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身寒凉彻骨,宛若万年寒冰,寒意丝丝渗入。 锋利的刀口,抵着她的肌肤,泛着粼粼的寒光,只要稍稍这么一用力…… 就能划破她,轻而易举。 房间里的温度适宜,宛若置身春日。 但在刀口下,身体感觉更冷了。 比外面的风还要冷,冷飕飕,透过皮肤,钻进血管。 寒意凉透全身。 云姒站在桌前,感受到,身后的人在用刀抵着她。 冰冷的手像是丝丝渗着毒气的毒蛇般,毫不留情地,扼住她的脖子。 刀尖就这么抵在她的主动脉方向,仿佛只要她这么一动,匕首就会狠狠地插进去。 刺穿她的皮肤,割破她的血管,让她就此死去。 云姒的动作停在原地,垂落的手微微张开,让自己保持镇定。 想要回头,却又感觉到脖子上的力度又紧了几分。 身后,来人音色沙沙,带着淡漠和薄凉。 “不知道这里不能进么?找死?” “……”她被迫仰着头,露出脆弱而又纤细苍白的脖颈。 像是无知而又柔弱的美丽猎物,失足掉入了满是危险的陷阱里。 被抓着,甚至被扼住命门。 连挣扎都不能,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她定了定神,慢慢抬起手,尽量表现出自己无害的一面。 启唇,声音放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这里不能进。” “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一次,我这就走——” 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火把光摇晃,有男人粗矿的声音传来。 “三哥,在吗?寨子里丢了个女人,有来你这边吗?” 理论上是不会来的。 他的屋子里机关众多,轻易进不了。 但为了回去有个交代,他们只能例行一问。 “……”云姒能感受到身后的人视线终于离开她,落在了门处。 就那一瞬间的机会。 只见她瞬间反扭过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压在梁柱上。 手踝关节一撞,将锋利的匕首撞落在地。 “镗朗——”一声,在静得可怕的四周衬托下,格外清脆响亮。 仿佛声音都放大了好几倍,将地面震上了一震。 屋外,举着火把的男人探头,“三哥?” 屋内,此刻被称作是三哥的男人,被反压在梁柱上。 双手被抓在身后,被固定着,身后的人儿,靠近,看着他。 “跟他们说没有,我就放了你。” 风水轮流转。 方才还在危险刀口下示弱的柔弱猎物,现在反而变成了主导者。 像是恶霸一般压着他,声音放低,故意凶狠。 “要是不说,我杀了你。” 山贼(5) “……”被反压着的男人,一袭暗红色的长衣,青丝如瀑,红色的丝带松松束着,风流又清冷的小倌模样,肤色纯白,眉眼阴柔,雌雄莫辨般的长相。 宛若千年蛇妖化作的男子,眸色漆漆寒凉,粼粼阴冷怖人。 青丝清冷长泄,暗红色的长衣不能将他身上的寡淡压下半分。 被反押着,成为了刀俎,他却不显狼狈和弱势。 反而像是个冷眼而视的旁观者般,就这么淡漠到极致地望着她。 玫瑰红般的唇,鲜艳欲滴,不着弧度。 有种置身事外,冷到极致的漠然感。 俨然不想配合。 “三哥?” 门外,那人还在等着。 屋内,云姒扣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更凶狠了。 “你说不说?” 以为能吓他。 但一个落难姑娘的模样,再吓人,又能吓到哪里去? 她浑身脏兮兮的,也就脸蛋能看。 但看归看,模样生得太软了,像是只白嫩兔子似的。 凶起来没有半分威慑感。 此时处于下风的男人,就这般冷冷看着她。 不说话,像是被钳住七寸的毒蛇,一动不动,眼神黑得诡异可怕。 有种随时有可能杀了她的感觉。 危险感,丝丝逼人。 门外,等不到回答的壮汉,举着火把,自己嘀咕:“难道三哥心情又不好了?” 三哥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搭理人。 就像是现在这样。 有时被叫得烦了,还会放毒针出来。 直接封住门外人的嘴,让他三天三夜都说不出话,可怕得紧。 因此,壮汉也不敢一直吵他。 没得到回应就算了,他挠了挠头,举着火把,识趣地下去。 回到地面,另一个四处搜罗的男人走了过来,光 ', ' ')(' 着臂膀,满身是汗。 见他从阁楼上下来,他问:“你去三哥那儿做什么?” 壮汉老实回答:“我去问问看三哥有没有见到那个女人,我怕那个娘儿们跑去三哥那儿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一巴就拍去了他的后脑门,很凶。 “你傻啊!那娘儿们怎么可能去三哥那儿!?” “真要去了,三哥不早早把她毒晕,丢出来了!?” “……那……那万一那个女人把三哥给打晕了……”壮汉委屈。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三哥的武功天下无敌,毒术又厉害,不可能被一个小娘儿们给打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