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林西西紧张地掐了下衣角,“是我,是我糊涂了。” “行了,”沈华兰突然接了话,眼神掠过小姑娘的脸颊,没好气道,“不过是询问了你两句,看你这没出息的样,还偷偷把寒之叫过来了,怎么着,怕我吃了你啊?” 林西西听到这话后更紧张了,急忙解释道:“阿姨,我没有,我......” “行了行了,”沈华兰直接打断了林西西的话,摆了摆手,说:“嘴上说是要孝敬我,结果还不是假以他手,真没看出来哪里有孝心了......” 她话音刚落,林西西的两行眼泪就涌了出来,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周寒之见状眉头拧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华兰下了逐客令:“行了,戏差不多就得了,你跟寒之先回吧,我跟絮絮再说两句。” 林西西在一片憋屈中跟着周寒之离开了病房。 但我也没在沈华兰的病房久留,没一会,也找了个托词离开了。 再回普通病房时,见姑父已经睡下,心口一颗聒噪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摊开手心一看,竟浸着一层细细的汗。 彼时京港的室外温度,已经零下五六度。 我忽然觉得,原来,指鹿为马这件事,并不难。 好一会,我才慢吞吞地离开病房,前往停车场。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人还没走到车前,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靠着地下车库的结构柱抽烟的周寒之。 似没察觉到我的存在,男人深深地吸了口烟,又缓缓地吐出,烟雾缭绕在他的脸庞,仿佛给他的面容披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 难道是因为他堂堂荣域集团的总裁,也因为陷入了复杂的婆媳关系中而倍感煎熬吗? 我回想他领着林西西出病房时的模样,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 可倏忽间,男人那低沉的嗓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既然那么热心肠的去帮忙,为什么又出尔反尔?” 我随即顿足,缓慢地转过身,视线落在周寒之的脸上,短暂的视线接触后,我竟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一抹讥诮。 我忽然间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 解释什么呢?就算我说鱼汤里的白胡椒不是我放的,他也不会信。 我吸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周总这么聪明,您觉得是为什么?” 周寒之烦躁地掸了掸指尖的烟灰,瞄了我一眼后,说:“怎么,心虚了?” 我冷笑一声,语气也不善:“我心虚什么?” “不是你要林西西用这种方式讨前婆婆开心,现在又不乐意了?” 心口微微一顿,我目不转睛地看向周寒之,试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份答案。 但他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道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我蜷了蜷手心,实话实说道:“跟我无关的事,我何必操这份心,周总您想多了。” 丢下这句话后我便转身就走。 刚走一步,又听到男人抬高了嗓音道:“孟经理敢做不敢当吗,那份讨婆婆欢心指南,不是孟经理亲自交给林西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