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一个庶子而已。”楚望舒淡淡道。
几个地位较高的大家闺秀听后,微微有些失望,只是个庶子啊。而相对家世“弱势”的小姐们则暗想,不知这位俊哥儿有没有成家,楚府的庶子,又长的这般俊俏,也不是不能考虑。
“在下杨木甫。”紫衣公子哥微笑颔首,看楚望舒的眼神里有些疑惑,心说,这名字有点熟悉。
今天宴会是庆功宴,因蛮夷而起,怎能不谈蛮夷?
“这群蛮夷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六族联合,犯我边境。还不得铩羽而归,折戟沉沙。”说话的是楚望生,这家伙极其高调。
当即有人附和:“多亏边境有楚侯爷这根定海神针在,连战连捷,才能将蛮夷驱逐。”
楚望楼笑道:“最出彩的应该是咱们拓跋大公子,率一万大军屡次奇袭蛮夷军营,神出鬼没,小弟是自愧不如。”
顿时引来众人笑着附和。
拓跋冬雷谦虚道:“望楼虽然这次没有参战,但在幕后运筹帷幄,输送粮草药材,井然有序。没有你这个后盾支持,五万楚家军可就惨了,不像我们几个家族,前期因为军资问题,束手束脚。九光丹不正是你们楚府挖掘出来的,大战初期,我曾被两万蛮夷包围,若不是楚伯父率军救援,诸位可能就见不到我了。一百粒九光丹,稀释之后,救了我数百名将士的性命。”
众人满脸惊奇,竖着耳朵聆听,除了几个嫡子随着父亲出征,其他众人都没有见识过冬末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
拓跋冬雷微微一笑,俨然是这群豪门弟子的核心,开始大谈战场上的经历,蛮夷联军十五万,浩浩荡荡,杀了边军一个措手不及。初期让蛮夷纵横边境五百里,烧杀掠夺,沿途村庄尽毁。随着军资到位,牧野城各族赶赴战场,民兵杂役加入,局势渐渐扳回来,最后将蛮夷全军覆没在边境。
一群跋扈享乐的纨绔听的身临其境,更别说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小姐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蛮夷这次损失惨重,父亲这次除了庆功宴外,还想与诸位家主们商议,准备在入夏之前,出军剿灭蛮夷。”拓跋春雷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话题一下子就打开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其中尤以楚望生最活跃,恨不得成为众人的焦点。也许是他表现欲太刻意,惹人不快,有个明显家世不菲的公子哥笑道:“楚二公子确实在这场战争中表现颇亮眼,比如战争前夕,就逼得黄杏坊关门大吉,厉害厉害。”
说话声阴阳怪气,暗指楚望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无良纨绔。
活跃的气氛顿时一滞,众人面色古怪。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熟知内幕的人都心照不宣不去提,没想到被人当众说出来。不清楚内幕的人则小声询问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
说话的人是个与楚府不对眼的世家嫡子,在城中势力稍弱楚府,但也弱不了多少,否则不敢明着削楚望生的面子。
楚望生大怒,正要怒喝,被大哥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
楚望舒没忍住笑出声。好在没人关注他,唯有身侧的杨木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楚望舒没注意到他的表情,不然肯定会有所警惕,他一边饮酒,一边将目光转向波光粼粼倒映着灯火的湖面,这个在牧野城堪称顶级的盛宴对他显得毫无吸引力,他当年参加瑶池宴,万丈雪峰簇拥着淼淼天湖,青玉石柱支撑着宫榭亭台,悬于天湖之上,高低错落,画廊曲折环合,建筑勾心斗角,巧夺天工。
那才叫顶级盛宴,九州最拔尖的那一撮人齐聚昆仑。
短暂的尴尬后,众人知趣的转移话题,宴会气氛又活跃起来。
楚望舒收回目光,瞥见楚浮玉坐在拓跋冬雷身边,言笑晏晏,容光照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忽听身边的杨木甫一击掌,满脸兴奋的恍然大悟,双目灼灼看着楚望舒,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前段时间把好几家嫡子给打成重伤的楚望舒吗。”
楚望舒正要举杯饮酒,手顿时僵在半空,心说你小子想要搞事情是吧。
刚刚活跃起来的气氛顿时凝固,一簇簇目光投向他。其中几道尤为炽烈,正是那几个曾经被他教训的公子哥,其实从楚望舒入座之后,他们就时不时投来或仇恨或阴冷的目光,不过没有发作,毕竟被人打了一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楚望舒环顾一圈,与楚浮玉目光稍稍对视,轻描淡写的移开目光,自顾自喝酒。
原来这是个虎人啊!
众人心中同时浮起这个念头。
拓跋春雷那一亭里,有个长相貌美的小姑娘盯着楚望舒看了一会,忽然推案而起,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的走向楚望舒,在他案几前停下来,像只高傲的孔雀,昂起尖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你就是打伤我二哥的那个楚望舒?”
这下子,众人眼神都精彩起来。
有戏看了。
楚望舒抬头看一眼这只骄傲的小孔雀,一身紫色长裙,雪肤樱唇,脸蛋圆润,五官精致,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我打的人多了,你二哥哪位。”
小孔雀哼了一声,掐着腰,声音婉转清脆,出乎意料的好听:“听好了。”顿了顿,抑扬顿挫道:“拓跋春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这小姑娘不是来找他茬,是找她二哥的茬。
不远处的亭子里,拓跋春竹脸色阴沉。
“然后呢,想给你那色迷心窍的二哥找场子?”
“这里就是我家,找什么场子。”小姑娘皱皱鼻子,“再说我也打不过你。”
楚望舒被她逗笑了,“你火急火燎的跳出来想干嘛。”
“当然是结交少年英杰咯。”小姑娘招呼亭外的婢女,把她的绣墩搬过来,要和楚望舒共坐一案。
满场都是瞠目结舌的面孔。
“我叫拓跋怜儿。”小孔雀喝了杯酒,自报家门:“拓跋府的嫡女,但不是长女。”
楚望舒摸不清这小丫头要整什么幺蛾子,不予理会。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儿,兴致勃勃道:“喂,楚望舒,我二哥可是练气一重的大高手,你能把他揍一顿,你是什么境界啊。”
楚望舒还是不理她,小孔雀一根筋很执拗,喋喋不休:“你是庶子,为什么修为这么强?楚望楼你打的过吗?你们当家主母没有给你下狠招使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些交浅言深的问题,似乎她真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楚望舒斜着眼睛瞟她,冷笑道:“装什么?”
她眨巴着纯真的眸子。
“拓跋怜儿是吧,你这样当众打你二哥的脸,容我猜猜,你和拓跋家的长子是同父同母,拓跋春竹应该是平妻所出。虽然你大哥是嫡长子,但东荒毕竟不是中州,只要是嫡子,都有希望成为牧野城未来的城主。”
拓跋怜儿面容一僵。
“你大哥固然优秀,可拓跋春竹年纪轻轻便跨入练气境,自然也不是吃素。而论左右逢源交友广泛这方面,他应该比大哥更强,比如我的大哥楚望楼,与拓跋冬雷关系平平,但和拓跋春竹确实推心置腹的好友,楚府未来家主的身份妥妥的归楚望楼,有他这个助力,未来的夺嫡之争,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拓跋怜儿深深看了眼楚望舒,低声道:“看来是下过苦工的,你也不是安安分分的庶子。”
楚望舒看着脸色阴沉的拓跋春竹和面容淡定的拓跋冬雷两兄弟,一笑置之。以他的心智,何需下苦工,窥一斑就能见全豹。他是教训了拓跋春竹没错,可那是在酒宴散后,没有外人在场。拓跋春竹显然也不会把当晚***楚浮玉的事情抖露出去,由此可见,这小丫头必然在那座小院安插了眼线。单是这一点,足以让楚望舒这个江湖老手琢磨出很多东西。而楚浮玉曾经说过,云氏有意将她许给城主府的嫡长子,楚望楼却有把她作为货物送给拓跋春竹,可见兄弟俩私下里不可能和睦,甚至斗争比想象的要激烈。
拓跋怜儿绝对想不到,他区区十几息内,就把拓跋家的大致的情况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算你说对了,反正这些事也不算什么秘密。”拓跋怜儿托着腮帮,笑吟吟看着他:“这儿有酒,你有故事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望舒再次斜睨她,嘴角哂笑:“我和你很熟?”
小孔雀受不了他那副蔑视的眼神,恼怒的把酒杯往案几上一放,恶狠狠威胁:“信不信我大喊非礼,让人把你拖出去千刀万剐?看你爹会不会护着你。”
“我父亲不会护着我,你父亲倒是有可能。”楚望舒嗤笑:“没准儿捏着鼻子就把你嫁给我了呢。你看看,满座王公贵子,放眼豪门望族,你要大喊非礼,我肯定很配合的把手按在你似乎还没发育的小胸脯上,你说你这辈子还能不能嫁出去?不信,咱们试一试?看你爹是命人把我拖出去剐了,还是把你嫁给我。”
“什么叫还没发育。损人很有一手嘛。”拓跋怜儿磨牙,哼哼道:“我才不拿自己的清誉跟你赌呢,你烂命一条,不划算。”
这个宴会很无聊,但小姑娘很有趣,在无聊的宴会上碰到有趣的小姑娘,很有趣。
“你一个注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搀和在夺嫡之争里干什么,就是因为拓跋冬雷是你大哥?”
小孔雀果然只是想气一气二哥,削削他脸面,并不是真的看上楚望舒,虽然他皮相的确很好。小脸冷冷冰冰:“你管的着?”
“再容我猜猜,拓跋冬雷肯定对你很好,而你又势必受拓跋城主的宠爱,或许你是所有子女里最受宠的。”
“知道的不少嘛。”
“显而易见啊,你要是不受宠,拓跋冬雷凭啥对你好?”
小孔雀一脸不屑的冷笑:“想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笑了笑,云淡风轻。
小孔雀小脸忽然露出张牙舞爪的神色:“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德行,明明一个庶子,假装成世外高人世人皆醉你独醒的姿态。”
楚望舒淡淡道:“看不惯就滚回去。”
“偏不滚。”小孔雀哼道。
“因为那亭子里坐着一尊让你自惭形秽的大美人,你这个往日里光芒耀眼的小公主受不了这种冷遇,所以干脆过来和我搭伙。”
小孔雀被人戳穿心事,也不反驳,更不掩饰,鄙夷道:“一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罢了。也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睡过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震慑全场。
拓跋怜儿捂着红肿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扇自己耳光的少年。
满堂寂静,也不知多少酒杯乒乒乓乓摔碎在地上。
离两人最近,一直偷偷打量他们目睹了全部经过的杨木甫,则是吃了死老鼠般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哥们是要上天啦。
大概这辈子都没被人扇过耳光的牧野城小公主,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发狂似的一扫满桌菜肴,起身,在所有人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指着楚浮玉声嘶力竭道:“我说错了?我说的是事实,谁不知道你楚府的三小姐是有邀必应的贱人,夜夜如城中公子哥饮酒作乐,放浪形骸。谁都可以邀请她赴宴,谁都可以让她陪酒。”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下子漂亮的小脸蛋彻底红肿了。
楚望舒眯着眼,眸光阴冷如刀,小孔雀含着泪,倔强的跟他对视。
拓跋冬雷惊呆了。
拓跋春竹惊呆了。
楚望楼惊呆了。
就连最痛恨楚望舒的楚望生也惊呆了,都来不及幸灾乐祸,满脑子浆糊。
其他人下意识的噤若寒蝉,半点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这可是拓跋家的小公主,拓跋城主最疼爱的女儿。乖乖,被一个庶子连续扇了两个耳光,事情闹大了,更大的是拓跋小公主大庭广众之下斥责楚府三小姐是放浪形骸的贱人。楚浮玉“放浪形骸”的事情,在场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毕竟权贵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这种事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说出来事情就大了。这是在赤裸裸打楚府的脸,把一个显赫豪门的尊严踩在脚下,还吐口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出来指责楚望舒,或者指责拓跋怜儿,都感觉手足无措。
短暂的沉寂后,拓跋春竹拍案而起,面目狰狞,眼底却分明有兴奋之色,厉声道:“楚望舒,你算什么东西,连我妹子都打。区区庶子,真当我城主府是好欺负的?”
