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丰长老想过叶楚月要钱之事定然是个不地道的。 但没想到,竟会这么的丧心病狂。 这一日的时间都没过去,半夜三更就来讨要钱了、 他怒然一甩袖,愤怒地看着小侍,喝道:“什么东西?我万剑山的人都死绝了不成?早已过了宵禁的时间,怎么还放武侯府的人进来?” 扫兴!真是太扫兴了! 他一双眼睛瞪圆了。 小侍委屈万分,哭丧着一张脸。 “说——” 息丰长老呼吸加粗,胸膛随之起伏。 小侍便道:“长老,不怪万剑山的守卫,是那叶楚月,拿着元曜公子的霜月阵来了。” “?”息丰长老的脸都发黑了。 曙光侯修阵就算了,竟然还把阵法当成通关文牒了不成? “圆圆,我去去就回,你好好歇着吧。” 息丰长老说罢,踩着靴子就去往了会客的中堂。 小侍都快哭出来。 万剑山的守卫更是面面相觑,叫苦连天。 别说对方是诸天殿君亲封的曙光侯了,那元曜公子的阵法被叶楚月拿在手里,谁敢挡她的路? 不过…… 这厮未免也太嚣张了些。 真当万剑山无人! 屋内,楚圆圆抱着游魂霖剑,身上多出了几道血痕。 听闻外边的动静,眸光微颤,晃了晃神,顿感诧然。 她紧抿着朱红色的唇,许久才镇定下来,强扯出了一抹笑容。 “霖郎,你看,是侯爷来了。” 侯爷的名字,适时地出现,总会给人格外的安心。 侯爷,是为了自已才出现的吗? 楚圆圆睫翼颤动,眸子红了一圈。 她松开了游魂霖剑。 霖剑耷拉着脑袋,剑身都弯曲了。 像是一个极度失落难过的人。 他,让楚圆圆受伤了。 “我没事。” 楚圆圆抚摸着剑柄,安抚道:“我知你是为我好,但你初为剑,须得好好扎实根基,不可引人注意。至于息丰的事,不急。霖郎,我们都等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天两天。楚槐山都已经成为阶下囚,在那雪字号的囚牢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把息丰推下地狱的时间,还会远吗?不会的。” 她的声线是轻声细语,苍白的面容清丽,渗出了几许香汗。 从前总是死气沉沉的眼眸,这会儿正带着期许的光亮,定定地看着游魂剑。 眼前的这把新剑,是她失而复得的爱人。 为了把楚槐山送去地牢,她煞费苦心,卧薪尝胆了很久。 她最不怕的,就是等待。 如今,更不是孤身一人。 她说:“霖郎,我们还有侯爷呢。” 提及曙光侯,一人一剑都很安心。 当真像是久堕黎明的人,碰到了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那般心爱。 却说前厅中堂,息丰步履匆匆气势汹汹,大步流星就走进了屋子。 那曙光侯反客为主,坐在高位,喝着香浓的茶。 见到息丰长老,楚月笑着起身。 “息丰老兄,还没睡呢?” “?”息丰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楚月笑容记面,“小侯就说吧,和息丰长老心有灵犀,就知道息丰老兄未曾入眠,定是挂念阵法之事!”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