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茵正了正身子。
见自家姑娘认真起来,紫苏也忍不住的站直了身子。
秦如茵朝她招了招手,认真的说道:“想个法儿,后日我要出府。”
紫苏吃了一惊,“姑娘,您这是……要去见姜大人?”
这怎么行!
要是被大老爷和大夫人知道,她们这些伺候姑娘的贴身人会被打死的!
秦如茵看了她一眼。
紫苏这丫头原先是母亲房里的二等丫头。
原身及笄那年,母亲将这丫头给了原身,做了原身的大丫鬟。
是个可信之人。
因此,她才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这丫头去办。
至于另一个大丫鬟紫草,那是秦老太太给的,她自然信不过。
正好前几日紫草的老娘病了,秦如茵打发她回去给她老娘侍疾去了。
紫草自是不想回的,秦如茵善用这个时空最看重的孝道压着她不得不回去给老娘侍疾。
也算是用合理的理由暂时拔了秦老太太放在她身边的眼线。
“按照我说的做,警醒些别让人知晓了就没事。”秦如茵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语气却是认真又不容置喙。
“紫苏你是我的人,我自是信你的,才让你去办这样要紧的大事。是为了咱们家,更是为了姑娘我自己。”
“当然,对你们这些伺候我的人也是有好处。要知道咱们家太夫人和二老爷是拿你家姑娘去姜家联姻的。
这对秦家,对二老爷是好事,可对你家姑娘不是什么好事。咱们总不能真的随了他们的意,做那待宰的羔羊。”
“嗯!”紫苏重重点头,”奴婢听姑娘的!”
这几日已经见识到了自家姑娘并非外人所看到的那样万事不理,其实是个内有乾坤的主子。
她是很高兴的!
谁想跟着万事不理,不争不抢的主子啊。
最后倒霉的不都是跟在身边伺候的人吗?
她家姑娘心有成算,她们这些跟在身边伺候的人才有好日子过。
“姑娘放心!奴婢的哥哥做事妥帖,不会让人知晓姑娘出门是去见谁的。”
紫苏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秦如茵立即道:“再给你哥哥拿二十两银子,出门在外打点的时候不要手软。”
“剩下有得多的,便是给你哥哥的赏钱,待事情结束了,你家姑娘还有赏。”
紫苏闻言立即道:“姑娘不用了!姑娘给奴婢哥哥的工钱已经很多了,奴婢哥哥不贪心的……”
她这话说得也是诚心的。
“主子给赏就拿着。”秦如茵笑了笑。
谁会嫌银子多烧手啊。
紫苏应是,声音更恭敬了。
姑娘自来就是大方的,可以往姑娘乖顺文静,也没什么事要让她们这些伺候的人做。
得赏赐的机会就少。
紫苏给秦如茵福身一礼后退出去了。
秦如茵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丫头是个聪明能干的,嘴也严实。
只有一点……对母亲太过忠心。
她不是原身真那般乖巧柔顺。
她行事自是和原身不同。
有些事她做了,对母亲来说,怕是天塌了。
她母亲李氏也是外祖父的嫡幼女,哪怕外祖父家只是个小官之家,可母亲自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
母亲如今四十多了,也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只不过不大扛得住事。
她不想让母亲为她时常担忧。
紫苏这丫头还得好好调教调教。
想要摆烂躺平,身边得力的人越多越好。
揉了揉酸涩的眉心,拿起手边的叠的工工整整的纸张单子。
这是父亲晨间派长随宁叔送来的。
上面记录的是父亲给她置办的嫁妆。
细细看完了后,秦如茵震惊了。
这些天,她大概搞清了大应朝的基本物资的物价。
也估算了一下秦家公中的财产。
父亲单独为她准备的这份嫁妆可是十分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