楚望楼皱皱眉,没说话,这时候他恨不得落井下石,把楚望舒彻底打入深渊,可他是楚府嫡长子,若是附和了拓跋春竹的话,楚府的面子往哪搁?楚长辞的面子往哪搁?他自己的面子又往哪搁?
楚浮玉丹凤眼瞬间绽放璀璨光彩,痴痴望着楚望舒。
楚望舒巍然端坐,目光从拓跋怜儿身上移开,看向心理阴暗的拓跋春竹,一字一句:“手下败将。”
“你......”如果说拓跋春竹之前还是半怒半幸灾乐祸,这会儿就是彻底暴怒了。
就在一点即燃的紧张气氛中,亭子那边匆忙忙跑来一个管家,皱着眉头问:“城主让我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春竹冷笑道:“你去告诉父亲,二妹指责楚府三小姐放浪形骸不知廉耻,被楚府庶子给打了两嘴巴子。问问他这事该如何处理。”
拓跋冬雷冷冷的横了一眼。
拓跋春竹老神在在,只当没看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家转身就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没有任何动静,城主不曾大发雷霆要惩治楚府这个胆大包天的庶子,楚长辞也不曾大发雷霆和城主府翻脸,但谁都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能真的平平静静,表面上的平静,代表着暗地里波涛汹涌。
城主府肯定对楚府有怨言的,楚长辞也肯定不会对城主府没有怨言,拓跋冬雷紧皱眉头,拓跋怜儿坐在绣墩上抹眼泪,推开了想要给她抹药膏的婢女,气呼呼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但都不及楚浮玉惶恐。她脸色煞白,仿佛世界末日,娇躯瑟瑟发抖。
楚长辞是不知道她夜夜与公子哥们饮酒作乐的,东荒不及中州那般繁文缛节,但不是没有,她一个楚府的千金,整日与一群公子哥夜饮,陪酒,放浪形骸,脸还要不要了,楚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楚长辞表现的越冷静,事后爆发越恐怖。
几经波折后,宴会上的气氛降温了不少,公子千金们默契的遗忘了方才的事,但谁也不可能真的当做没发生过,谈笑时就显得有些避讳和低声,少了大声喧哗。
推杯换盏后,拓跋冬雷从怀里取出一只精巧锦盒,端起酒杯,笑容温和:“浮玉,我妹子娇生惯养,不知轻重,都是我这个做大哥把她宠坏了,我向你赔个不是。”
楚浮玉端起酒杯,浅浅一笑:“拓跋公子严重了。”
两人举杯饮酒。
拓跋冬雷深深看了眼这个本该是他平妻的女子,有几分迷恋,几分恼火,几分痛恨,几分怜惜。大家都不蠢,她为什么自污名声?就是因为不愿嫁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这里有一盒百日香,浮玉一定要收下,权当做赔罪的礼物。”他把锦盒推给楚浮玉。
周遭的千金小姐们眼睛一亮。
“黄杏坊的百日香?不是说没货了吗?”
“是啊是啊,我都等了好几天,也没买到货。”
“一盒百日香,怎么也得五百两银子。”
“拓跋公子什么身份,他要百日香,黄杏坊即便没有,也得有。”
“可惜不是千日香。”
“那东西黄杏坊似乎只售卖过十盒。”
大家闺秀们满眼艳羡,窃窃私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百日香这种东西,是楚望舒捣鼓出来的女子用品,可内服可外敷,内服能体生异香,百日不散,调理身体。外敷则祛疤白肤,让女子脸蛋如新生婴儿般白嫩粉润,光彩照人。
道门某些高等级丹药,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返老还童不在话下,只是到了那种级数的丹药,不可能在凡俗流通。楚望舒的能力炼制那种神丹够呛,但炼制出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附带效果:美白养颜,体生异香,就太容易了。
除了百日香,还有一日香十日香,乃至最高级的千日香。
城中千金贵妇,用的大多都是十日香,一百两银子一盒,价格高昂,但让这群为美貌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女子趋之若鹜。
楚浮玉眸子亮晶晶,打开盒子,一股幽香弥漫,掩盖了菜肴的香味,却又不会觉得太浓重,清冷幽香,令人陶醉。
男人无法拒绝绝色美女,女子同样无法拒绝胭脂水粉。
“多谢拓跋公子。”楚浮玉嫣然一笑,与拓跋冬雷举杯对饮,关系融洽。
男人艳羡,女人也艳羡,前者是艳羡美人的笑靥,后者是艳羡那盒百日香。
小孔雀一脸羡慕嫉妒恨,也不抽泣了,咬着牙瞪着楚浮玉,好像她是横刀夺爱的不要脸小三,嘴里嘀咕:“狐狸精,我求了大哥好多天的,他都不送我。”
楚望舒眉头一皱,“信不信我再揍你!”
小孔雀破罐子破摔的委屈哭喊:“就是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惹来一阵注目。
这是个死倔的姑娘。楚望舒感到头疼,他再冷酷再偏激,也不至于真要与一个小姑娘不依不饶。拓跋怜儿虽然有着千金小姐普遍都有的刁蛮通病,可心性似乎不坏,反而有点率真。
楚望舒半认真半开玩笑道:“你收回刚才的话,我送你份礼物,好不好。”
小孔雀瞥了他一眼,鼓着腮帮,一张红肿的小脸彻底变成球形,气鼓鼓道:“你是想低头认错了?晚了,宴会结束,我要让父亲把你吊起来打。”
楚望舒作势要打。
她一捂脸,哭道:“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真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丫头,有心机也不会给大哥当枪使,有心机也不会当众落她二哥的面子,在满城公子千金面前暴露城主府子嗣不睦。
楚望舒懒得跟一个傻丫头计较,从怀里掏出一盒东西,轻轻推到她面前:“擦一擦,把脸上的肿胀消了,丑死了。”
拓跋怜儿瞅了瞅紫漆小盒,又警惕的瞥瞥楚望舒,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你不会是在盒子里藏了机关,我一打开就银针咻咻,把我见血封喉吧。”
“爱要不要,本来也不是要给你的。”楚望舒翻白眼,伸手要拿回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孔雀抢先一步打开盒子,“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浓郁的幽香几乎在一瞬间扑满亭子,似十二月严冬中的一缕清幽梅香,又似六月灿烂阳光下浓郁的紫鸢花香,浓郁,但不刺鼻,清幽,但不飘渺。仿佛糅合了四季的味道。清凉的夜风把香味送到远处,凝而不散。
盒子一打开,甚至把楚浮玉那盒的百日香都盖过去了。亭子里的公子哥们,千金小姐们,嗅了嗅鼻子,起先一脸茫然,转头四顾。随后一个个都看向拓跋怜儿方向,惊奇茫然。
什么东西?
好香!
“这是什么东西!”拓跋怜儿表情发懵,盒子里是一块橙黄透亮,形似琥珀的软膏,轻轻嗅了嗅,“香味好熟悉。”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盖上盒子,凝神看盖子表面刻着“黄杏坊”三个字,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然尖叫一声:“哎呀,千日香!”
她母亲就有一盒千日香,当日她见过,只不过任她撒娇卖萌,母亲都无动于衷,坚决不给她。自己留着服用,果然体生异香,容光照人,本来已经极少去母亲房里的父亲,日日流连,甚至明言:很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让人沉醉。
“千日香?拓跋二小姐刚才说千日香?”
“是她手上那个吗?这就是千日香?果然名不虚传,这香味让人陶醉,如果我能有这种体香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哪来的千日香,黄杏坊不是早就断货了吗。”
“好像是楚府那个俊俏庶子送的。”
“不可能,他一个庶子,哪来的千日香?这可是一千两银子的东西,最关键是有钱也买不到。”
“是呀是呀,听说黄杏坊幕后东家是玉华阁的人,否则本姑娘早派人上门威逼了。”
霎时间,千金大小姐们的目光一道道灼热如火。
“楚公子,你还有千日香吗?人家愿意高价求购。”
“楚公子,人家瞧你面善,不如让人家给你斟酒,只求一盒千日香。”
“楚公子,我是李府的嫡女,咱们两家是世交,你还有千日香吗?”
“楚公子......”
楚望舒嘴角微笑,自顾自饮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女见他郎心如铁,暗暗咬牙,转而打起拓跋怜儿的注意,希望拓跋怜儿能转卖千日香,银子好谈。
拓跋怜儿把千日香紧紧拽在手上,像个护崽的小母鸡,龇牙咧嘴:“去去去,这是我的,是我的,姓楚的小子送我的赔礼。”
楚望舒斜着眼看了她一眼。
小孔雀立刻改口:“楚公子送我的珍贵礼物。”
楚浮玉咬着唇,泫然欲泣的盯着楚望舒。
拓跋冬雷面无表情,握着酒杯的手暗暗发力。
楚望楼沉着脸,心思莫测。
楚望生心里狰狞,面目也狰狞,该死该死,这小杂种又出风头了,区区一个庶子,却将他这个嫡子的风头盖过去。他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被人称“楚公子”,这是嫡长子才有的资格,即便他楚望生,也只是“楚二公子”。
拓跋怜儿喜滋滋的用白嫩指尖勾了点膏状的千日香,歪着头,询问楚望舒:“直接涂脸上?”
楚望舒没好气道:“放酒水里先稀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她把手指伸进酒杯,搅合,再次歪头:“这样?”
“水太多,千日香太少,浪费了。”
小孔雀立刻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没用过膏药?”楚望舒不可思议,旋即明白过来,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千金大小姐,连受伤都不会有,怎么可能会用这东西。于是伸手去拿千日香。
小孔雀吓了一跳,急忙把盒子往怀里塞。楚望舒抢先一步,夺了过来。
“你还给我。”小孔雀扑在楚望舒身上争抢,带着哭腔:“你是男人,要一诺千金。”
楚望舒手按在她额头,一把推开老远,小孔雀踉跄歪倒身子,又要再度扑过来,楚望舒轻声道:“坐好,我给你抹。”
小孔雀愣了愣。
楚望舒挑起一块指甲盖般的千日香,手指一撮,真气化开药膏,变成浓稠状,往拓跋怜儿脸上涂抹。
所有人都脸色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孔雀脸颊通红,她脸本来就红肿,但耳根子和脖颈都染上一层粉红,乖乖的端坐,低眉敛目。
“你不妨再害羞一些,能假装对我芳心暗许就更好。”楚望舒淡淡道。
小孔雀愤愤道:“你想干嘛,气你们楚府的那两个嫡子?”
