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放下了毛笔,将抄写好的超度经晾在了一边,等墨汁干透。 迎春应了一声,贴心地将窗户的支撑取下,然后拨弄了板扣,窗户随即关上。 夜色已深,云姒将抄写好的佛经叠好,用石板压住。 简单地洗漱完后,她关上门,听着外面迎春离开的动静,然后站了好一会儿。 今夜太安静了,就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云姒竖起耳朵听,只感觉屋檐上似乎有人在踩动。 声音虽然小得可以忽略,但是作为老虎,她的听力比常人高了数十倍。 那一点点的声音,在她听来,都是清晰至极。 联想到白日里,她看到的寺庙内守卫变少,她凝神住,然后将门栓扣紧,防止外人能进入。 虽然不知道东厢那边到底在安排着什么,但是总归是不关她的事。 即便是今夜可能会有什么变故,她也不该轻举妄动,暴露出自己不寻常的地方。 云姒在门后听了一会儿,听着屋檐上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 她冷静地又检查了一边窗户。 窗户已经被迎春关紧,应该进不来。 暴君的小公主(15) 云姒检查完,正想解衣。 忽然灯火一灭,门口处,传来了平缓的敲门声。 黑漆漆的一片,还静悄悄,只有敲门声。 这场景,着实有些吓人。 云姒沉默了一下,走了过去,“谁?” 门外又没了声音。 外面点着灯,但是纸窗上,却是半分影子都没有留下。 就像是幽灵般,更吓人了。 云姒站在门口,抱臂。 猫科动物的视力和听力在夜间都会变得极其好,她猛地转头,看着床头一侧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 外面还在下着雨,雨声淅淅沥沥地传来,绵延不绝。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关上。 一转身,对于房间内多出来的一个人,她顿了顿。 “陛下?” 那道漆黑的身影,无声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近在咫尺。 云姒的耳朵一动,都能听到他微微粗沉的呼吸声,有种莫名地勾人和撩拨。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黑影上前。 她又后退,他再上前。 最后,她扑通一声,坐在了坚硬的石板床上。 “陛下?”她仰头,又轻轻唤了一声。 下一秒,一只带着雨夜微凉的大掌,慢慢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带着几分莫名的温柔,“别叫。” “”云姒又听到了屋檐上急促的脚步声。 来来回回,青瓦砖相互碰撞着,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她果然乖乖不说话了,坐好。 看着那黑影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龙涎香的气息仿佛都弥漫到了她的身上。 云姒凭借着夜间良好的听力,可以很好地听清楚外面的变化。 虽然东厢的情况她听不见,但是南厢和北厢大都能听到一点。 听着屋檐上时不时传来的飞檐走壁声,她大概能预判出来,是有不少人在朝着东厢集结。 声音轻,动作利落,内心深厚,这帮人的功夫绝对在一流之上。 看样子,今晚大概率会有交手了。 云姒正胡思乱想着,身旁的男人便躺在了她的床上。 连带着她一起,也往后一歪,躺在了被子上满怀。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平静懒怠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云姒看看他,只好乖乖地嗯了一声。 “那我能把外衣脱掉么?”她小声如猫咪着问。 和衣睡觉不舒服,何况她现在还穿着鞋。 善良的皇帝陛下自然是应允了她的这番请求。 云姒起身脱衣。 脱得只剩下里衣了,这才爬上了床,乖乖地躺下。 她睡在里面,阙琰睡在外面,两个人之间相隔得倒是恰到好处。 云姒盖着被子,侧过头去,偷偷看他。 老虎的夜间视力良好,能够看清他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今夜穿着一身黑,身上沾着雨夜的凉意,高大的身子躺在她的床上,倒是显得床有些狭小了,长度不够。 虽然隔着有些距离,但是云姒还是能嗅到他身上的龙涎香。 想来,应该是她过度发达的嗅觉在作祟。 她偷看了他好几眼,然后又缩回了视线。 听着屋檐上的脚步声终于没有了,只留下滴滴答答的雨打声,听起来倒是很催眠。 暴君的小公主(17) 听着屋檐上的脚步声终于没有了,只留下滴滴答答的雨打声,听起来倒是很催眠。 云姒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 ' ')(' 耳朵时不时动一下,就像是小白虎挠耳朵般,喜欢的动作。 身旁男人的气息突兀,她想了想,没忍住,侧过身,小声问,“陛下,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 不然,大半夜的,他干嘛专门跑到他妹妹的房间? 阙琰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觉得呢?”他淡声反问。 云姒脑瓜子一转,“陛下这是……遇到危险了?” 或者是……刺杀? “……”男人幽黑平淡的视线看了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