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到后来的“好”“那换”“听三哥的”。 逐渐麻木。 只要能先把三哥哄走。 等林坤从三看走了,林亚楠感觉比上了两个整班还累,她把东西放下,很快进了监区。 监区内常银杏又犯病了,使出一身牛劲,几个人都摁不住。 “撒嘴!撒嘴!你给老子撒嘴!”刘玉山正巡逻到这边,猝不及防就被咬了一口,心里那个气啊。 这破班他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挣得那点儿工资不够治疗他每天受的心里创伤的。 常银杏犯起病来的时候,那嘴的咬合力是真强,不怪监区内其他人一见他犯病就躲着他。 刘玉山空着的一只手朝他脸上扇了两巴掌,对方愣是没动静。 “常银杏!再不撒嘴你是想去隔离室呆着了是吧?你撒不撒?你撒不——嗷呜——”音调急转直上,把刚进门的林亚楠吓了一跳。 刘玉山远远看见她,眼睛登时一亮,像看见救星一般,“小林丫头你来了!快,快过来救救——”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刚才还咬死不松嘴的常银杏一溜烟已经跑到了其他人身后,背对着这边转鹌鹑。 刘玉山:...... 你他大爷的这会儿装起可怜来了?刚才咬人的不是你了? 林亚楠迎面走来,自然也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底。 她有些无奈,她那次留下的心里阴影这么大? 刘玉山看着自己胳膊上鲜明的一个牙印子,头发都要气得倒立了。 “常银杏你属狗的啊?你看看你给我咬的!来你看看!”刘玉山专门绕过去,把胳膊伸他面前让他看。 常银杏一声不吭,但脑袋转得飞快,愣是装傻,眼睛一下都不往上瞧。 林亚楠见这幅场景,有心想试试看他对自己的害怕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便咳了一声,压低嗓子道:“常银杏。” 常银杏僵硬地转过了头,心虚地瞟了她一眼,低声回了句:“到。”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所有人看看常银杏再看看她,脸上全都是不可思议。 林亚楠后来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你不知道,七、八两个监区里我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常银杏,其他人好歹知道害怕,这小子估计是吸那玩意儿吸得脑子不正常了,根本就不懂得害怕两个字怎么写,不仅不害怕,还经常疯疯癫癫的,打又没法打,骂了也不管用,我真是快头疼死他了!” 刘玉山说着眼睛越来越亮,“没想到经过上一次之后,他竟然晓得害怕了!好好好,这都是多亏了你啊小林丫头,以后你在这监区,其他人先不说,只要能把这个常银杏先管住了,叔就谢谢你!” 林亚楠一拍胸脯,“成,常银杏您就放心交给我,我保证让他乖乖的。” * 胡笛常和她说,看守所里一到晚上是非就多,因此夜班是最让人劳心劳力的一个班,除了它需要让人熬夜之外,还需要你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因此,林亚楠本以为第一个夜班必定是鸡飞狗跳的,就算不是如此,也必然不会是平静的。 可没想到的是,她的第一个夜班出奇地顺利。 顺利到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除了到了后半夜偶有一两个值日生有点打瞌睡差点睡着以外,什么打架斗殴啦,什么欺凌弱小啦,什么密谋计划啦,通通都没有出现! 等到了早上,和其他人交接班的时候,其他人还有些恍惚。 天呐,今天晚上怎么会这么顺利?这些人不会是在密谋什么大计划吧? 呸呸呸,不不不,他怎么能这么想,一定是林亚楠同志这个福星给他们带来的好运气! 不知道自己已经悄悄成为了同事们私底下的福星的林亚楠回家在换完衣服洗了个脸之后,准备悄悄出去一趟。 过几天是三哥的生日,她想着给三哥悄悄买个生日礼物。 因此在骗他们她要睡觉之后,等三哥出门,林亚楠蹑手蹑脚地下了楼,穿上鞋也马上出门。 市区的百货大楼坐公交车就能直达,林亚楠在门口等了辆公交车直奔目的地。 到了百货大楼后她先买了瓶饮料,准备边喝边逛,还不等进去百货大楼的门,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蒋华英似乎在等人。 她手里拿着张不知道是电影票还是其他什么票,时不时地东张西望一下。 林亚楠与蒋华英并不熟悉。 那天也只不过是匆匆一年,因此她并不准备打招呼。 只是就在她抬脚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见蒋华英面前站定了一个人影。 林亚楠看清楚那人的脸,忍不住皱眉。 向鹏程? 蒋家不是和向家退亲了? 蒋华英约的人总不可能是向鹏程吧? 她不知道眼前这一出是在搞什么,于是往近探的脚步犹豫了一下。 就这么犹豫的一瞬间,林亚楠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个人不是向鹏程。W?a?n?g?址?f?a?B?u?y?e?ì???ü???€?n???????②??????????м 蒋华英有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人,“你跟踪我?我话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这种人配不上我,滚吧,别再让我瞧见你,不然我瞧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向鹏程”瞟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耐人寻味,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是你说我是你的定亲对象?这就不认了?还打我,你舍得吗?” 蒋华英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不客气道:“向鹏程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们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什么定亲,通通作废!作废你懂不懂?你脑子有病就去医院治,别来烦我,还舍得吗?我不仅舍得我还能现在现场再赠送你两个大耳刮子,你信不信?” “向鹏程”轻笑了一声。 蒋华英觉得他脑子有毛病。 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怕不是被自己打傻了吧?那天在派出所里还恨不得咬死自己呢,今天过来装什么深情啊? 她有些狐疑道:“你是向鹏程么?你被人调包了还是你被打傻了?” 对面的人看着她,一脸坦坦荡荡,“我是啊。” 蒋华英拧起眉头。 不,不对,向鹏程不敢这么看她,他看她的时候总是畏畏缩缩的,生怕她一言不合又揍他,哪里敢这么坦然地和她直视? 她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会...你不是——” 想到一种可能性,她忍不住倒退一步,踩空了身后的台阶。 面前的人伸手,似乎是想要扶她。 蒋华英不想让他扶,硬生生避开他的胳膊。 本以为自己会摔倒,没想到一双胳膊拦腰将自己扶起来。 蒋华英扭头看过去,是一张稍显稚气的娃娃脸。 她不认识面前的女孩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