“嗯。”楚望舒说:“没理由不气气他们,这样做虽然幼稚,但很爽,气人就要这样气,轻描淡写不露痕迹,你那种就太做作了。”
小孔雀咬牙:“你果然不是好人。”
“是好人会辣手摧花?”楚望舒嘀咕。
“可我喜欢。”小孔雀低声说。
楚望舒无声的瞥了她一眼。
涂抹完毕,他把手在小孔雀的裙摆上擦干净,惹来她咬牙切齿。
“凉凉的,好舒服。”小孔雀低声说,眼珠子一转,“这东西怎么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便吃。”
小孔雀生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更怕对千日香食髓知味的母亲得到消息“蛮横”的抢走,在一众千金虎视眈眈之下,把千日香塞进嘴里,腮帮鼓鼓,嚼都没嚼,吞了下去。
片刻后,她俏脸升起两团酡红,随后浑身大汗,奇异的香味顺着汗水逸散,细瓷般的肌肤渗出一丝丝黑色污渍,有点臭。
小孔雀大慌。
楚望舒从容淡定,漫不经心道:“人吃五谷杂粮,久而久之,体内都会沉积杂质,这是好事。”
小孔雀泫然欲泣:“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还骗我现在吃。”
“就是要看你出丑。”楚望舒坦言。
“混蛋!”
小孔雀撂下一句“跟你没完”,在众人羡慕又促狭的笑声中,奔出亭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酒宴继续,可谓一波三折,变故横生。楚望舒这下子算是出名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公子哥千金小姐们都默默记下了“楚望舒”这个名字。
相比起来,拓跋两兄弟,楚家两兄弟,就显得“平平无奇”,既没有掌掴城主府大小姐,也没有千日香。
“大哥,这小杂种要上天了,要不要我鼓动几个好友,找他茬?”楚望生咬牙切齿,压低声音。
楚望楼犹豫片刻,缓缓点头。
楚望生阴测测一笑,眼睛转动,酝酿阴谋诡计,但还不等他谋划出险恶计谋,湖心亭那边伺候着的管家,匆匆跑来。
“诸位公子,城主与几位家主,觉得饮酒不够尽兴,想看看各位公子的修行成果,为酒宴助兴。”
简而言之,就是让自个儿的后辈们比划比划,助助兴。
好战者立刻两眼放光,沉稳的则皱了皱眉头,像楚望楼、拓跋冬雷这几个圈子核心人物,则老神在在,他们很少参与这种比武。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需要一鸣惊人。
但管家旋即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动心了。
“城主大人拿出了珍藏许多年的混元金石,谁若能摘得魁首,就把混元金石送他。”
顿时一片哗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混元金石是一种内蕴金属性灵力的矿石,还没有炼成兵器,就已经是灵宝。若能炼成兵器,必定非同凡响。
楚望生兴奋道:“大哥,你还没有一柄称手的兵器呢。”
楚望楼大为意动。
拓跋春竹和拓跋冬雷两兄弟目光交触,无声中火花迸射。
这可是金属性灵宝啊,城主拓跋无疆当年就得到两块,一块已经铸成了战甲,另一块留到至今,两兄弟都试图从父亲手上求来这块金属性矿石,打造成趁手的神兵利器,但一直没有成功。今日见父亲拿出来作为彩头,两人难免想入非非,这是要借此决定下任城主的人选?
拓跋两兄弟胡思乱想,在场公子哥们同样心潮澎湃,不管武力是强是弱,都流露出对灵宝矿石的渴望。正如方才楚望舒拿出千日香,大家闺秀们知道得不到,仍然控制不住去渴望。
比武的规则很简单,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打服了所有竞争对手,就能摘得桂冠,获得灵宝。
城主还让管家传话,尽管放开手脚比试,九光丹和生肌丸要多少有多少,不存在让人“捡漏”的可能性。
公子哥们双眼放光,大家闺秀则露出期待的神色,这种事情她们搀和不了,看个热闹。
众人都跃跃欲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不愿做出头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短暂安静后,一个紫衣少年推案而起,神采飞扬,大步走出亭外:“我先来!”
他环顾一圈,自信满满:“哪位兄台与我交手?”
这人十五六岁,却没有半点稚气,相貌算不上英俊,胜在气质凌厉,锋芒毕露。
湖心亭,拓跋无疆侧身看着湖边神采飞扬的少年,饮了一口酒,笑道“天雄,这就是你那小儿子?果然少年英杰!”
愚山天雄很受用,嘴上说道:“城主过誉,小狼哪当的起少年英杰四个字。年轻气盛还差不多,不够沉稳,不够沉稳。”
拓跋无疆微笑:“轻狂不枉年少,历事之后,自然沉稳了。”
愚山天雄与拓跋无疆碰了碰杯,饮下酒水,喟叹道:“这孩子天赋是不错的,前阵子,在楚兄的七公子手下吃了亏,没想不到因祸得福,让他半只脚跨入练气境,我那些儿子里头,就属他最有出息了。原本我指望他吃一堑长一智,可还是这副毛毛躁躁的脾性,吃的亏仍然不够。”
“怎么说?”拓跋无疆看向楚长辞,旋即,他发现在座的几位家主脸色都有点不对劲。
愚山天雄连忙摆手:“小孩子过家家,不说也罢。”
儿子技不如人,依靠老子出面兴师问罪找场子,这种事私底下可以做,说出来就不光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长辞露出讥讽的笑容。
拓跋无疆摇头失笑,他这种人精,端详双方的细微神态,就看出端倪来了,也不过点破,“神神秘秘的。”
愚山小狼话音方落,便有一位青年起身,先饮下一杯酒,豪气干云道:“小狼贤弟,愚兄还会会你。”
毕竟是点到即止的比试,不能使用刀剑。愚山小狼擅长剑法,好在东荒善战,牧野城有是边境雄城,这些传承几百年的家族都有几手压箱底的近战功夫。
愚山小狼嘴角一挑,笑容冷冽:“只管来便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是郭家的嫡子,郭云飞。郭家和愚山家向来不睦。这郭云飞虽然不是练气境,但应该有练体九重的实力,与愚山小狼相差不大。是一场龙争虎斗啊。”杨木甫笑着说。
楚望舒知道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哦了一声。
两人在湖边拉开架势,距离亭子这边十丈左右,不远不近,练体境的争斗还做不到气劲横飞,灵气震荡的地步,不担心波及但酒宴。
管家理所应当的充当裁判,他气息内敛,站姿如松,是名练气境大高手,否则也做不了城主府的管家。
“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管家话音落下,郭云飞脊椎一弹,脚下发力,如箭般蹿了出去,手掌弯曲如爪,朝愚山小浪胸口探去。五指苍劲,仿佛能爪裂虚空,隐隐有风啸声响起。
愚山小狼并不硬抗,侧身跨出一步,避开胸口的同时,左手钳住郭云飞手腕,右臂肌肉鼓起,筋膜炸开,强大的力量推动拳头,狠狠砸向郭云飞的脑袋。
郭云飞被扼住手腕,无法抽身退开,反应迅猛的一仰头,躲过拳头的同时,左手鹰爪自下而上挥出,撕裂愚山小狼的袖子,五指嵌入血肉中,正要一拖一带犁出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愚山小狼手臂一颤,内劲炸开,把五根嵌入血肉的手指尽数震开。
两人齐齐后退,微微喘息。
愚山小狼气血旺盛,虽然吃了小亏,却斗志昂扬,主动扑来。脊椎弹缩如弓,爆发出强大动力,肌肉筋膜炸劲,拳头大开大合。两人迅速交手,寸劲短打,噼里啪啦的脆响声,地面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
酒宴众人神采奕奕,女子亦是兴奋的俏脸绯红。民风善战,不分男女。
“楚兄,愚山小狼是你手下败家,你觉得他们谁赢面更大?”杨木甫问道。
“愚山小狼!”楚望舒一口咬定。
“说说看?”杨木甫来了兴趣。
“愚山小狼半只脚踏入练气境,内劲浑厚达到巅峰。那位郭云飞虽然武技更强一筹,强的有限,不能速战速决,迟早要被愚山小狼耗尽体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杨木甫微微点头,他所在的杨府是二流世家,本身也就练体七重,没楚望舒那份眼光。他对楚望舒的话将信将疑,总觉得这种一锤定音的预判能力,应该属于跨入练气境很多年的父辈们的权力。然而半柱香后,不算越战越勇的愚山小狼将体力渐渐不支的郭飞云一拳打开架势,空门打开,紧接着一记贴身靠,将他高大威猛的身子撞的凌空飞起,疾奔两步,奋尽全力擂在那家伙胸口,把他打的吐血三升。仍然不肯罢休,趁他病要他命。
管家不得不插足,抬脚挡开他的拳头,衡在两人中间,朗声道:“愚山小狼胜。”
而失败者郭云飞已经昏厥过去,当即便有仆人跑上来喂服九光丹,抬到一边修养。
掌声如雷鸣。
湖心亭,拓跋无疆赞道:“气机浑厚,内劲外泄,确实是练气境的先兆。”
愚山天雄爽快一笑,痛饮三杯,笑吟吟望向楚长辞,“楚兄,你那个庶子不知有没有突破到练气境?可别被我儿赶上啊。”
楚长辞皱眉,心里不悦,旋即怅然,他那个儿子永远都无法突破到练气境。哪怕练体境再强,又有何用,终生止步练体境,能有什么出息?
杨木甫大为钦佩,真被他一语中的。鼻端忽然嗅到一阵沁人幽香,香风阵阵,却是沐浴更衣后的拓跋家小公主拓跋怜儿,去而复返。
她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裙,顾盼生辉,雪肤樱唇,身上有股让人向往的清淡香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拓跋怜儿眼波流转,很享受众人惊讶的目光,莲步款款,径直走向楚望舒桌案,提起裙子坐下,笑吟吟道:“香不香?”
楚望舒没说话,身边的杨木甫一个劲点头:“香,好香!”
拓跋怜儿心里喜悦,皱了皱鼻子,“又没问你......咦,有人受伤了,在干什么?”
杨木甫道:“城主大人提议让在场诸位公子们比武助兴,彩头是,是......”
“混元金石!”楚望舒提醒他。
杨木甫一击掌:“对,混元金石!”
“呀!大哥二哥为了这块石头争了好久呢,父亲都没给。”拓跋怜儿吃了一惊,喜孜孜道:“这下可好了,石头归大哥啦。”她对胞兄似乎极有自信。
楚望舒瞟了她一眼。
拓跋怜儿眼睛一瞪:“看什么看,难不成还是你的?”
楚望舒没好气道:“滚回你席位上,赖在我这儿干嘛。”
“就不回去,你还能赶姑奶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抬起手。
拓跋怜儿吃过教训,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气鼓鼓的道:“你打呀,打呀,打肿脸,又让你赔一盒千日香。”
“懒得理你。”
拓跋怜儿尖叫道:“楚望舒,你放尊重点,我是城主府嫡女。”
楚望舒嗤笑:“嫡女怎么了,多一条腿还是多一只手?”
