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夫也是经历了血雨腥风的人,不可能这时候哭泣,他的情绪表现出来地很好,实际上内心已经被无数把刀子划过。
几分钟后所有战士都已经上了岸,但是对面依旧亮着。
敢死队的战斗没有结束。
张力夫一秒钟也没有停留,淡淡地下令:“出发!”
于是所有起义军战士继续向西出发。背后就是沣桥上的白光,冲着天空照去。谁也不会在这时流泪去动摇军心。
但是桥上的敢死队战士并不知道大部队的情况,他们要做的就是往前冲,打!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补上。
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往前,一条人命一条人命地消耗,最终,不知道是第几排的战士,终于冲到了宏系军面前。
在宏系军与防护军的残酷交锋中,近身肉搏无异于步入死亡的深渊。当敢死队的勇士们毅然抛却枪械,紧握激光刀跃入战场,宏系军的士兵们内心深处的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面容扭曲,恐惧与狰狞交织其间。
后面一排一排地冲上来,和敌人厮杀到一块。飞宇-98根本不敢开炮,因为攻击范围太大,容易伤到自己军,而机甲只能物理攻击,同样不能开激光弹。
然而,宏系军拥有先进的武器和机甲强大的物理攻击力,350名敢死队员在同宏系军二十分钟的激战中全部倒在地上,整个桥段血肉模糊,随便走一步都会再到一个敢死队员尸体。宏系军士兵在此时什么也说不出。
“不是说5000人吗?为什么......”
“不对!有诈!这是敢死队,专门拖延我们的!”
宏系军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但是张力夫已经带着大部队走远了。宏系军士兵又气恼又后怕。看着血与肉杂糊到一块的桥面,所有宏系军士兵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候,一个人从尸体堆里面爬出来,宏系军士兵看过去,惊心怵目的画面映入眼帘——这个人下面全部被炸,肠子都拉出来了,一滩滩血从下面流出。他的脸上一半沾满了血,另一半被烧毁,已经看不到他的容颜。他无视了痛苦,径直爬向了高爆弹,宏系军士兵见状,大惊冲过去,想要阻止死亡的灾难,但是他抓住高爆弹的引线,奋力一拉。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沣桥在瞬间崩塌,尘土与碎石漫天飞舞,大地为之震颤,仿佛连天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所震撼。那一刻,生与死的界限模糊,只留下无尽的硝烟与哀鸣,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爆炸的轰鸣穿透空气,震颤着行进在廊桥之上的起义军战士们的耳膜。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东牵引,只见沣桥之上,一团熊熊烈焰肆虐,如同愤怒的巨兽吞噬着周遭,黑烟如巨龙般翻滚升腾,遮天蔽日。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众人停下脚步,一并转向东边。张力夫摘下头上的帽子,其他战士也纷纷摘下。
“敬礼!”张力夫奋力呐喊出来,声音回荡在廊桥上。
瞬间,几千名起义军战士如同被同一根弦牵引的木偶,整齐划一地举起了手,军礼庄重而肃穆,一同致敬敢死队的350名战士。
......
四十五分钟后,剩下的不到4600名战士到达了新港。这里已经有了人家,不像城市里面死寂。这里,新港,位于长安和秦都交界,不算很发达,启元23年以前人比较少,但自从启元23年以后,宏系军并没有在这里开战、杀人,加上城里面无数幸存者跑到这里,新港反而成了人口比较多的地带。
“但是,将军,”张桐源问,“我们不知道党组织在哪里。”
张力夫听闻,道:“确实是个问题。”
张力夫向四周看去,其他战士也寻找着。突然,他们看到有几十个女生围着一个骑马的男生,仔细一看,被围着的是贺卓华主席!
————————————————
“喂!你!有能量管吗?”一个人,是个流氓,冲着黄哲伸手。
“没有。”黄哲回答。
“没有?宁帮的弟兄们,给我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