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变得格外安静。 春花下意识转身。 结果,看到了那手上拿着匕首,双目赤红,脸上没有表情的男人。 像是个刽子手,正拿着刀,一遍一遍地磨着自己的利刃。 看着她的眼神,极度冰冷,冷得可怕。 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畜生一样,残忍,嗜血,毫无感情可言。 春花吓得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手中的匕首尖锐而充满了锋芒,在光线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他此刻一句话都没有说,高大修美的身形,阴鸷略显扭曲的面容。 拿着匕首,一步,一步地靠近。 精神似乎正处于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状态。 像是疯子。 或者说,根本就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只需要挥动起那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能划破她的脖子,血管崩裂。 “小……小姐……” 春花害怕极了。 对于施暴者与生俱来的恐惧感,让她双腿发抖,求助似地看向自家小姐。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那病弱纤美的人儿,挡在了她的面前。 也恰好地,挡住了那阴鸷疯子前进的步伐。 疯子极度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血红的凤眼微眯。 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残忍的气息。 金丝雀(37) “春花,出去!” 说话向来轻声细语的娇美人儿,这次语气重了一些。 难得地严厉。 她紧盯着那双血红没有理智的眼,吸引着他的注意力。 春花这才得以解脱。 “可……可是小姐……” 他拿着刀啊…… 春花哪里敢让柔弱的小姐一个人面对一个持着刀的疯子? “出去!” 她的语气更重,已经变成了呵斥。 严厉的呵斥。 春花咬了咬唇,有些想哭。 但小姐冒着危险给她挡着,是让她出去搬救兵的,她不能再在这里耽搁。 念及此,她飞快地跑了出去。 打算找人来,好救她家小姐。 …… …… …… 春花跑出了房间门,正打算喊人。 不曾想,门外是一众军医。 齐齐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要打算进去救人的意思。 反倒是她跑出来后,房间门又被关上。 她被反手控制住,拉到了一边。 “你们——你们干什么——” “唔唔——” 她的嘴巴直接被捂住。 一个女人,根本对抗不过一众强势的男人。 陆宗生冷冰冰的手捏住她的脖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我问,你答。” “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给我听话一点,不然,就别怪我们动手,懂?” “……唔唔唔——” 春花含着眼泪,还在挣扎。 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一挣扎,头发就被狠狠扯住。 强烈的疼痛感,头皮都要撕扯下来了。 春花不住地掉着眼泪,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陆宗生掐着她的脖子,此刻的他,与往日那恭敬有礼的医生模样大相径庭。 明明再给小姐诊脉时是那么注意着她的感受的人,现在却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般,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 字里行间,都是对里面情况的打探。 “我问你,那里面除去首长,是不是就只有你家小姐一个人?” “……唔……”她被扯着头皮,流着眼泪,含辱点头。 陆宗生看了那房间一眼。 既然首长发病了,需要发泄,里面又正好有一个女人…… 那他们只需要等在外面即可。 等首长发泄完,自然而然就会出来的。 他没再问了,一把松开了她。 “等着吧。” 他对副官和军医们说。 等可怜的云小姐没了命,首长就会重新恢复理智了。 他们个个都面色冷漠,敬礼。 “是!” 唯有被扣押住的春花,在不住地流着眼泪,摇头。 “呜呜呜……呜呜呜……” …… …… …… …… 房间内。 春花出去后,门被“啪”地一声关上。 云姒对上那双已经布满血丝,已经没有理智的眼睛,垂落的手微微握成拳。 疯子受了刺激,手中拿着匕首,又开始动了。 一步一步地靠近,也不说话。 ', ' ')(' 阴鸷俊美的容颜,在此刻就像是刚刚从弑杀的死人堆里出来一样,满身戾气。 充满了尖刺。 云姒后退,看了一眼身后。 退到一根大柱子前,素白干净的披风垂落。 她正欲往一侧躲,却不想,那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过来。 尖锐的刀身,深深刺入。 金丝雀(38) “……”柔弱漂亮的人儿,眸光微微颤动。 定在那里,看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就这么近在咫尺。 与她的脸颊距离不过半厘米的距离,几乎是擦着而过。 就这样深深地刺入了柱子里,寒光甚至冷冷地照在了她略微苍白的脸颊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