“混蛋!”拓跋怜儿捏着粉拳要打他,被这家伙眼睛一瞪,立刻怂了。嫡女的身份在这可恶的家伙面前不好使,不然她不会吃那两个耳光。
众人脸色要多古怪就多古怪。
拓跋冬雷暗暗皱眉,她这妹子心高气傲,娇蛮无理,但别说跟一个男人同案而坐,大庭广众之下连一个笑容也未必会给陌生人。
这不是好兆头。
好在第二个挑战者上场,将众人视线吸引过去。
这家伙楚望舒认识,在那座临河小院里揍过,名字记不起来了,明显是给愚山小狼送人头去的,两人噼里啪啦你来我往,逢场作戏的一番“苦战”,最后愚山小狼艰难胜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稀稀拉拉一阵掌声。
拓跋怜儿瞧不出里头的水分,兴致勃勃,津津有味。末了,还斜着眼睥睨楚望舒:“瞧瞧,这才是高手,就你爱打女人,你敢上场试试手吗?”
楚望舒阴阳怪气道:“呦,你还是女人了,跟那个野汉子私相授受,珠胎暗结。”
拓跋怜儿说不过他,带着哭腔道:“楚望舒,你登徒子,你无赖。”
杨木甫扶额,当做没听见。
之后一连六人,都在愚山小狼手底下铩羽而归,楚望舒大抵摸清楚牧野城豪门纨绔圈的实力水准,普遍停在练体境,练气境凤毛麟角。也对,练气境的实力,在道门也能勉强当个外门弟子。
拓跋怜儿和楚望舒打冷战,她自认为的冷战,不和他说话,也不看他一眼。以此来暗示本小姐对你很冷漠。
当第九人被击败后,拓跋冬雷叹了口气,站起身,朝亭外走。
拓跋怜儿一愣,眼底露出担忧神色:“大哥心急了,二哥都没上场呢,他这会儿上去,可不就要被人车轮战了嘛。”
“你大哥不出场,石头就归你二哥所有了。”楚望舒道。
拓跋怜儿冷着小脸不理他,见他淡定的不说话,自己先忍不住了,小声道:“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笑道:“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拓跋怜儿小脸一红,“快说快说。”
楚望舒当即不纠缠这话题,开门见山:“愚山小狼跟你二哥交情莫逆,他若是得了石头,你说它最后会不会落在你二哥手上?事后只要付出些代价就好,可以是银子也可以是人情。或许这正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策划。”
拓跋怜儿恍然大悟,傲娇的哼一声:“我早知道了。”
楚望舒笑了笑,这丫头看来的确很受宠爱,半点没有与身份相匹配的心机和城府,如果是夹缝里生存的庶子庶女,早就锻炼出深厚城府来了。转头望向楚浮玉方向,发现她也在看自己,两人目光交接,楚浮玉嫣然一笑,楚望舒面色淡淡,收回目光。
拓跋冬雷二十二岁,俊朗温和,气质不张扬不豪放,很内敛,当得起儒家“温润如玉”的说法。十八岁突破练气境,而今是练气四重的水准,比楚望楼还要高一层。
“小狼贤弟,十五岁便半只脚跨入练气境,最多一年,就能晋升,你大概是我牧野城最年轻的练气境高手。为兄痴长你几岁,咱们若是同龄,恐怕我都不是你对手。”拓跋冬雷温和笑道。
愚山小狼桀骜跋扈,意气飞扬,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抱拳道:“还请拓跋大哥手下留情。”
拓跋冬雷点点头,说了句小心,身影一动,瞬息间逼近愚山小狼三丈处,大袖挥舞,一股淡青色气劲席卷而出。
一出手,就是练气境的真气外放。
愚山小狼不敢硬抗,脊椎一缩一弹之间,催动身体跃开,方才立足的脚下炸开土块,出现一道深坑。他身体还没站稳,重心一荡,硬生生调整姿势,朝拓跋冬雷冲去,不给他第二次发力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练体境和练气境交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贴身短打,靠武技和力量取胜,胜算依然很小,毕竟练气境也是练体巅峰过来的,但总比站在远处当活靶子要好。
拓跋冬雷嘴角哂笑,看穿愚山小狼的心思,面对他一跃而起,气势磅礴的一拳,不躲不闪,轻轻抬起手掌,淡青色的真气绕臂冲出,这招家传掌法,比起当日拓跋春竹施展起来,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当日是对上拓跋冬雷,楚望舒没有半点胜算。不过他现在也不可同日而语,无垢道体第二重巅峰,肉身可以媲美练气大成。
“砰!”
黑暗中光焰一闪,愚山小狼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鲜血狂喷,噗通一声砸入湖中。
十几息的时间,胜负立分,愚山小狼高看了自己,小觑了拓跋冬雷。
拓跋怜儿撇撇嘴,外行看热闹,远远没有前几战精彩纷呈你来我往。
愚山小狼狼狈的从湖里爬上来,手臂折断,嘴角鲜血随着湖水流淌。
管家让仆人送上一件大氅,递给他一粒九光丹。
拓跋冬雷没受伤,也没啥大消耗,管家示意要不要来一枚回气丹,他摆摆手拒绝。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骄傲至极的作风,让楚望舒嗤笑。
第二位挑战者不出意外的迅速跨出亭子,来的快,败的也快。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之后,拓跋冬雷仍是没受太大的伤,但不得不停下来服丹纳气。楚望舒眼光何等毒辣,几场比试下来,不但把拓跋冬雷的招数、战斗习惯摸清,他的真气混厚度也了然于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儒家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的是士气。修道也有类似的说法,这个气指的是真气。不管纳气法门如何高深,永远是入不敷出,难逃“再而衰三而竭”的臼窠。但是前半句“一鼓作气”又有高下之分。道门一鼓作气最恐怖的应该是丹鼎派的“黄庭经”,号称生生不息,一气未尽,一息已生。
与之相比,拓跋冬雷的真气不精纯也不浑厚,属于练气境界中的最末流。
“练气第四重。”愚山天雄喟叹道:“放眼牧野城,无人能挡大公子风采。”
“冬雷自小便嗜武成痴,有这般境界不足为奇。”拓跋无疆笑呵呵道。
他不是不知道两个嫡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乐的冷眼旁观,但年他不也是这般过来的,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特别是豪门大户,容易养出不学无术的纨绔。只要在他能忍受的框架内,怎么折腾都可以。
长子嗜武,次子人情练达,八面玲珑,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坏处。谁能夺嫡成功,各凭本事。
“我大哥祭祖大典前,就是练气四重啦,二哥是初入练气境,他也就只能靠那些狐朋狗友消耗我大哥。”拓跋怜儿娇声说。
“你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蠢吗。”
也许是刹那间的神态与水玲珑太像,楚望舒不由的抬起手,按在她脑袋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拓跋怜儿“啪”一声打开他的手,自信满满:“大哥说过,唯有实力才是立足天地间的根本,任何外力都只是一时的。二哥是走了歪路。”
“这话有些偏颇了。”楚望舒摇头。
拓跋怜儿不屑道:“你懂什么,我大哥堂堂城主府嫡子,见识岂是你这个庶子能比。”
小丫头大概是从来不需要看人脸色,言语之间便少了忌讳和斟酌,说出来的话口无遮掩,有点伤人。
“那你有没有听活:“人力有时穷”这句话?退一步,“团结就是力量”总听说话吧。”楚望舒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谆谆教诲:“九州武力巅峰,当属神帝。以一人之力击败十二妖尊,与天帝决战长江流域,斩去那尊千古大妖一臂。神威盖世当的起天下无敌四个字。女娲重生道祖转世也不过如此,但人、妖两族最终划江而治,而不是人族覆灭妖族,为什么?无非就是人力有时穷。罢了,说这些你估计听不懂,我换个简单的说法,咱们牧野城屯兵二十万,黑压压白茫茫的人海,道门真人也得饮恨。所以你二哥交友广泛,好处就在这里。”
“不对!”拓跋怜儿认真的说。
“哪里不对。”楚望舒一愣。
“黑压压的人海才对,又不是雪花,怎么是白茫茫?”拓跋怜儿一本正经。
小姑娘的思维真是羚羊挂角。
楚望舒无言以对。
拓跋怜儿得意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拓跋冬雷胜算仍然很大,但不绝对,仙道五重,练体与练气作为千里之行的第一二步,差别不大,变数很大,强个一两层境界,没多大裨益,因为根基不一样,练体境打败练气境,比比皆是。世俗豪门的修道根基就跟书上说的空中楼阁一样,纸老虎而已,一推就倒。这方池子太小了,无趣无趣。”
拓跋怜儿见这家伙喃喃自语,尽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言词,故作高深。
“喂,你是不是瞎扯一些典籍上看来的深奥东西假装渊博?”
楚望舒闻言,失笑道:“我假装渊博做什么,博你青睐吗?”
拓跋怜儿红着脸啐了一口:“谁知道呢。”
拓跋冬雷连战八人,情理之中的八连胜。盘膝而坐,吐纳恢复。
“你二哥要上了。”楚望舒道。
仿佛在验证他的话,拓跋春竹缓缓起身,走向亭外。在他起身之前,与楚望楼有过目光交流,楚望楼练气三重,理所应当成为己方压箱底,而他初入练气境,扮演大炮灰的角色再适合不过。
拓跋怜儿不知道内幕,惊讶的张大嘴巴,觉得这家伙好厉害。
“你二哥和我那大哥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那天就是两人狼狈为奸合谋拾掇我,然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楚望舒不故作高深,坦言解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大哥终究是吃了亏,未必能打败楚望楼。”
“那怎么办!”拓跋怜儿下意识问道,浑然忘了刚才还嘲讽他假装渊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给他机会。”楚望舒微微一笑。
“啊?”拓跋怜儿小脸茫然。
湖心亭,有人促狭笑道:“拓跋春竹上场了,我和期待这场龙争虎斗。”
拓跋无疆横了他一眼。
楚长辞笑道:“我也很期待。”
拓跋无疆满脸无奈。
几个家主都是一阵善意的哄笑。
其中拓跋家两兄弟的战斗,算不上龙争虎斗,更不精彩,拓跋春竹初入练气境,而拓跋冬雷是练气四重天,两人同宗同源,按照楚望舒的说法,都是空中楼阁毫无根基,因此境界的高低至关重要。
两兄弟以同样的家传武学见招拆招,激烈碰撞,湖面因为逸散的气机而荡漾一圈圈波纹。大抵就是拓跋冬雷越战越勇,拓跋春竹苦苦支撑。
起先拓跋春竹怀着与大哥争锋相对的心思,催动真气破体,与之硬撼,半空中白光青芒交织,煞是缤纷绚丽。几十招后,逐渐力竭,改为真气包裹肢体,小心应对。
拓跋冬雷并指如剑,真气压缩到极致,化为剑气迸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拓跋春竹一拳砸碎凌厉剑气,身体微微一震,出现短暂凝滞,就那么眨眼间的破绽,拓跋冬雷已经欺身贴近,右掌翻转,起浪滚滚,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携带雷霆万钧的贴在拓跋春竹胸口。
拓跋春竹身体出现微微僵直,随后炮弹似的倒飞出去,管家飞快掠出,将他接住,落地后踉跄倒退数步,这才定住身形。
拓跋冬雷轻轻喘息,朝管家微微点头。
“大公子胜!”
