是当作有炸弹处理，大家尽量离列车远一点！」 退到安全距离后，目暮这才从怀里取出几张照片。 「恐吓信留在警视厅了，不过我这里拍了照片，不只是恐吓信，还有随附的魔术机关盒。」 「3天后，通往北海道死骨原湿原的列车被施加魔法，即将上演死亡与恐怖的魔术——地狱傀儡师……」 服部平次凑到高默身边念读一句，没看出其他隐藏信息。 「和目暮警官说的一样，没什麽特别的……城户哥难道知道些什麽？」 「没有，我只是感到好奇。」 高默将照片还了回去。 他也没看出什麽。 不过另有收获。 这位白鸟警官似乎早就看过恐吓信。 如果真是魔术迷，不可能不在意魔术机关盒，可是白鸟看到照片后一句话都没问。 「目暮警官，」高默暂时放下疑惑，「坐上魔术列车后，还遇到过什麽特别的事情吗？就是和正常坐车不一样的地方。」 「要说哪里不一样……就只有魔术了吧？」目暮回想道，「昨天睡觉前就有一个魔术师给车厢里的所有人表演玫瑰魔术。」 「的确有这麽回事，」服部平次沉声点头，「包得严严实实，戴了面具的魔术师，还使用了变声器……当时以为是幻想魔术团的魔术师，现在想想，该不会就是那个地狱傀儡师吧？」 顿了顿，服部平次忽然朝高默说道：「城户哥是在帮金田一先生问话吗？如果是金田一的话，会对这种案子感兴趣也不奇怪。」 白鸟眉头微挑：「金田一？」 「就是我们侦探社的那个顶级名侦探，」服部眼底又燃起斗志，「就算不在现场，也能通过城户哥提供的信息进行推理，虽然一直被视为毛利小五郎的助手，但是真正出力的其实是金田一先生……」 「哦？」白鸟兴趣高涨。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高默拉扯服部平次打断话题。 「爆炸还有多久？」 「就是现在……」 目暮望着列车回应，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爆炸声响。 并不是炸弹爆炸，而是列车顶部烟雾爆开，随后如同烟花般蹿起。 仿佛表演魔术一样，玫瑰花瓣雨满场飘落。 「砰！」 「这……」 车站里诡异平静，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搞懵，过了一会才有人窃窃私语。 「到底怎麽回事？只是想吓我们吗？」 保险起见，列车员在进行一番小心检查后，才重新发车。 乘客们也纷纷回了自己的卧铺。 一场看似恶作剧的骚乱让不少人骂骂咧咧，作为当事人的目暮几个却更加紧张，始终守着那部只能接电话的旧手机。 不过直到倒数第二站「旭川站」，列车都没有再出现事件，旧手机也一直没有动静。 「旭川站到了，需要换乘的乘客……」 车站人群拥挤，大部分乘客到了旭川下车。 前往最后一站「死骨原」的人，大多都是为了去看魔术表演。 餐车。 高默和白鸟点了一份下午茶，两人随意谈论着魔术圈趣闻。 知名的日本魔术师几乎死了个遍，现在都是一些新生代在活跃，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真田一三。 「据说这次幻想魔术团是要正式回国发展，只是那几个匪夷所思的魔术，哪怕以后没有新点子，在国内应该也能占据一席之地。」 「白鸟警官知道那几个魔术是怎麽回事吗？」高默喝着饮料问话，「如果真像宣传说的那样，在国外应该能发展得更好。」 「谁知道呢？可能是江郎才尽，没法继续原创吧？」 白鸟目光探究。 「倒是城户先生真让人意外，对魔术意外地十分了解，城户先生除了鉴宝师……该不会还是个魔术师吧？」 「因为有人送了我不少魔术资料，就顺便了解了一下……」 高默感觉自己搞错了目标。 这家伙不是地狱傀儡师。 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个熟人——那个同样是魔术师的小偷，怪盗基德。 「我先回去了。」 高默起身离开，趁着没人注意再次进入通透世界。 这项超能力不是透视眼却近似透视眼，像是打开心眼一般，不仅能够掌控自身，还能够看到许多正常看不到的信息。 整个世界都清晰无比，仿佛能够直接看到人体血液的流动…… 确定无疑。 这家伙就是怪盗基德。 难怪言语间总是有意无意试探，没有提及「黑羽六郎」，却句句都指向「黑羽六郎」。 真是阴魂不散…… 「大家快逃！」 「趴下！」 特等车厢突然响起目暮惊怒喊声。 还没等高默动作，紧跟着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爆炸声。 听起来像是一大堆气球被打破。 「目暮警官？」 「别过来！」 目暮趴在过道里，小心翼翼查看7号包厢，发现声音彻底平息后才沉着脸慢慢拉开包厢门。 火药气味散开。 遍地带刺玫瑰堆积包厢，只有中间一片空出来。 「不见了！」目暮满头大汗，「刚才那个魔术团团长的尸体还在这里……居然一瞬间就消失了！」 「什麽团长尸体？」 边上几个包厢纷纷打开，魔术团成员们大发脾气。 「捉弄人也要有个限度，警官！我们晚上还要准备魔术表演，本来准备休息一下……」 「这不是开玩笑！」目暮面色严肃，「刚才你们团长的尸体的确躺在玫瑰里面！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又突然消失不见……这个包厢应该就是你们团长的吧？」 「说话都奇奇怪怪的，什麽尸体消失？」 「我知道了，」一名魔术师笑道，「应该山神团长的新魔术，他肯定是耍我们玩呢，难怪从早上露面后就找不到他……」 「刚才的尸体可不像作假，」服部平次跟在目暮身边看到了全部情况，眉头深深皱起，「而且现在也还能闻到血腥味……你们团长总不会故意向警视厅警部挑衅吧？」 「警部？」 魔术团众人看到目暮展示出的警察手册，终于意识到不对，脸色僵硬隐隐显露恐惧。 「警察怎麽会来这里……」 「有人往警视厅寄了恐吓信，而且也是那家伙刚才打电话让我们来这里。」 服部平次感觉思维像是陷入泥潭，脸上依旧残留着惊色。 「死亡魔术，凭空消失……到底怎麽做到的？魔术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呼！」 高默视线扫过周围魔术团成员，思索看向事发包厢内。 玫瑰丶火药味丶血腥味……还有满地的气球爆破碎片。 他已经大致了解情况。 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是犯人还是魔术师，看似无用的道具往往都有其用途。 或许是因为属于半个局外人，没有像目暮警官与服部平次一样被耍得团团转……他隐隐看到了犯人的意图。 爆炸看似恶作剧，其实是为了强化「炸弹爆炸」印象。 所以刚才目暮甚至都没有进入包厢查看。 给尸体消失提供了差不多1分钟的时间…… 高默目光平静，重新观察被目暮盘问的魔术团成员们。 死人这种事他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还在路上就开始了——按理来说那个终点站酒店才是事件舞台。 《金田一》案件和柯南系的确有很大不同。 不过对他来说区别不大，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也没有拯救必死之人的想法。 事件的发生反而有助于他锁定「地狱傀儡师」身份。 已经有投影微光开始出现了。 不管隐藏得多麽深，在他面前犯案就注定露出破绽。 「城户哥，」服部平次深呼一口气，不再强行推理思考，「能够联络上金田一先生吗？这是毫无疑问的杀人事件，犯人甚至当着我们的面犯案……是对我们城户侦探事务所的挑衅！」 高默：「……」 关侦探事务所什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