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单地披上单衣,云姒将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 在烛光下,红唇粉腮,姿容艳丽,她就像是妩媚动人的千年狐狸,连不经意流转的波光,都透露着勾人的涟漪。 “相公”她像是藤蔓一样,攀附上了他清瘦的肩膀。 柔软馥郁的身子,慢慢地贴紧了他的脊背,柔弱无骨的小手也慢慢地从他的襟带里伸了进去。 但很快,她的手就被按住。 “请不要这样。” 他一板一眼地道。 云姒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意一笑,即使是动作被阻止,也不恼。 安然地贴着他的后背,含笑的眼睛望着他发红的耳朵,凑上去,亲了一下。 他浑身一颤,就像是被电了一样。 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推开了她,“你——你——” “流……流氓!” 满腹经纶的书生,在被调戏时,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脏话。 只涨红了脸,手误无措地不知道该往哪里站。 灯光下,素衣美人软腮粉红,面若桃花,娇胜雪。 她扬了扬眉,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道,“相公,我们可是夫妻。” 夫妻间行夫妻间的事,有何不妥? 容礼红着脸,后退,她往前,他再后退。 最后,他被逼到了床边,直接踉跄坐下。 活脱脱就是被调戏的小可怜,眸子黑润,总是不敢看她。 云姒的手慢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推倒。 书生身子僵硬,两只手也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我们” 话音还没落,灯就灭了。 很快,容礼的怀里躺进了一具温软的身体。 毫不客气地抱住他,埋头,“睡觉,别说话。” 容礼的声音乍然而止。 身子僵硬得就像是雕塑一样,动都不敢动。 “你”不做些什么吗? 他有些怔愣。 云姒打了个哈欠,抱着他,没说话。 但看样子,她根本没打算做什么。 云姒本来就不是重欲之人,对于那些事,根本就不热衷。 她只喜欢亲亲抱抱,然后安安静静睡觉,很少会主动。 之前之所以和他做了那些事,是因为他中了药,所以才勉强主动一次。 现在他没事,她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体力活干,所以也并不打算做什么。 但现在,容礼以为她会再次强迫他。 云姒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想了想。 然后,耐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微倦, “相公放心,相公不愿意,姒姒自然是不会逼相公的。” 若是他这辈子都清心寡欲,不喜欢和她做这种事,那她也懒得强迫他。 她想,她总是能这么善解人意。 “”黑暗中的人没有说话了,变得有种诡异的安静。 相公,我的(85) 累了一天,云姒很快就睡着了。 她没有注意到,原本被迫放在她腰上的手,在一瞬间用力。 隔着薄薄的布料,上面的温度都是炙热的。 发丝交缠在一起时,也不知道,是谁,缠绕了谁的心。 云姒无意识地磨蹭他的脖子,软唇总是划过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睡着了之后,她更像是妖精了。 一个,撩人而不自知的妖精。 翌日清晨。 依旧是容礼按照着生物钟,早早醒来。 待云姒睁眼时,他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桌子旁边,在静默念书。 驿站外面的声音很热闹,但窗户关着,隔音效果倒也算是不错。 云姒身上盖着被子,随着她的起身,被子也滑落在了一边。 “相公?”她休息得很好,神清气爽的,双颊透着蜜桃一般的淡粉色,漂亮得紧。 刻板的书生看向她,忽然红了脸,胡乱地低头, “你你衣服乱了。” 云姒低头。 大概是昨晚洗完澡时,襟带没有系好,所以松散了些。 经过一晚上的翻身,所以松散开来时,欲遮未遮的,更加地 云姒轻咳了一声,面色淡定地系好自己的带子。 下床,开始穿衣裙。 穿衣裙的时候,她忽然在想,他早早起来,竟也没有离开么? 他动作比之前轻了不少,压根就没有吵醒她。 若是趁着这个时机,甩开她,偷偷跑走,那岂不是很容易? 云姒脑海中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手上的动作也停顿了两秒。 转头看他,他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温白如玉,谦谦淡如水。 他早早起来看书,动作轻,没有吵醒她。 即 ', ' ')(' 便是她起得有些晚了,他也不会唤她起来。 看起来严严肃肃的一个书生,虽然总是拒绝她,但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甩掉她。 大概是因为责任吧? 云姒重新转回身子,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裙。 她没有注意到,那个一直在安然看书的书生,自始至终都没有翻下一页。 视线停留在最上面那一页上,久久未动。 用过了丰盛的早饭后,两个人背上行李,离开了驿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