随着管家朗声宣布,亭子立刻响起议论声,交头接耳。其中最兴奋的当属看似精明实则没有半点心机城府的拓跋怜儿,就差拍手鼓掌。
楚望舒不忍直视,心说拓跋无疆怎么养出这么个胸不大更没什么脑子的女儿。
“拓跋大公子好厉害,这就是练气四重的威势?”
“我看着似乎都快有练气五重的境界了。哎,想我苦练十几年,也才练体境巅峰,半点没触摸到练气境门槛。”
“牧野城青年一辈第一人,岂是随便说说的?”
“可惜拓跋大公子已有正妻,倒是还缺个平妻。”有几个大家闺秀小声议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说,本来城主府是有意让拓跋大公子娶楚府三小姐做平妻,可惜是个狐媚子,品行不端,最后打消了这个想法。”
“她一个庶女,能做城主嫡长子的平妻,那是天大的福分。”
“现在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她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掩盖声音,不少人面色古怪。
楚浮玉俏脸阴沉,袖子里,素手紧握成拳头。
她是不想嫁给拓跋冬雷,可不代表她喜欢任人嘲讽讥笑。
湖心亭,有人笑道:“此次魁首,当属拓跋冬雷,虎父无犬子,当年城主也是年青一代的显赫翘楚,我们望尘莫及。”
“记得城主当年,二十五才突破练气五重,不知道冬雷侄儿能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哈哈,我觉得有希望。”
一阵高明之极的奉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拓跋无疆心情极好,举杯与众人痛饮。唯有楚长辞嘴角哂笑,似乎很多人都忘了他的嫡长子楚望楼。他前些日子已经突破,如今亦是练气四重。但他自然不会说出来,期待看到长子大放异彩震惊四座的情形。
拓跋春竹服用九光丹后,苍白的脸色渐转红润,摆手拒绝上前来搀扶的婢女,脚步虚浮,走回亭子。坐下后,手腕颤抖,举杯饮酒,眸光稍稍恢复神采。
他沉声道:“拓跋冬雷被我消耗不少,虽然有养气丹恢复,顶多也就巅峰时期的十之八九,而且他连番交战,精神难免疲惫,你上场后,不需要速战速决,徐徐图之即可。”
楚望楼面色淡定从容,眼睛清亮有神,低头喝了一口酒,说了句让拓跋春竹一头雾水的话:“拓跋,我已经是练气四重了。”
拓跋春竹心智不差,短暂愕然后,幡然醒悟,脸色铁青。
楚望楼起身,目光遥望纳气养息的拓跋冬雷,轻声道:“我恰好缺一柄称手兵器,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希望不要坏了我们的交情。”
楚望楼在众人拭目以待的视线中,大步走出。
拓跋冬雷依旧在调息,他也不催促,耐心的很,等了将近两柱香,旁观众人都有几分焦躁了,拓跋冬雷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神采奕奕。
“望楼,我就知道最后一个会是你。”拓跋冬雷朗声笑道。丝毫看不出有对这位跟二弟同穿一条裤子的年轻人的不满。
“大公子手下留情。”楚望楼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拓跋冬雷率先发难,全力出手,一掌拍出,青色真气凝聚成巨大的光掌,呼啸而去,而他人随着光掌,掠向楚望楼。
楚望楼深吸一口气,双膝弯曲,脚掌深陷,衣袍鼓舞如球,一拳捣出,同样迸发出巨大的拳形光浪。
一拳一掌,半空碰撞。微微僵持后,双双玉碎。
以两人为中心,狂暴的气浪轰然炸开。
几座亭子都随之晃动,气浪横扫,案几掀飞,酒菜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拓跋怜儿胸闷如堵,遭到无形气浪的推挤,身子倾斜跌倒,不偏不倚撞在楚望舒怀里。
楚望舒一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小腰,一手扶着她肩膀,轻声道:“没事吧。”
“没,没事......”
拓跋怜儿慌忙从他怀里坐起,脸蛋染上一层红晕,不敢看他,假装凝神观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望楼与拓跋冬雷双双一颤,后撤几步,卸去反撞之力,拼杀在一起。
楚望楼以指代剑,使出家传剑法中的梅花剑法,一剑快过一剑,夜色中,白色的剑光一闪而现,复一闪而逝。拓跋冬雷或避或挡,临危不乱。
楚望楼每发一剑,便跨前一步,第六剑后,气息一滞,似已力竭,但在短暂的停滞后,白光破空喷薄,半空中盛开五瓣梅花剑气。
拓跋冬雷脚尖一点,身子横空倒掠,只觉凌厉剑气扑面,嗤嗤连声,衣袖、裤管等多处地方,被剑气洞穿,还有一道剑气直扑面门,他微微侧头,剑气擦着他脸颊掠过,左脸皮肤在剑气之下崩裂,多出一道血痕。
几招交手,堂堂城主府的嫡长子竟如此狼狈,众人都是惊掉一地下巴。
湖心亭,拓跋无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长辞,平静道:“楚兄,你这长子,怕是有练气四重的修为了吧。我记得前年还是练气二重,一年多的时间,硬生生跨过两阶,了不起,了不起啊。”
楚长辞笑道:“去年我把他扔在军中历练,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多场,生死之间有大潜力,总算没有白费,修为到了练气三重,祭祖大典后,又得他四叔指点,侥幸达到练气四重。”
诸位家主诧异不已,心想,日后这牧野城年轻一代第一人的位置,拓跋冬雷不见得能坐稳了。
做为一城之主,众多豪门的领袖,当代城主应该是城中第一人,继承人是后辈中第一人,这几乎是雷打不动的规矩。拓跋春竹比大哥拓跋冬雷要更受父亲喜爱,拓跋冬雷能始终屹立不倒,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嫡长子地位,还有一层原因,他是牧野城青年中的第一高手。
拓跋冬雷轻飘飘落在通往湖心亭的长廊栏杆上,面色阴沉,心里惊讶楚望楼的实力,倒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交手的刹那,他就察觉到楚望楼的实力了,比他如今不复巅峰的真气要强上一筹。他愤怒是因为他被人摆了一道,倘若楚望楼是练气三重,他自信可以付出一定代价后取胜,可对方既然是同阶实力的高手,他胜算就渺茫了。
拓跋春竹好深的心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拓跋冬雷冤枉他二弟了,或者说小觑了楚望楼,在场的豪门子弟,不是只有你兄弟二人是聪明人,哪个都不缺心机城府。其他人忌惮城主府的势力,但楚望楼不会。他也对灵宝虎视眈眈,关键时刻摆了拓跋春竹一道。由此可见,豪门贵族的兄弟之情,虽说不上廉价,也不会太真挚深厚。
楚望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腾空掠来,两人在廊道的栏杆上起起落落,且战且走,打的廊道崩塌,断木横飞。
拓跋冬雷与楚望舒双双飞起,在半空中交手,掌法拳法交替,见招拆招,每次碰撞都炸起刺目光浪。打的湖面生起波涛,声势浩大。彼此吃了对方一拳一掌,各自飘开,踩着断木,悬浮在水面。
楚望楼嘴角沁出一丝血迹,脸色苍白。
一直处在下风的拓跋冬雷反而面不改色,只是双眼死死盯着楚望楼。
提心吊胆了一炷香的拓跋怜儿长长吐出一口气,小脸上喜色浮动。连她这个门外汉都看出来,这回大哥占上风啦。
可惜她终究只是门外汉,看不出门道,只听身后楚望舒悠悠道:“胜负已分!”
拓跋怜儿一愣,刚想转头询问,便远远瞧见方才还气势巍然的大哥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栽入湖中。
管家踏波飞掠,将落水的大公子捞起来,返身落回岸边。
小孔雀嘴巴一瘪,泫然欲泣。
“你们楚家都不是好人,你是无赖,你大哥是坏蛋。”小丫头把怨气撒在楚望舒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眯着眼,不做理会。
这个结局显然出乎在座众人的意料,但湖心亭里的一家之主们心里有数,并不意外。
愚山天雄笑呵呵道:“楚家出龙了,望楼侄儿今年刚满二十吧。”
愚山小狼和楚望楼是至交好友。
楚长辞心中大悦,客套道:“小狼贤侄天赋也不差,再过几年,没准就能赶上我家望楼。”
“那就承楚兄吉言了。”
李河屠道:“楚兄,你这儿子可比你有出息啊,当年你这般年纪的时候,似乎才只是初入练气境。”
楚长辞愕然:“我倒是忘了自己是何时跨入练气境的。”
“你忘了,我可还记得,当年咱们还为了争晏家的小姐打过一架呢,我当时是练体境巅峰,本以为能和你打个势均力敌,没想到你偷偷摸摸修到了练气境,狠狠揍了我一顿,我得记一辈子。”李河屠道。
楚长辞摇头失笑。
“那闺女就是晏家小姐的女儿?长的比她当年还要俊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长辞脸色猛地一沉。
他已经知道楚浮玉做的那些事情,整夜与豪门公子哥饮酒作乐,艳名远播,指不定别人怎么看楚府呢。宴会也分私宴和公宴,像今晚这种,就是公宴,公子小姐们随着长辈参加宴会,谈笑风生,是正常的交际。而那种私下里饮酒作乐的,就属于私宴,往往会有风尘女子参加,不怎么光彩,毕竟请那些风尘女子来喝酒,又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喝酒?大家闺秀是不会参加那种宴会的,对名声不好,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就要惹来闲言碎语。楚浮玉就是个例子。
楚望楼翩然掠到岸边,负手而立,衣袍飘飘,嘴角含笑,望向满亭的公子哥们,“谁还想试试?”
寂静无声!
没人敢应战。
哪怕他经历了一场恶战,哪怕他真气耗损不少。
因为这没意义,一颗养气丹就养回来了。
练气四重,在普遍停留在练体境界的豪门贵子眼中,那就是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可即。
楚望生脸色兴奋,雄赳赳气昂昂的左顾右盼,与有荣焉。
拓跋怜儿恨恨道:“我大哥如果是巅峰状态,肯定不输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大哥其实天赋一般,甚至还不如楚望楼,不过胜在刻苦勤奋,但修炼一途,光有勤奋不够,往后,会渐渐后劲不足。在场的愚山小狼,楚望楼都会超越他。”楚望舒笑道。
“你懂什么。”小孔雀龇牙:“不许你诋毁我大哥。”
楚望舒大手罩在她头顶,任由拓跋怜儿如何挣扎也摆脱不掉。他目光落在负手而立气度不凡的楚望楼身上,嘴角冷笑:“真当自己天下无敌?”
拓跋无疆见久久无人出战,心里叹了口气,混元金石落在一个外人手上,他还是很心疼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微笑道:“罢了,这混元金石就当是给望楼贤侄修为精进的贺礼。”
楚望楼环顾众人,心中快慰,很享受无人敢婴其锋的气氛,仍然客套道:“诸位,还请指教。”
众人缄默。
这时,有人起身,朗声道:“大哥风姿无双,我愿意试一试。”
所有人都愣住了,将目光投向那位狂妄自大的家伙。
楚望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拓跋无疆正要命下人去取混元金石,忽然“咦”了一声,眯着眼望向岸边:“这是哪家的公子?胆量不凡啊。”
愚山天雄幸灾乐祸,嘿然道:“楚望舒,排行老七,就是他打伤了我儿子。”
拓跋无疆似笑非笑看了眼楚长辞,见他面沉似水,哈哈一笑:“有趣有趣,莫非楚府还藏了一头潜龙?”
