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路给封死, 铺天盖地的冷意席卷而来,瞬息之间, 他就被彻底包围。 狭窄的通道内, 三只形状畸形的鬼怪俯视着中央的男人。 幽蓝色的鬼火将他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漆黑汗湿的发丝贴着脸颊,白昭俊冷锋利的眉骨压下一片晦暗的阴影,绷着唇, 冰冷的视线扫过怪物们狰狞怪异的形体。 下一秒, 它们猛地朝他扑来。 他压低身形, 利落地往角落一滚, 避开两只鬼的合击,又用手臂生生格挡下身前的一击, 巨大的反冲力震得他臂膀发麻。 白昭喘着气,耳麦中传来对方的询问:“能甩开它们吗?” 他暗沉的视线扫过虎视眈眈的鬼目,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气笑了。 白昭哑声:“当然。” 听着那头男人的喘息, 池殊:“位置。” 闪躲的间隙,白昭余光掠过右侧墙壁, 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图案:“一把剑。” “剑柄方向, 二十步,左转,五步后触发机关, 立刻用身体贴住墙壁。” 池殊毫不停顿地下达指令。 为了让白昭摆脱那三个鬼,他绕了点路,他要利用那里的陷阱处理掉它们。 另一边,短发女的棋子已经用短刀重创了那只鬼,它暂时追不上来,她正让队友绕开路障,继续往终点前进。 “短刀损坏了一半,抵挡不了下一次的袭击了,而且我用得不顺手,你试着再抽张牌给我。”耳麦对面的女人说。 短发女无声捏了捏桌下的手指:“我会判断的。” 她不是不想,只是害怕抽到鬼牌。 忽然间,她注意到了对面池殊的动作,瞳孔微缩。 又抽?! 对方的右手探入牌箱,正在抽取第三张牌,似乎觉察到她的注视,扬起眉,露出一个颇为愉快的笑。 她动了动唇瓣,即使听不见声音,短发女也能通过唇形辨别出她说了什么。 要·输·了·哦。 她沉下眼,迫使自己冷静。 ……对方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抽到鬼牌。 池殊从中捻起一张牌,视线扫过牌面,露出一抹遗憾之色,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还是被短发女捕捉到了。 看来是抽到鬼牌了。 也对,她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么好。 短发女咬着唇,开始快速分析。 但她似乎并不恐惧,也就是说,她之前抽到的那两张牌里,很可能有强力的道具和武器,足够让棋子对付新来的鬼。 对方有恃无恐。 短发女做了个深呼吸,把手伸向旁边的牌盒。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ǐ???????e?n???????????????????则?为?屾?寨?佔?点 此刻,“有恃无恐”的池殊正跟牌面上那个狰狞的鬼头大眼瞪小眼,看着它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他这次抽到的鬼牌……上面的图案好像比之前还要大一圈。 弹幕里飘过一串幸灾乐祸的哈哈声。 池殊:…… 人的运气怎么可以差成这样。 迷宫内,几乎在白昭用脊背贴上墙壁的瞬间,尖锐的破空声从不远处的黑暗袭来,冷意贴着他的鼻尖掠过,那是数十根极长而锋利的钢针,冲击力大足以穿透几个人并排的身体,遭受袭击的鬼怪发出刺耳的惨叫。 在这个迷宫内,物理攻击对怪物有着明显的效果。 还未来得及松口气,熟悉的危机感从近在咫尺的地方袭来,白昭狼狈地一滚,怪物的爪牙立刻在他之前呆的地方留下极深的抓痕。 不是,又来?! 第三张了! 一具巨大扭曲的影子在白昭的眼前逐渐清晰。 它身上暗红的肉块不断隆起蠕动,生长着数十只人的手臂,肉的缝隙间,是一只只猩红色的眼睛。 耳边传来池殊的声音:“往机关发出的方向走,遇见岔路向左,第三个路口,你会遇见第二只鬼。” 白昭躲过怪物手臂的一击,怒道:“你确定是第二只?!” 池殊:“本地鬼的第二只。” 白昭已经不想说话了,照着他的指令,埋头往前飞奔。 鬼火疯狂颤动,他踩在怪物庞大的影子上,不时躲过来自身后疯狂的袭击,狭窄的通道内,回荡着沉闷的脚步声与嘶吼。 白昭道:“它追太紧了!” 眼见着冲过第二个路口,下一只鬼就在前面,他一边喘息一边哑声:“你想个办法抽——” 刺骨的冷意瞬间冲向他的面门。 与此同时,背后那只怪物的攻击也随之袭来,两相夹击下,带起的劲风使墙边鬼火猛地暴涨,火焰深处的人脸无声狂笑。 白昭被反冲力震退了数米,两只鬼怪堵在面前,他狠狠擦掉嘴角的血,火气也噌得上来了。 “你不用管我,放开了抽,抽到鬼算我的!” 听到耳麦那头的声音,池殊敲击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 “前面十五步有陷阱,把它们引过去,你从左边绕。” 他不动声色地想着: 对面的女生刚才大概率抽到了一张鬼牌,虽然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但演得太过,应该是做给他看的。 同样的,女生动唇形的速度变快,看样子她们那边也碰到了迷宫里的第二只鬼,现在正在遭受夹击。 他们两人的进度都已经来到了中程,就看谁能最先到达终点了。 池殊又从盒子里抽了一张牌。 淡淡扫了眼,他就收回视线。 鬼牌。 呵呵。 连抽四张鬼牌,简直是太幸运了呢。 直播间:【主播不要太伤心了,非到极致何尝不是一种欧呢哈哈哈哈。】 白昭刚将其中一只鬼引入陷阱,熟悉的危险气息便直逼面门,身体凭借本能迅速闪躲,转头就看到一只新的鬼怪加入了战局。 寒意近在咫尺,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麻木。 已经不想骂了。 累了,毁灭吧。 池殊:“位置。” 闪躲间,白昭的视线在四周迅速扫过,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痕迹:“等等。” 他咽下喉间涌起的血腥味,一个急刹躲过袭击,往最近的岔路跑去。 耳麦里传来风声与怪物的吼叫,池殊的视线落在牌盒之上,表面古铜色的纹路交织成一双狭长的眼睛。 牌盒里现在剩下三十六张鬼牌,二十张武器与道具牌。他还有三次机会。 池殊说:“再陪我赌一把吧。” 他的声音化作电流蹿过白昭的耳膜,明明不重,却令耳后根脆弱的皮肤细微战栗,麻,而且痒。 岔路近在咫尺,白昭眯眼试图看清拐角的标志,脑海中却莫名其妙浮现出那人指尖抵着耳机说话的模样,红润的唇瓣轻启,用冷淡的口吻下达命令,不疾不徐吐出他的名字。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赌!有本事你再连抽三张鬼牌,这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