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簿上还没有显示有新的文字,说明现在还没有人要死。 于是,死神大人看了看时间。 凌晨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又看了一眼生死簿,确定没有新的任务。 于是,死神大人直接闪身,来到了医院。 来到1025号病房,站在门口,安静地透过病房门口的小窗,看里面。 里面的灯已经关了,安安静静的,没有动静。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现了身形。 一身艳丽的黑纱裙,长长垂落到了足踝边。 细长的高跟鞋微抬,似乎是想推门进去。 但停顿了许久,她还是没有推开门。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第二天,姜文雪早早地就来了。 她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钟,还没到云姒的上班时间。 病房内静悄悄的,依旧是刺鼻冰冷的消毒水味,让人不喜。 今天医生打算给何宴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以确定后续的治疗方案。 但是何宴依旧不配合,将整个人都躲在被子底下,怎么问都不说话,要不就是不耐烦地摔东西,让他们滚。 离去(27) 这一大早上,病房的动静都把隔壁几个病房给惊动了。 有家属好奇地出来看,结果1025号病房的门砰地一下就关了。 医生们都被赶到了外面,尴尬至极。 姜文雪送来早餐,想让何宴吃一点。 奈何他还是老样子,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般,浑身都是刺。 碰到谁就扎,一点都不留情。 姜文雪只好将早餐放在了床头柜边,像是之前一样退出去,让他自己动手。 想打个电话给云姒,但是不知为何,云姒的电话是关机的,打不通。 无奈之下,姜文雪只得同之前那般,等在病房外面,等着何宴吃完。 九点,云姒依旧是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连轴转了好几天,她的脑子都有些涨得疼,难受。 好在昨天晚上死去的人不多,她还不算忙,所以稍稍睡了一小会儿。 现在眼看着九点一到,马上又要去医院了。 她在衣柜里挑了挑,依旧是挑了套方便干活的t恤牛仔裤。 简单快速地扎了个高马尾,然后挎上包,瞬间离开了公寓。 急匆匆,依旧是迟到了十分钟,在九点十分到的病房。 姜文雪已经在病房外面坐了好几个小时了,看到她,立刻拉住她,说了一下早晨的情况。 她想让云姒想办法说服何宴做检查,配合医生的治疗。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误会,让她觉得何宴可能会愿意听她的话,所以她更是把这个任务交到了她的身上。 完全没发现,这根本不是护工该负责的事。 云姒应付完她,便进了病房。 病房内依旧是昏暗的,不开灯,也不把窗帘拉开。 床上的人,又恢复了闷在被子里的模样,一动不动,像是个一碰就可能会爆炸的野兽,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云姒照例将包放在一边,然后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那隆起来的被子,她伸出手,轻轻地扯了扯。 “何先生,早上好。” 没反应。 又重新回到了她和空气说话的日子。 云姒看向旁边的早餐,显然,他还没动。 云姒又扯了扯他的被子,“何先生,你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餐?” 依旧没反应。 死一般的冷漠。 云姒定定看着他,忽然伸手。 从被子底下钻了进去,准确无误地摸上了他的脑袋。 一瞬间,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一僵。 云姒:“乖乖起来吃早餐好不好?吃完早餐再睡?” 当然不好,他现在很暴躁,一点都不想吃东西。 他不吭声,也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闷热的被子底下,女人的手冰冰凉凉,仿佛把四周的温度都降低了一些,让人很舒服。 他微微绷着脸,不动。 她的手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耳朵,脸颊,还有脖子。 慢慢地,他的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 像是个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明明很生气,但是身体却僵硬不敢动,也不敢咬她。 想躲,但是他的身体动不了,只有右手还能勉强推阻。 这样一来二去的,他的被子被成功地掀开了。 离去(25) 他通红着脸,阴沉沉地瞪着她,就像是要杀人一样。 只可惜,一只不能动的暴躁老虎,即便是凶起来,也只能像是病猫般,毫无威慑力。 云姒帮他把床升了起来,让他能靠在枕头 ', ' ')(' 上坐着。 他阴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侧过一边,不看她。 真真是,又闹起了脾气。 云姒去打了盆热水,浸湿毛巾,给他擦脸。 而他,浑身上下泛着冷气,无声地在表达着他的怒火。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她,还是想要憋死自己。 云姒帮他梳了梳头发,活动了活动手指。 他的左手颤了一下,似乎对她的触碰有了反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