众人都笑了。
拓跋无疆心情愉悦,他当然不认为楚望舒会是楚望楼的对手,以他的眼光,能看出楚望舒连练气境都没到,怎么可能是练气四重楚望楼的敌手!但他很开心,你们看我两儿子私下里较劲是吧,当做看热闹是吧,风水轮流转,轮到我看热闹了。
拓跋怜儿睁开乌溜溜的大眼儿,小嘴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忽然起身的楚望舒。
他要干什么?
他要挑战他大哥?
争夺混元金石?
拓跋怜儿看着他走出亭子,缓缓而去的身影,脑海中的诸多疑问沉淀、确认。
他真的要是争夺灵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道道目光追逐着楚望舒的背影,震惊之后,流露出的是好笑、鄙夷、不屑、幸灾乐祸......各种情绪。这种场合,你一个庶子凑什么热闹?没看到各府嫡子都缄默了?这时候出场,几个意思,出风头,以此来表现自己与众不同吗?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愚山小狼嗤笑道:“不自量力,他撑死了练体巅峰,比我还不如,想挑战练气四重的楚望楼?”
其中有个曾经被楚望舒打伤过的公子哥,嘿嘿笑道:“这是不是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哈哈......”
哄笑声响起。
拓跋怜儿转头,恶狠狠瞪了眼那家伙。
拓跋春竹笑道:“这让我想起了当日酒宴,楚家这位庶子跋扈张扬,仗着望楼在场,对我们诸多兄弟出言不逊,不过实力确实是有的。”
众千金皱了皱眉,对楚望舒的感观有差了几分。
楚望生嘴角哂笑,悠然道:“我这个七弟啊,平素里不受重视,难免心中不平衡,儒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嘛。三姐,你说对不对。”
楚浮玉紧咬唇瓣,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恍然。
“没准他会赢呢,谁说练体境打不过练气境了。”拓跋怜儿大声说。她想起楚望舒之前喃喃自语的话,什么修道五重,什么空中楼阁,什么相差不大......反正不明觉厉就是了。
拓跋春竹哈哈一笑:“妹子,一旦跨入练气境,才算登堂入室,练气境是一道至关重要的风水岭,练体境击败练气境,不是没有,但除非是九老山道门的嫡传弟子才行,否则他不可能挡得住楚望楼三招。你不懂。”
拓跋怜儿涨红了脸,她确实不懂,所以无法反驳。
“大哥......”
她看向脸色苍白的拓跋冬雷,眼神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
拓跋冬雷微微摇头。
楚望生面目微微狰狞,恨不得对酒当歌一番,他一直寻思着报仇,祭祖大典后,他连杀楚望舒的心都有了。可惜楚望舒今非昔比,打是打不过了,大哥身为嫡长子又不好无缘无故对庶弟出手,胸中憋着股闷气。
“你?”望着踱步而来的楚望舒,楚望楼诧异道。
“财帛动人心,何况是灵宝!”楚望舒咧嘴一笑:“早想和大哥较量一番,多多指教。”
楚望楼眸光闪动,不怒反喜,母亲对水研姬恨之入骨是因为女子争宠,他不管后宅的恩恩怨怨。胞弟对楚望舒恨之入骨是因为祭祖大典上结下化不开的仇。他对这个庶子谈不上恨之入骨,只是觉得有点讨人嫌,身边养了一个祸水般的小丫头,偏偏就爱吃独食,半点不懂审时度势。这些年楚望生拾掇这个庶弟,他始终冷眼旁观,不推波助澜,当然也不会做和事老,性子倔没关系,看看到最后谁磨的过谁,水滴还能穿石呢,总有你楚望舒乖乖把妹子献上做床榻玩物。强抢民女这种事情,楚望楼不太愿意做,觉得太掉份,偶尔兴致来了才做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祭祖大典后,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庶弟,当年测出体内五行相冲无法修炼后,楚望舒开始自暴自弃,泯然众人矣。熟料竟是在韬光养晦,图谋不小。那次晚宴,除了要给胞弟出口恶意,还存了试探的心理。又一次大吃一惊。此后,他便开始警惕楚望舒。
娘亲那里有一系列谋划,只等时机一到,就与他来个图穷匕见。而今晚,不妨趁这个机会试探他的深浅,顺便深深教训一顿。
楚望楼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七弟,小心了!”
话音方落,楚望楼弹出一道凌厉剑气。
楚望舒面无表情,只是微微侧头,那道剑气在他耳边划过,削弱一缕鬓发,身后不远出,炸出小土坑。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剑气射来。
楚望舒脊椎一弹,一个纵身,轻灵的避开迎面而来的剑气。
又是两个小土坑。
楚望楼指尖连续弹动,真气压缩迸射,擦过空气时,发出轻轻的啸声。
楚望舒腾挪跳跃,灵活的避开一道道剑气。近不了楚望楼十丈之内,每次他竭力想要逼近,就会被迎面而来的剑气逼的只能躲避。楚望楼也不急,轻描淡写的弹射剑气,耍猴儿似的戏弄他。
楚望生喝了一口酒,击掌大笑:“好身法好身法。”
“猴儿看了也得羞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哥,你真气可别不够用啦。”
惹来一片笑声。
拓跋怜儿转过头,脸色愤愤,他每说一句,就瞪他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站在楚望舒这边。
楚望楼连弹十几记剑气,终于图穷匕见,并指如剑,浑厚气机撑死袖管,白光破指而出,在半空分化成梅花瓣形剑气,笼罩而来。
这招梅花剑法第三式:血梅朵朵。曾让拓跋冬雷吃了小亏,但楚望舒不是拓跋冬雷,他连练气境都不算,这招凌厉无匹的剑气笼罩下来,身体毫无疑问会洞穿出六个血洞。重伤都是小事,极可能性命不保。
楚望生倏然握紧酒杯,神色透出狰狞兴奋。
拓跋怜儿惊呼一声。
反应最激烈的是楚浮玉,她猛然起身,撞翻一桌酒菜。
负责督战的管家眉头一皱,脊背微弓,脚下发力,正要抢在剑气落下之前救下这个命悬一线的小家伙。但接下来一幕让他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出手搭救。
只见那个练气境都不是的家伙,竟然不知死活的不退反进,双膝弯曲,脚下炸起土块,利箭似的射了出去,飞蛾扑火的撞向梅花剑气。
“楚望舒!”楚望生捏碎掌中酒杯,脸上闪烁着扭曲病态的兴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亭中众人哗然。
楚浮玉刚刚站起,见到这一幕,一个踉跄,跌坐回去,脸色煞白,像一朵没有生气的纸花。
紧接着的一幕再次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楚望舒冲起之时,侧过身,以肩膀为迎击剑气,没有人注意到他身体表面亮起淡淡莹光,哪怕见到了,恐怕也来不及细思。因为这只扑火的飞蛾没有被烧死,反而扑灭了火焰。
一撞之下,梅花剑气溃散。
湖心亭中,楚长辞霍然起身。
楚望舒撞碎剑气后,踉跄落地,但没有停下来,一鼓作气继续前冲,在坚硬的地面留下一个个深深脚印。他快到看不清身形,只有残影。
朝着楚望楼就是蛮横到极点的一拳。
楚望楼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怒喝一声,真气滚滚冲涌,手臂像是粗了一圈,以拳对拳。
“啪!”
白光一闪,练气四重的楚望楼倒飞出去,指骨断裂,虎口崩开,可怕的力量沿着他手臂一路攀升,在后肩炸开,左肩胛骨断裂。
楚望舒没退,好像楚望楼蕴含真气的一拳不疼不痒,他一个跨步,一拉一拽,把倒飞出去的楚望楼拉扯回来,然后是势大力沉的贴身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楼觉得自己被攻城木狠狠撞中,每根骨头都在晃动,就连肌肉筋膜都在颤抖。不可控制的再次后仰倒飞,再次被拽回来,楚望舒一掌贴中他胸口,一个刹那间,拍出七掌,最后一掌将他打飞出去,贴着湖面滑出数米,分出一道白色水浪,这才摔入湖中。
满堂寂静。
所有声音都好像被掐住。
楚望生呆呆站在亭子里,表情凝固,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拓跋怜儿瞠目结舌,小脑瓜当机。
拓跋冬雷满脸茫然。
拓跋春竹嘴唇颤抖。
愚山小狼手中酒杯摔在地上而不自知。
楚浮玉双手剧烈颤抖,深深望着伫立在湖边的颀长身影。
这一刻,他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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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拓跋无疆见多识广,此刻也一阵茫然,几十年的养出来的城府都无法掩饰他的瞠目结舌。
楚长辞愕然之后,就是掩饰不住的愤怒。飘出亭子,踏波飞掠,捞起湖中生死不知的嫡长子,就近原则落在湖面廊道,探了探脉搏,松了口气,旋即怒火如沸,他这个嫡长子胸骨尽碎不说,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尤其受损最重的心脏,几乎停跳。就靠一口真气护着。急忙忙掏出一粒九光丹,一粒玉华阁重金购来调养内伤的丹药,囫囵塞进长子嘴里,再以真气化开。
楚望楼临门一脚就踏入鬼门关,总算被拉了回来。脸色依旧苍白,不省人事。
楚长辞站在断裂的廊道边缘,负手而立,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庶子,一缕烛光在他幽深的瞳孔中闪耀,看不出喜怒。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情绝对不是脸上这般平静,惊讶是肯定的,愤怒也有,还有一丝恍惚,一丝遗憾。他这个庶子,曾经是所有子嗣里最有灵气的一个。当年云氏使了个小手段,轻而易举就把头号劲敌打入冷宫,他也不闻不问,固然是因为水族没落,其中还有一个不曾与人言的原因,便是对这个儿子的失望。楚望舒要不是五行相冲的体质,他有极大的信心,这个嫡子必成大器。
楚望舒傲立岸边,目光隔着湖面与楚长辞对视,他的眸光更加深邃莫测,快意、怨恨、不满、悲伤......诸多情绪。
看啊,你悉心培养的嫡长子,你练气四重的嫡长子,你寄予厚望的嫡长子,你视为未来楚府顶梁柱的嫡长子......狗屁的嫡长子,他在我面前脆弱的像纸糊,你重利不重情,你对我们母子冷眼旁观,你觉得一个废物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前途远大的嫡长子。那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你会不会为往日的冷漠而后悔?
楚家即便出龙,那也是我,是我楚望舒!
过往的岁月中心里翻涌不息,楚望舒瞳孔骤然锐利,眸光像是两道利剑,楚长辞莫名的心里一凛,尽生出不敢与之对视的荒唐感觉。他惊讶这个庶子不经意间流露的刻骨情绪,这时,楚望舒已经转身不再与他对视。面朝亭子,目光缓缓从一张张或惊愕或茫然或仇恨或恐惧的脸上掠过,嗤地一笑:“在座练气境也不少,谁不服?”
