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亚楠刚准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就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女生看着年轻不算很大,梳着麻花辫,大概是刚才着急,麻花辫被扯开了些,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她一双清澈的眼睛怯生生地盯着他们,手紧紧地攥着前面蒋红桥的半截衣袖,脸上充斥着不安。 “人...人...怕...怕...回家...”见林亚楠看过去,她立刻有些害怕地别开脸,低下头去,攥着衣袖的手越绞越紧,不停地开始在原地打转,嘴巴也一直嘟囔着。 她的表情显然不太正常,行为动作也不太符合常人的逻辑。网?阯?F?a?布?页?í????????é?n?2???????????????? 林亚楠抬眸与蒋红桥的视线对上。 这是怎么回事? 蒋红桥解释:“刚才就是她在叫喊,有几只野狗追着她跑,她估计是害怕才叫的。我问了她半天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她都答不上来,看样子是这里有点毛病——” 蒋红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一走她就跟着我走,估计是害怕再遇上那些野狗,这大晚上的也不能把她就放这里,一会儿不行我把人先带回派出所吧。” 女生在原地绕圈的速度越来越快,步伐也越来越乱,但始终没有放开完全放开攥着衣服的手,显然她现在只信任蒋红桥。 林亚楠看着女生不安的神色,道:“你先安抚她一下吧,看样子她很焦虑。” 蒋红桥两只手控制住女生的胳膊,努力和她的双眼对视,“别害怕,我们都是警察,你不用紧张,我们肯定会把你送回家的,放心吧。” “警察...警察...回家...回家...”女生又开始不断地重复这两个词。 蒋红桥十分耐心地对着她重复,“对,放心吧,警察会把你送回家的,你放松,别害怕。” 安抚女生的过程中,开锁师傅终于过来了,一道过来的还有宁河派出所的另外两个民警。 蒋红桥见开锁匠终于到了,把女生交给跟来的两个民警,准备率先踏进旧工厂看看。 谁料还没等锁开,女生突然情绪失控,疯狂地朝着两个民警挥舞着双臂,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加尖锐。 “警察...警察...死人...死人...害怕...死人...害怕...回家...” 她像是发了狂一样,双手一会儿疯狂朝着两个民警挥动,一会儿又抱头向前冲去。 “拉住她!”眼看着人差点儿跑了,蒋红桥赶紧道。 两个民警费了好一番劲才把人按住。 开锁匠终于把门打开。 蒋红桥把注意力从女生身上移开,和林亚楠一道跨进了废工厂的大门。 废工厂过去是纺织厂,工厂内部还有很多老旧过时的纺织机器,不管是那些机器上,还是一路进来的地上,都覆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样子不像近期有人进来的样子。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ǔ?????n?2????????????o???则?为????寨?佔?点 林亚楠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蒋红桥出来后也和她摇摇头。 看样子这个废弃的工厂里是没什么线索了。 几人从旧工厂内出来。 女生被两个民警按着,仍旧在努力挣扎着。 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依然嘟嘟囔囔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回家...害怕...狗...追...” “蒋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对劲啊?她刚才咬我们!”其中一个民警伸出自己的胳膊来,一撸袖子,给大家展示。 胳膊靠近手腕的地方,一个鲜明的牙印,看这牙印的痕迹,刚才下嘴的人力道显然不轻。 另一个警察也撸起自己的一侧袖口。 两人一个左胳膊,一个右胳膊。 还挺对称。 蒋红桥头都有些大了。 这怎么还咬上人了? “就刚刚在附近碰到的,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地址,先带回所里吧。”他道。 两个人点头,拉上人准备走。 刚伸出去手,差点又遭到一顿咬。 女生表情警惕地盯着他们,“警察...死人...” 林亚楠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远处突然再次传来呼喊声。 同样是女声,声音里满是焦急。 “荷花,荷花...你去哪了?你听到了应妈一声啊!荷花...” 听话音是在找人。 “荷花?你是叫荷花吗?”林亚楠问女孩子。 听到“荷花”这个名字,女生似乎短暂地愣神了一瞬间,然后她点了点头,“荷花,荷花,是荷花...” 林亚楠冲着远处叫喊的人招呼道:“这里,荷花在这里!” 不多时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妇女,即便天已经完全黑了,借着月光仍旧能看到她脸上的汗珠。 她看到女生,十分欣喜地喊了一声:“荷花,你吓死妈了!妈还以为你丢了,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啊?这黑不溜秋的,你不害怕啊!” 妇女嘴上说着埋怨的语气,眼睛却来回上下观察她有没有受伤或者其他。 荷花看到妈妈,从刚才 起一直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跑到对方身边去。 妇女看到蒋红桥和两个民警身上的警服,道谢的话一迭声响起,“谢谢警察同志!谢谢真的十分感谢!谢谢你们帮我看着荷花,没让她出什么意外,谢谢你们!” 两个民警赶紧把人扶起来,不好意思道:“没事没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蒋红桥看着妇女问:“你们住在哪里?晚上不太安全,我们送你和荷花回去吧。” 妇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麻烦警察同志,我和荷花就住在这附近,走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你们有事先忙,不用管我们了,我带荷花回去就行,谢谢各位警察同志了!” 她一说完警察同志,荷花的表情就是一紧,然后再次重复起之前的词,“警察...死人...警察...害怕...” 林亚楠越听越觉得奇怪,她忍不住问:“这位大娘,荷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嘟囔这几个词,你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 妇女脸色微敛,马上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她自己随便瞎说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也没什么意思吧?荷花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自从她的脑子出了问题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亚楠还是觉得奇怪。 荷花说的话,不像是完全没意义的啊? 刚才她还说了“狗”“追”等词汇,证明她是对自己周围的情况有所感知的,只是她无法完整而又清晰地表达清楚而已。 警察...死人... 荷花一直说的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呢? 蒋红桥也自言自语道:“从刚才起荷花确实一直在说‘警察’‘死人’什么的,难道是说我们警察经常在案发现场看到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