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药,袍哥将军的最后一舞! 许副官连滚带爬的跑到山坡上,找到了朱豪,来到朱豪的跟前。 他的脸上沾满了硝烟和泥土,声音嘶哑。 “军长!鬼子那铁王八上来了!坦克!好几辆!” 他喘着粗气,指着外面:“弟兄们的枪打不穿啊!冲上去就是送死!” 朱豪十分的淡定,整个人好使没有任何的感情似的。 坦克疯狂收割弟兄们的生命,他已经看到了。 至于该怎么办,他也已经想好了。 他不急不缓,冷冷的说道: “我们条件有限,没得反坦克的家伙,那就只有喊兄弟伙些用命去填了。” “去组织一个敢死队,喊兄弟们把手榴弹五六个捆一起,抱上手榴弹,贴上去,和狗日的同归于尽。” “对了,最好是喊兄弟伙们钻到坦克地下去炸。” 他这番话,说的十分的轻巧,仿佛压根儿就没有拿弟兄们的性命当一回事似的。 但许副官不知道的是,朱豪只是故作轻松罢了。 需要弟兄们用命去炸鬼子的坦克,他的心里,犹如刀绞。 许副官浑身一震,眼睛瞪得溜圆:“军长……这……” 这是拿人命去换啊!是用弟兄们的血肉之躯去炸铁王八! 见许副官磨磨唧唧的,朱豪眼神一厉,低吼道:“这是唯一的法子!” “不然呢?看着弟兄们被鬼子的铁王八一个个碾死?” “执行命令!” 许副官咬紧牙关,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他知道,军长说的是实话,残酷的实话。 除了这个办法,他们没有任何手段能阻止那些钢铁怪物。 “是!”他猛地挺直腰板,敬了个军礼,转身冲了出去。 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嘈杂的枪炮声中。 山坡上,只剩下朱豪和周芷兰。 炮弹爆炸的轰鸣不断传来,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周芷兰脸色苍白,紧紧攥着衣角,刚才朱豪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用人命去填……抱着炸药包……同归于尽…… 这些词语像冰锥一样刺进她的心里,让她不寒而栗。 朱豪没有看她,重新拿起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的动向。 日军的步兵跟在坦克后面,像潮水一样涌来。 阵地上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微弱。 他知道,弟兄们快顶不住了。 许久,朱豪放下望远镜,缓缓转过身。 他看着周芷兰,眼神复杂难明。 他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配枪,一把保养得很好的勃朗手枪。 枪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枪的型号是1910,而这款枪在抗战剧之中,有着‘克妻魔枪’的说法。 周卫国将这把枪送给了萧雅,萧雅用这把枪自杀。 李云龙将这把枪送给了秀芹,秀芹死于意大利炮。 眼下,朱豪将这枪送给周芷兰,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拿着。”朱豪将枪递到周芷兰面前。 周芷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他。 “朱将军……你……你这是……” “拿着!”朱豪语气加重,不容拒绝。 他直接将冰冷的手枪塞进了周芷兰的手里。 周芷兰的手一抖,差点没拿稳。 “看清楚了。”朱豪抓住她的手,手指冰冷而有力。 他指着枪身上的一个小拨片:“这是保险,往下拨,就能开枪。” 他又拉了一下枪的上部:“这是上膛,拉一下,子弹就进去了。” “看到这个了吗?”他指着扳机,“扣这里,就能打响。” 周芷兰浑身僵硬,任由朱豪摆弄着她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 (请) 嗑药,袍哥将军的最后一舞! 她明白朱豪为什么要教她这个。 “学会了吗?”朱豪盯着她的眼睛。 周芷兰木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朱豪叹了口气,松开她的手。 “芷兰小姐,你是个聪明人,一学就会。”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疲惫和郑重。 “朱豪现在自身难保,更别提保护你了。” “等到我们拼光了,如果鬼子还没死光,那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记住,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你自己,免得受辱!” 周芷兰的心猛地一沉,巨大的恐惧和悲伤瞬间将她淹没。 她明白了朱豪的意思。 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朱将军……”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朱豪别过头,不去看她。 “哭什么?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他的目光落在周芷兰因为跑动而有些散乱的发髻上。 上面插着一支素雅的银质发簪。 他忽然伸出手,动作有些笨拙,却不容反抗地抽走了那支发簪。 发簪入手冰凉。 周芷兰愣住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几缕青丝滑落下来。 她不解地看着朱豪:“你……” “借我用用。”朱豪将发簪攥在手心,没有解释。 他深深地看了周芷兰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包含了太多东西,有歉意,有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但他什么也没说。 他转过身,从怀中掏出了一支注射器和一小瓶透明液体,还有几片药片。 周芷兰看着,甚是疑惑,她全然不知道,朱豪是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透明液体,乃是部队应急用的封闭针,可以暂时麻痹痛觉,激发潜能。 药片则是鬼子的称之为‘突击锭’的药物,这种药物的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 而甲基苯丙胺,也是‘冰毒’的主要成分。 这些东西,都是杀鬼子所爆的奖励。 虽然在后世都是违禁药品,但对于朱豪而,已经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了,他自然是管不了这么多。 以他的伤势,如果不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还想上去和鬼子肉搏,那不是搞笑吗? 朱豪没有丝毫犹豫,撸起袖子,熟练地将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胳膊。 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血管。 他面不改色地拔出针头,又将那几片突击锭扔进嘴里,用力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到伤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许多,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四肢百骸涌动。 稍微活动了一下,能够感受到胸口的伤口被撕裂,但疼痛感却是微乎其微。 确认了能够自由活动之后,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充满了血性和疯狂。 他最后看了一眼周芷兰,嘴角扯出一个带着匪气的笑容。 “芷兰小姐,要是老子这次没死成……” “洞房,还得入!” 说完,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山坡。 每一步都坚定有力,仿佛胸口的伤从未存在过。 很快,他从走,变成了奔跑。 他迈开双腿,快步奔跑了起来,快步跑向了那片枪林弹雨之中。 周芷兰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冰冷的手枪。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能看到那个决绝的背影消失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 “朱豪……”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心如刀割。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枪,又抬头望向战场,一片茫然。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