无人出声,公子哥们心中是不忿的,可没有敢迎战,这少年刚才霸道绝然的身姿,深深震慑了众人。与之相反,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一个个目光炽烈。英雄爱美人,美人也爱英雄,何况这个少年俊美无俦,皮相好的无法无天。论修为,牧野城青年第一高手不假了吧。
楚浮玉心中大定,低着头,嘴角悄悄翘起。
楚望舒并没有见好就收,咄咄逼人:“楚望生,你对我恨之入骨,我给你一个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生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青筋怒爆,他又一次被当众羞辱了,可他这次没有勇气应战,甚至不敢与他对视。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绝望,这辈子,也许再也不可能是楚望舒的对手。
“拓跋春竹,我品性不行,要不你来指导指导?”
拓跋春竹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愚山小狼,练体境巅峰啊,半只脚踏入练气境了,好厉害的样子,要不咱们对练一下?”
愚山小狼一脸吃了死老鼠的模样。
“李浩,元庭北,还有你们几个,打架打输了,有脸喊长辈出来撑腰找场子,真是好本事,好骨气啊,要不今儿你们一起上?看看你们老子还会不会来我楚府兴师问罪。”
在场的公子哥和大家闺秀们神色精彩,这件事他们也听说过的。
那几个嫡子紧咬牙关,也有跃跃欲试的,一起上?你确定要我们一起上?
楚望舒嘀咕一声:“一群废物!”
“你说什么!”愚山小狼拍案而起。
拓跋春竹也随之站起。
当日在场的公子哥们纷纷起身,一时间亭子里有六七人起身,人多力量大,胆气也足了,不怕楚望舒了。你确实很强大,但还能与我们这么多人抗衡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深吸一口气,纳气而不吐气,身体骇然听闻的膨胀了一圈,双眸中射出莹莹光芒,紫金冠炸开,满头黑发狂舞,一脚跺出。
“轰隆隆!”
地面剧烈震动,自楚望舒脚下开始,崩裂出六尺宽的裂缝,一路蔓延到亭子边缘,青石地基崩裂,溅起一层石粉。
亭子里的豪门贵子们动摇西晃。
跺脚地裂,肉身无双。
方才还气焰彪悍的几人,如坠冰窖,浑身发寒。
楚望舒冷笑一声:“废物!”
这一次,再没人敢出言。
拓跋怜儿痴痴望着他,目光朦胧,许多年后,她仍然记得这个压的满城贵子抬不起头的身影。
湖心亭,拓跋无疆失声道:“这,这......纯粹的肉身之力?这不可能,即便是道门的嫡传弟子,也不见得有这份本事。”
愚山天雄又是忌惮又是嫉妒,注视着楚长辞的背影:“楚家竟藏了这么一条真龙?还未到练气境,就已经如此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桌豪门领袖,都是面露惊容。
楚长辞耳聪目明,听的一清二楚,心里苦笑不跌,他亦是一头雾水。
楚望舒转身,面朝湖心亭,朗声道:“拓跋城主,小侄赢了!”
湖心亭中,响起拓跋无疆的豪爽笑声:“楚贤侄天纵之才,潜龙在渊,他日必定不可限量,如此才华,才配的上灵宝。”
很快,仆人提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盒子跑来,恭恭敬敬递给楚望舒,眼神中有着敬畏,刚才的战斗,以及一脚撕裂地面的可怕一幕,他是看见了的。
楚望舒还没踏入练气境,感受不到盒子里的金属性灵力,当下拆了包装,盒子里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暗金色石头,形状嶙峋,虽然察觉不到内敛的灵力,但以他的眼光,自然能看出是真货。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五行灵宝,得其一!
“把盒子包起来。”楚望舒把盒子又交还给仆人。
“......”仆人点点头。
湖心亭中,拓跋无疆气笑了:“这小子!”他堂堂一城之主,一言九鼎,岂会骗人!
楚望舒大步返回亭子,直到他坐回案几,那些或灼热或嫉妒的目光,仍然聚焦在他身上。
小孔雀看他的目光好似闪着明亮的星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不动神色,喝一口酒,吃了几筷子食物,感觉舒服多了。
小孔雀使劲盯着楚望舒,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再看我,我脸上也开不出花来。”
小孔雀脸蛋一红,鼓足勇气:“你,你真厉害。”顿了顿,小声嘀咕:“难怪敢打我。”
“我说了练体境和练气境好似相差很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对吧!”
“嗯嗯!”小孔雀连连点头,这时候就算楚望舒说我能一只手打败你爹,她估计也会点头。
“怕不怕!”楚望舒沉着脸。
小孔雀立刻做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怕!”
楚望舒哈哈一笑,小声道:“其实我现在脚疼的在发抖,你不要说出去。”
小孔雀掩嘴娇笑。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陆续离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长辞带着几个子女往府外走,命随行的仆人先去准备马车,并将昏迷不醒的大公子抬走。一路上,各府权贵纷纷上前交谈,祝贺。楚长辞笑容满面的应付,心情别提有多复杂。
府门外,楚府的两辆马车已经调转方向,车夫坐在驭位等候。
楚长辞在门口驻足,负手而立,檐角灯笼明亮。
楚望舒楚浮玉楚望生三人也随之停下来。
楚长辞沉吟片刻,转身,目光灼灼:“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
这话自然是在问楚望舒,楚浮玉楚望生一齐看向楚望舒,前者目光晦涩,后者则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深深的忌惮。
“练体九重。”楚望舒淡淡道。
“练体九重?”楚长辞幽深的目光盯着他,好似要看穿这个庶子的内心。
楚望舒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解释却不如不解释:“孩儿注重打熬身体,重视根基,体魄比一般的练气境强出数个境界。”
楚长辞没能从庶子神色中看出端倪,微微失望,叹道:“你下手太重了,他是你大哥。这次事出有因,我也不计较,等望楼醒后,你得向他赔个不是。那块混元金石就当做赔礼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混元金石当做赔礼?!
楚望舒脸色一变,拳头悄然紧握,淡淡道:“父亲为何厚此薄彼。”
楚长辞道:“也不会让你吃亏,回头我让账房支你二十两黄金。”
二十两黄金?楚望舒险些嗤笑出声,区区二十两黄金就想要我混元金石?真当我是傻子。
楚望舒笑了笑,是冷笑,语气愈发冷淡:“不如我给父亲二十两黄金,你卖我一块混元金石。”
楚长辞脸色一沉,皱眉道:“你终生不能踏入练气境,即便肉身强又如何,混元金石落在你手上,明珠蒙尘,望楼虽然败给了你,但他潜力无限,未来成就最少也是小真境。混元金石在他手上,才算物有所值。”
楚望生低着头,嘴角狞笑。废物在厉害也是废物,我是打不过你,可家里自有人治你。你一天是楚家人,一天就是庶子,而我是嫡子,总有机会玩死你。
楚望舒心中戾气翻涌,我拼死拼活的努力,这是我应得的,是我靠实力换来的,凭什么要让给楚望楼,楚望楼楚望楼,你眼里只有楚望楼,云氏和楚望生刻薄待我,你不闻不问,理所应当。我得了宝贝,就要献给你的嫡长子,给他赔罪?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把所有的资源都用来培养他,我不管,那是你的东西。但,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楚望舒咧嘴一笑,“父亲想要为大哥铺路,可以,让他自己来拿,我保证不会打死他。”
“混账!”楚长辞显然怒急,竟在城主府门口不管不顾,一巴掌扇了过来。
楚望舒抬手挡了一下,整个人被拍飞出去,嘴角沁出血丝。
楚浮玉提着裙子跑来搀扶,被他迁怒般一把推开,摔坐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长辞气的脸色通红,却没在搭理这个庶子,而是深深看了一眼楚浮玉,拂袖而去。
楚望生小跑着跟上父亲,双双上了马车,车夫一抖马鞭,哒哒哒远去。
楚浮玉跌坐在地,俏脸煞白如雪,她被父亲临走前那一眼惊吓了。
楚望舒摇摇晃晃起身,目光阴沉,楚长辞看似简单的挥巴掌,其实是怒而出全力,并没有留手。若是普通练体境,恐怕得被他一巴掌拍死。伸手抹去嘴角血迹,瞥了眼仍然跌坐在地,宛如末日降临的女子,正要说话,冷不丁听见一声轻柔的声音:“楚望舒!”
转头看去,高大的门楣下,俏生生站着一个少女,脸蛋瓷白,身段窈窕,无意间窥见方才那一幕的拓跋怜儿,神色有些怯生生。
楚望舒皱了皱眉:“你有事吗?”
拓跋怜儿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波落在他红肿的脸颊,带着些许关切的语气道:“你没事吧。”
楚望舒摇头。
拓跋怜儿一咬唇瓣,小碎步走下台阶,摘下腰间的香囊,脸色红透,低下头,细弱蚊吟道:“这,这个送给你......”
女子赠送贴身香囊,代表情系于郎。
楚望舒怔在原地,错愕不已。
他被这丫头......表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皮相极佳,他是知道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杀人不眨眼的青丘狐妖看中,抓回去当做鼎炉,前世也不缺自动投怀送抱的美艳女子,或看中他的潜力,或看中他的皮囊。奈何郎心如铁,不知惹来多少闺怨。
可拓跋怜儿喜欢他什么呢?酒宴上他还扇了这丫头两巴掌,不该对他恨之入骨嘛,最不济也是恶感不深,好感欠奉。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酒宴上一鸣惊人,技惊四座?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心海底针!
一瞬间,又仿佛很久后,拓跋怜儿始终不见楚望舒表态,芳心一沉,忍不住抬起头,看见他古怪的脸色,小脸蛋上动人的绯红一点点褪尽,转为变得苍白。
楚望舒柔声道:“我也不说什么庶子嫡女,配不配得上的虚伪话,但我觉得你有更好的归宿,你不了解我,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终,等你年纪在大一些,就知道了。”
说着,他像是揉水玲珑脑袋那样,伸出去摸拓跋怜儿的脑袋。
拓跋怜儿又一次打开了他的手,“哇”一声哭了,泪珠啪嗒啪嗒,哽咽的张张嘴:“楚望舒,我恨你一辈子。”
转过身,抹着眼泪跑了。
楚望舒悻悻收回手,叹了口气。
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楚浮玉坐在地上,裙摆散开,像一朵娇颜盛放的白莲花。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情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上了马车后,楚望舒一言不发,脚边放着包装精美的盒子,这块混元金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大不了与楚府决裂。但他还没有准备好,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在三月底与水玲珑完婚,然后离开牧野城寻觅五行灵宝。等他跨入练气境,有了足够实力,回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他得提前思考退路了。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宽敞街道,夜深了,万籁俱寂,两侧的房舍楼阁安静伫立,酒楼茶楼各种铺子的牌坊布幅在风中晃动。
楚望舒闭着眼睛,推敲下一步计划,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临阵磨枪的人永远死的最快,楚望舒危机感一直都很强,习惯了走一步看三步。从他听到混元金石那一刻,就已经在心里推敲下一步路该怎么走。楚长辞索要混元金石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睁开眼,瞥了瞥对面的楚浮玉,这没出息的女人苍白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狐媚脸,双眼无神,好像不是回府,而是在前往断头台的路上。
“知道怕了,当初怎么考虑到如今的状况!”楚望舒冷笑。
楚浮玉置若罔闻,指头紧紧搅在一起。
“乖乖当你的庶女,乖乖听主母的话,与世无争多好,偏偏不知量力,想反抗命运?好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不就是你楚浮玉?”
