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的时候,盛月殊已经回来了。 她怔怔地坐在落地窗前,像是有很多的心事。 我安静地换了鞋子,坐在她对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她。 “你今天去哪儿了?” 盛月殊的眼神依旧看着窗外,机械地回答着:“上班,还能去干什么?” 她骗我,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还愿意骗我,是不是证明她还是在意我的,怕我生气? “是吗?那你今天下班算是挺早的。” 我刚说完话,盛月殊便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 “今天有点累,我先去休息了。” 她刚起身,我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月月,你能不能别走。我也有事想跟你说。” 盛月殊并不关心我有什么事情,而是再一次开始纠结我的称呼。 “江亦,虽然你从前救过我的命。但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骗婚的事情。月月两个字,你从来都不配。” 我的手缓缓从她臂上滑落,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又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侧头看着我神色里带着疏离和冷漠,让我心中为之一颤。 “你为什么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是因为阿楚吗?如果是,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如果他回来了,你们还是想在一起,你可以直接说。我会将你丈夫的位置让出来。” 虽然说这个话的时候,心中很难受。 但也的确是我的真心话,如果她有更好的归宿,我不想耽误她。 听我这么说,盛月殊的神色软了几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才要跟我说的是什么事情?” 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跟她说亲子鉴定的事情,但我却很想知道她的反应。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去做亲子鉴定了,蔡贞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盛月殊的瞳孔微微放大,很快又恢复正常。 “哦。怎么最近都在做这个?”她低声嘀咕着,又道:“反正你们俩也不对付,这对你来说算是好事。” 所以,这就是她的反应? 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妈突然就不是自己妈了,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好事? 为什么盛月殊不能像白天安慰阿楚那样安慰我?是我不配吗? 心中五味成杂,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想与她争辩,只借着她还对我有点感恩之情向她提出一个要求。 “没想到我连这个坏到没边的妈都不是亲的,真正算是一无所有。” 见我低落,我期盼已久的安慰,终于从她口中溢出:“怎么会,你还有我。不算一无所有。” 我心中略微苦涩,这话她今天已经跟对别的男人说过了。 如果今天我没有在鉴定中心看到她安慰阿楚的样子,或许现在我会因为她这句话而开心。 可如果有一天,我和阿楚站在对立面,需要她抉择的时候。 她到底会选择站在谁那边呢? “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替我父亲完成他的遗愿,重建酒厂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 说着,我微微低下头,难掩心中的酸涩。 如今我只能利用死去的江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吗? 盛月殊似乎洞悉了我的想法。 她的脸色又冷了下去,沉吟道:“江亦,你今晚说这些的目的就是想要酒厂是吗?你可以直说的,往后不要跟我来这套弯弯绕绕的,整的人心烦。” “直说,你会给吗?”我直白地问她。 “酒厂给你就是,只当是报答当年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受够了被人挟恩的感觉,江亦,往后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可是月月,挟恩的人从来都不是我啊。 提起这件事情的初衷,难道不是为了帮你摆脱许思域的母亲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