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总避着她,还总低头。 真是气死她了。 将男人扑倒在身后柔软的草地上时,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腰被护住了。 云姒压着他,在漫天的星空下,四周都是鲜草的味道。 月亮在天的一边,躲在云里,光芒被遮挡住。 草丛里静悄悄的,声音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只能听见风吹来时的呼呼声。 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儿,听不到四周的动静了,抬起头看。 四下看看,才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而蓬松的草地里,凹陷了一块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 马儿吃饱了肚子,甩着马尾,趴在了地上。 头贴在柔软的草上,时不时发出哼哧声。 草地里,倒下的两个人终于站了起来。 安安静静的,气氛有些诡异。 云姒低头整理着裙装,然后将身上沾上的小草碎弄掉。 阿傅垂着眸,耳朵红红,沉默又有些僵硬地伸出手,似乎想帮她把裙子上的碎草弄掉。 云姒睨了他一眼,也不弄了,张开双臂,让他来弄。 大大方方的,反倒显得他有些举足无措。 他沉默着,小心翼翼地帮她把身上的碎草屑拿掉, 云姒看着他,忽然凑近,又亲了一口。 阿傅的动作瞬间顿住,耳朵更红了。 他胡乱地垂着眸,手有些颤, 呼吸也是乱的,就像是一颗巨石丢入了平静的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云姒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淡定地转身,让他清理背面。 男人很快低下看头, 他的心脏跳得有多快,他的手就有多抖。 触碰到她的华裳,他甚至不敢用力, 很轻很轻的,像是在害怕自己会弄脏她。 云姒一边等着他处理,一边看着远处还望不见尽头的草原,问, “还有多远才到?” “大大概两里路。”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点沙感, 柔柔的,似乎还有些干。 云姒没说话,看向了一旁吃饱喝足了之后,在休息的马儿。 “主主人可是要上马?”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心思。 云姒没回答,只转头问,“弄干净了么?” “好好了。” 她点头,想拉他的手,牵住。 他的手上有很厚的茧子,还有许多伤疤, 被云姒碰到时,他似乎惊了一下,一下子缩了回去。 如惊弓之鸟般,手缩在了背后,“主主人?” “”云姒平静看他,“手,给我。” “主主人,奴的手脏” 他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背后的手握紧。 他觉得他不配,也不能。 “怎么?不听我的话了?”云姒淡淡问。 “”男人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手才僵硬地伸了出来。 慢慢地,带着几分胆怯。 云姒牵住。 “以后,不许躲着我,知道么?” “没没躲主人,奴奴听主人的话的。”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听的。 我很娇弱(35) 云姒牵到了人,唇角似乎勾了一下, 她看着他,忽然凑近, “你说你听话,那刚才我让你走,你怎么不走?” 还一个劲地跟在后面,跟条甩不掉的小尾巴似的。 阿傅似乎瞬间僵了一下, “奴” “奴只是担心主人,只是不想让主人受伤。” 云姒抬抬眉,好整以暇, “你为什么要担心我?我死了,你就自由了,不好么?” 阿傅的手一下子收紧。 “主人莫要胡说,主人该长命百岁,健康长寿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离开。 云姒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轻笑了一声。 她凑过去,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 阿傅又像是被烫着了一样,低下了头, 块状一样的大男人,每次被亲的反应都像是小媳妇一样。 他大概是不反感的,因为 他明明可以避开,但没避。 云姒眼里忽然一愣,定定地看向了他。 曾经的九歌,好似 也从来都没有避开她。 除非是她不抄戒文,否则她每次都能轻而易举。 九歌是造物神的亲儿子,神力强大,深不可测, 与他相处多年,她还是不知道他到底能强大到何种程度。 他总是会微笑,声音温柔,整张温和的皮囊看起来极具欺骗性, ', ' ')(' 加上在桃林里,他很少动用神力, 所以她总是忘了,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随意一挥袖,就能把她赶出去。 之前他设下的结界,除非是他同意,否则没有人能进得来。 这中间不是没有其他妖精靠近,想要勾搭上尊贵无双的公子。 但是结界的存在直接将妖精们拦在了外面,气得她们一个一个咬牙切齿。 她当时好像还经常在坐在靠近结界的桃树上, 晃着腿,吃着桃花酥,懒洋洋地嘲笑她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