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既是太夫人有请,您还是先去一趟,六小姐的添妆奴才定会好好参谋的。”
秦大老爷点点头,转身离开。
宁叔使了一个眼色,一个褐衣短打的身影一闪而过,迅速跟上了秦家大老爷。
寿和堂。
秦老太太和秦二老爷已经坐着等了片刻了。
见到秦家大老爷过来了,秦家二老爷也没起身,只朝秦家大老爷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秦家大老爷也不管他,只对秦老太太躬了躬身,随即问道:“太夫人派人喊我过来,可是我娘亲的嫁妆有眉目了?”
“嗯……哼!”秦老太太没防他一来就问这个,忍不住狠狠假咳了几声。
“……时日已久,你父亲给老身的那些私物也不少,今儿也是着急,翻了一些,倒真翻到了你说的那仕女图。”
“那就好。”秦家大老爷单手背后,微微点头。
秦老太太话锋一转,“不过,只找到了二十三幅,还有一幅硬是没找到。也不知丢了哪一幅,或者你记错了,只有二十三幅罢?”
秦大老爷心中冷哼一声。
和他来这一套?
那一幅春分仕女图不是被秦老二送给了他的上峰工部尚书卫戍林?
一直注意着秦大老爷脸色的秦二老爷眼见不妙,立即开口了。
“大哥,这样吧,这二十三幅仕女图既先找到了,那便先送去给六娘,剩下找不到的那一幅母亲这边再派人好好找找。”
“若是一直找不到呢?”秦大老爷看着他,“我娘亲的嫁妆单子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且,那是大师名画,即便是当礼品送人,那也是有记录的。”
秦二老爷暗暗咬牙,这话他听得极为不爽。
好似老大知道了那幅春分图的去处似的。
不耐烦的皱了皱浓黑的双眉,故作的从容道:“若真是找不到,大哥又一心要追究的话,那也只好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代父亲赔偿给大哥了。”
秦大老爷虽也一把年纪了,对秦老二这副丑恶嘴脸也是叹为观止。
明明是他拿去讨好上峰去了,竟心不跳脸不红的甩这个黑锅到已死了十几年的老父亲头上。
当然,他那死了十几年的老父亲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了。
“二弟,一码归一码,也不用提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更不要查都没查,就将一口大黑锅直接盖到咱们死了十几年的老父亲头上。”
秦大老爷肃正着一张脸,重重说了两个字:“不孝!”
秦二老爷咬紧牙关,脸都青了。
“够了!”秦老太太阴阴的喊了一声,“都少说两句!老身会派人好好查,老大你尽管放心,若是最终还是没找到那幅,老身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太夫人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便依太夫人说的就是。”秦大老爷拱了拱手。
“也没别的事了,让你过来寿和堂一来是和你说这个事,二来是让你亲自将那二十三幅仕女图查验一下,若是没错,便先领回去交给六娘罢。”
秦大老爷不想节外生枝,二十三幅仕女图先替六娘拿到手,比什么都好。
查验了一番那二十三幅仕女图,秦大老爷用他大舅父教的辨别真伪的法子后,确定了是真迹。
便领着这这二十三幅仕女图离开了寿和堂。
当日,秦大老爷就将这二十三幅仕女图送到秦如茵的院子了。
妻如茵也才从秦大老爷口中得知秦老太太竟然私吞原身嫡亲祖母嫁妆的事。
那老太太……真真是脸都不要了!
秦大老爷让她安心备嫁,不用操心那些事。
告诉她说,那些是他们大人该操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