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嗯。 床都暖热了,今晚又这么冷,徐青沉自然不会走了。 明早我去书院后,你记得去我家,和我爹说一声,不要备我的早饭了。 牧白点点头。 明早我要吃你之前做过的辣兔肉,夹在烙的脆脆的饼子里面吃,好不好 牧白点头,当然是好的。 牧白忍了忍,伸手握住徐青沉压在他下面的脚,塞进了被子里,我去弄水,给你泡脚。 徐青沉窝在被子里等着。 虽然经常睡在一起,但其实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并不是因为谁比较矜持。 牧白是绝对愿意的,啥姿势,啥环境他都能肯。 不肯的是徐青沉。 此刻徐青沉缩在被子,想着上回看到的发育良好的牧白......就,有时候过于良好,还是会让人心生退意的...... 徐青沉在被子里纠结得钻来钻去,最后慢慢将整个人大字展开。 明明都是苦大的,徐青沉个头才一米六出头,艰难遥望一米七大关,而牧白却能轻轻松松一米八八+一八八。 徐青沉掰着手指想,这家伙的青春期还没结束,不会还要长吧 她开始纠结,是趁早拿下,还是晚点,等她成亲后,积攒好战斗经验,再来攻克。 想着想着就开始困了,摇摇晃晃被牧白用被子裹住,露出来一双腿泡上了热乎乎的加了草药的水。 整个人发了一身汗,白日穿着湿衣服的阴冷,一散而空。 徐青沉立马困得东倒西歪,含含糊糊催促牧白快点洗漱完上床睡觉,她要抱着他。 半梦半醒中,她搂住了热乎乎的男人,埋了埋温暖的少年胸肌,吃了一遍豆腐,又仰着面,摸索定位到牧白的脸,胡乱地亲了一通。 喜欢,喜欢。 牧白眯着眼睛,垂下长睫望着她不清醒的面孔,被亲得唇角弯弯,嗯,嗯。 他的发缠着她的发,比发更痴缠的,是目光...... 喜欢,喜欢...... —— 第二天徐青沉不光得到了辣兔肉夹饼,还多加一兜清晨鲜摘的红浆果,甜极了。 临走前她看中了一块兔毛围脖,钦点牧小白早点做好,她不日来取。 白白,白白!她高居驴上,挥手道别。 毛驴一早吃得饱饱,载着主人走上熟悉的山路,离开山脚深处这小猎户家的小院子。 踏上了女主人坚定不移的科举发家路。 秋日的天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昨日还阴雨霏霏,今日便出了太阳,和煦的日光撒在山野间,路面半干,毛驴走得不是很满意,总挑着干燥的地方,走得歪七扭八。 徐青沉扯着缰绳哄着,吁吁驾驾,总算抵达了书院。 牧白没有给她准备午餐,因为她说想要吃,书院外面小摊子上的炸肉丸,就给她揣了一串铜板。 她今天心情好,昂首挺胸,她绑头发的发带是新的,牧白送的。 这浅蓝色的绸带,可是全身上下最贵的配饰。 徐青沉还特意挑了三撮头发,编了细细麻花辫,和着顺滑的黑发一起扎起来,看起来潇洒又不失精致。 美滋滋地上完晨课,练了半个时辰的字,又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她最常走的下山的捷径,会路过一片竹林,微风拂过竹香阵阵。 而此刻,正有位笑意融融的美男子立在竹林掩映中。 日光熹微,玉树琼琼,其人临风,玉质芊芊,青绫薄绸,烨然若神。 有两个小厮在不远处两个方位把风。 晏晏! 徐青沉惊喜地张大嘴,忍不住跺了下脚,欢快地扑上去。 她就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 难怪今天心情这么妙,原来是要碰见她贤惠美丽,大方温柔的未婚夫了呀! 李宣雾接住她,笑着低头贴住她的额头,亲昵地道:好久未见。 其实距离上次见面也才两天而已。 他牵住徐青沉的手,指尖挨个捏捏她的手指头,带着她走向竹林近水侧的小亭子,边走边道:坐一会吧。我带了些你爱吃的糕点和汤水。 徐青沉轻快地打开层层食盒,李宣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随着食盒打开,徐青沉不断哇出声。 古代纯手工的糕点做的真是精致,徐青沉捧着个桃肉凉糕咬了一口,清甜的桃香直达鼻腔,馥郁的奶味和面点的绵密在口中绽开,好吃到满脑袋放烟花。 尝尝这个柿霜软糖,秋柿始红,这是府中食郎研制的新品。 干净匀亭的指节捏着一块琥珀色的软糖,递到了徐青沉唇边。 她鼓着一边腮,含住软糖和指节,逐一舔过,笑眯眯的,好甜。 李宣雾以扇掩面,指腹顺势擦去她唇角的糕点碎末,碎星般的眼瞳落在她唇上,沉妹妹今日吃了什么这唇比往日要丰盈不少。 徐青沉心虚地脚趾扣地,她今早起床和牧白好一顿深吻,牧白被她挑得激动至极,给她嘴都吮肿了。 她道:吃了辣兔肉饼子呢,我爱吃辣,你知道的。 他点点头,团扇轻摇。 徐青沉埋头不看他,就猛猛的吃。 天杀的,身份地位悬殊的恋爱就是不方便!尤其是她处于下位,想养条鱼,都得提心吊胆,遮遮掩掩。 不过......她抬眸瞄瞄李宣雾含笑的面庞。这种大家闺秀,应该是很大度的,不会拦着她婚后纳小吧 作为女尊国的大女人,她多爱几个男人,多么正常。 女人不花心,国家人口怎么繁荣呢 吃饱了肚子,又吨吨吨干完了一盅人参鸡汤,完成了肉体需求,她抽出李宣雾送给她的帕子,擦擦嘴,开始追求精神需要了。 晏晏,你母父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吧她拉着李宣雾丝滑的袖子,小心翼翼探听着。 她怕李宣臣回家乱说,到时候儋州李氏的大刀砍来,她一个小村姑可吃不消。 她拉着他,凑到自己身边,我和你说,我们的事要徐徐图之...... 竹林里不知有什么鸟,突然咕咕叫了起来。 李宣雾垂下的眸轻动,偏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什么徐徐图之。他恨不得立刻将婚成了,将房洞了,将她的孩子生了,将孩子成家赶出去,然后两口之家白头偕老,死生不分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