楚浮玉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带着哭腔道:“楚望舒,你狼心狗肺。”
“有病!”楚望舒讥讽:“你自己作死,关我屁事。”
楚浮玉愣愣看了他半晌,忽然一笑,又凄美又妩媚:“有什么大不了,顶多找个男人嫁了,做妻也好做妾也罢,都是我的命,你说得对,这都是我的命,关你什么事。”
楚望舒眯着眼,“你不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吗,有用?楚望楼管你死活啊,楚望生更不搭理你。你楚浮玉再不幸,也是活该!”
楚浮玉气的扑上来抓他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望舒不轻不重的一扫腿,就把她扫翻在地上,这女人就撑着羊毛地衣,抽抽噎噎的哭起来,玉簪纵横。楚望舒闭上眼睛,索性眼不见为净。
楚浮玉向来是不甘心认命的人,见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激起这个七弟的怜惜,破罐子破摔,抱住他的腿,哭道:“父亲真的会杀了我的,七弟,救救我,救救我......”
“救你?我拿什么救你,我自身难保。”
楚浮玉咬着唇:“七弟,你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可以,我,我不想待在楚府了。”
楚望舒冷冷的盯着这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女子,叹道:“你就这么不想嫁人?”
楚浮玉抬起泪痕交织的俏脸,认真的点点头。
楚望舒闭上眼,神游天外。
楚浮玉仰着脸,一双灵气四溢的丹凤眼期待的看着他,久久得不到回应,眼中希冀的光芒渐渐褪尽,就在她绝望之时,听见楚望舒淡淡道:“三月底,我会带娘亲和玲珑离开牧野城,你这几日先回去准备,东西别多带,也别走漏风声,包括晏姨娘也不能知晓。银子方面不用愁,我既然能送你一千两黄金,自然有大把的银子。至于去哪里,我现在还没想好。不是往南去中州,就是北上。”
顿了顿,又道:“最多两年,我会回楚府,你若是舍不得晏姨娘,可以回来带她走,之后,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
楚浮玉惊喜坏了,小声嘀咕道:“不是说一千两黄金后,就互不相欠嘛。”被楚望舒瞪了一眼,吓的不敢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浮玉得了承诺,芳心大定,端坐在软椅上,双手交叉于腹,又变成了仪表端庄的大家闺秀,好像刚才又哭鼻子又抱大腿,只是个错觉。
楚望舒看了看她,叹道:“我真不明白,你迟早要嫁人的,给拓跋冬雷做平妻,不算辱没你了吧。何必较劲呢,你说你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张还过得去的脸蛋,到底想要什么?”
楚浮玉抿了抿嘴,嫣然道:“三姐舍不得你这个弟弟咯。”
楚望舒冷笑:“少蹭鼻子上脸,信不信我把你丢在楚府?”
楚浮玉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怯生生的娇柔模样:“七弟,姐姐不敢了。”
“望舒,你一千两黄金哪儿来的?打家劫舍?”楚浮玉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好奇的凝视他。
楚望舒没好气道:“我说黄杏坊是我的,你信不信。”
楚浮玉白了他一眼:“不信!”
“那就闭嘴,别聒噪。”楚望舒闭上眼,继续推敲他的计划,捎上楚浮玉不算什么,累赘肯定是累赘,但也不至于太麻烦。一架马车坐两个女子和坐三个女子,没区别。至于安生立命的银子,更不愁,谁不知道黄杏坊日进斗金。
车厢里沉默了片刻,楚浮玉踌躇许久,柔声道:“七弟,我想修道。”
楚望舒多沉稳的性格,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当然是嘲笑,他翻着白眼:“你没天赋没毅力,修什么道?修一辈子也没出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浮玉也不介意他的言语刻薄,轻轻叹道:“我是没天赋,小时候就知道的事情,可那会儿有个小家伙信誓旦旦说要护着我,爱着我,结果是童言无忌,没几年就忘光了,既然男人靠不住,只好自力更生啦。”
楚望舒咬牙道:“楚浮玉,你少阴阳怪气,这些年是谁对不起谁,你心里清楚。”
楚浮玉一脸凄然。
“你想修道也不是不行,天无绝人之路吗,你虽然天赋不佳,但却有一个许多女子可望不可即的优势,没准还真能给你修出个陆地神仙。”楚望舒话锋一转。
楚浮玉眸子晶晶闪亮。
“九老山知道吧,道门祖庭,我记得其中有一支派系,最适合女子修道,叫做黄羊观。专修阴阳交合之道,房中术举世无双,以你的姿色,若是去了黄羊观,不知多少道门弟子争着抢着要与你双修,一百零八种姿势都不带重复的让你体验一遍,修啊修的,指不定哪天就天人交感飞升成仙了,想必很多人愿意为你奉献精元,至死不渝呢。怎样,离开了牧野城,我就带你去道门吧。我也正好踢开你这个包袱,哪天你修成陆地神仙了,和那些江湖豪侠床榻双修时,记得说上一句,我楚浮玉当年若没有楚望舒提携之恩,这辈子就不会有今天啦。嘿,顺便帮我名扬天下,想想就开心。”
楚浮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好呀,到时候七弟也一起来,姐姐传授你房中术,同参阴阳大道。”
楚望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的她脸颊高肿,冷笑道:“贱人!”
楚浮玉捂着脸,青丝散乱,眼眶含泪。
翌日清晨,楚长辞双眼遍布血丝,在书房中翻阅典籍,不停有仆人从藏书阁搬来书籍,进进出出。管家在一边候着,整理归纳典籍。
楚长辞一夜没睡,回府后,就让人去藏书阁搬书,连带着几个仆人也一宿未曾合眼,管家小心翼翼劝说侯爷要注意休息注意休息,楚长辞也没搭理,看架势,是要一次性把藏书阁千余本古籍孤本都翻个遍,也不知道想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人端上来的早餐早就凉透,楚长辞喝了一杯又一杯浓茶,终于放下手上的书,长长叹了口气。
“五行相冲,天生废体,至于根源语焉不详,千年以降,不,自从道祖扣天门,传万法以来,似乎都没有这种奇怪的体质,更别说破解之法。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管家见侯爷意态萧索,壮起胆子问:“侯爷,这是出什么事了,您一宿未睡。”
楚长辞摇摇头,不愿多说,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寻找破解五行相冲的方法,楚望舒昨晚的表现实在太惊艳,想想看,练体境便能击败练气四重,等他跨入练气境那还了得?仍由他成长下去,将来楚府就不会是牧野城的豪门了,而是整个东荒的豪门。
楚长辞就是这样一个看中利益的人,他在楚望舒身上看不到希望,就果断放弃,当他看到了楚望舒的潜力,自然特别对待。可让他失望了,楚望舒是天生废体,练体境再强大又如何,终生也就止步于此。
“夫人!”房外传来仆人恭恭敬敬的声音。
云氏领着两丫鬟步伐匆匆的进了书房,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侯爷......”
楚长辞看了她一眼,眼圈桃红,神容憔悴,皱了皱眉,挥手让管家和丫鬟们退下。
书房门关上后,不等楚长辞说话,云若水抢先跪下,哀声道:“侯爷,你要为楼儿做主。”
她今早已经听楚望生添油加醋的说了昨夜的事情,再看到楚望楼重伤昏迷的惨淡模样,心都快碎了,那个杂种,他怎么敢,怎么敢打伤嫡长子。早饭都没吃,风风火火赶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楚长辞哪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皱眉道:“比武较量,公开公正,做什么主?”
云若水咬牙:“那是与其他府的嫡子而言,可楚望舒一个庶子,打伤了您的嫡长子,就该受罚。”
“没这样的道理,”楚长辞摆摆手:“比武难免会受伤,他虽是庶子,但已真本事赢了楼儿,众目睽睽,回头我要惩罚他,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楚府!”
顿了顿,安慰道:“楼儿伤势是重了点,趟床上养个十天半月,自然就好了。”
云若水恨不得宰了楚望舒,怎肯善罢甘休,哭泣道:“妾身受不下这口气,侯爷,楼儿可是你嫡长子,那楚望舒算什么,他昨日敢打伤楼儿,明日没准就敢杀兄夺嫡,必须要严惩。”
楚长辞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微沉,怒道:“有我在,他还翻不起什么浪来,这事你别管,我回头让他交出混元金石,算是给楼儿赔罪。”
云若水腾的站起身,怒视楚长辞:“那混元金石本就该是楼儿的,若没有他横插一脚,楼儿又怎么会受伤?他就是包藏祸心,就是想和我们母子作对,前阵子打伤生儿,你不管,现在楼儿也差点被他打死。侯爷,你怎么能这么偏心,生儿楼儿哪里比不上一个庶子的小杂种,那小杂种有什么好的......”
杂种?
这话几乎触碰了楚长辞的逆鳞。
我生的儿子是小杂种,那我是不是老杂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个注重血脉的年代,这话简直诛心。
他一掌将那张价值百金的上等紫檀雕花书桌拍断,古籍散落一地,得知五行相冲无解后,心情本就不好,此刻怒不可遏:“闭嘴!”
整个书房都震了震,房梁灰尘簌簌。
云若水浑身一颤,自知失言,苍白着脸不敢说话,一边用手帕抹眼泪,一边啜泣。
楚长辞重重吐出一口气,意兴阑珊的摆摆手:“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别管了,先出去。”
云若水福了福身子,委屈无限:“是!”
城主府,拓跋无疆走入书房,书桌上已经放着一份情报等待他查看。
拓跋无疆坐在椅子上,望着房梁出神片刻,婢女乖巧的端上一盏热茶,这位一城之主依然在出神。直到茶水渐凉,他才拾起情报翻看,纸上笔墨不多,寥寥三行:
“楚望舒,
五行相冲,天生废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楚府嫡子,十年前与其母一齐贬为庶出,排行第七。”
拓跋无疆盯着“五行相冲天生废体”八个字看出许久,好似内涵玄机一般,久久凝视,忽然笑了,举起茶盏一饮而尽,喟叹道:“可惜,可怜,幸好......”
不久后,有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步入书房,端庄美丽,顿时满室生香,沁人心脾。
拓跋无疆抽了抽鼻子,笑道:“体生异香,千日不散,这黄杏坊的东西,当真有趣。”
这名妇人便是城主夫人,拓跋冬雷和拓跋怜儿的生母,她温婉一笑,复而叹息:“老爷,那楚望舒究竟是何人?”
拓跋无疆一愣。
妇人道:“哎,怜儿那丫头,从昨晚哭了一宿,眼圈儿都肿啦,妾身当是何事,婢女说她昨晚给那楚府的楚望舒打了。妾身怒极,正要求老爷去他楚府兴师问罪,谁并非如此。”
“哦?”拓跋无疆皱眉。
“那丫头,原来是少女怀春思情郎,她看上那楚望舒啦。”妇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楚府庶子,怎么配得上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