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到达西水湾的时候,凌澈已经冲了个澡出来,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沙发。 睨了一眼刚进客厅的许昭昭,什么关于她的事 许昭昭还未见过这样居家松弛的凌澈,每次见他都是一身正装,气场太过凛冽。 这种居家的样子,反差感还挺大的。 她一时看得入了神,直到一瓶水丢过来,她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有事吗凌澈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蹙着眉看她。 对,我刚刚在家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想着赶紧过来告诉你。许昭昭看向他,前两天如意在公司问过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问我,以前是不是跟你有婚约。我怕她误会我跟你的关系,就赶紧跟她解释了,让她不要多想。 许昭昭面露担心。这不是今天觉得你们气氛不太对,我怕她因为这事误会你,所以刚刚想到这件事,就匆忙过来找你问问。 凌澈眼眸黯了黯,靠坐在远处的酒台上。 他跟许昭昭的有没有婚约的事,他早就跟乔如意解释过了,他们之间现在变成这样,不至于是因为这件事。 知道了。 凌澈抬眸看她,还有事吗 许昭昭有些诧异,凌澈这话里是在逐客 她才刚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赶她走了。 她爸爸说的果然没错,他心里被乔如意占满了,她现在是挤不进去的。 她只能等,等乔如意腾出位置的那天。 凌澈,你这个别墅的装修好奇怪啊,冷冷清清的工业风,看起来像个废弃工厂似的。 许昭昭站起来,环视了一眼偌大的别墅,我很少见别人家装修是这个样子,能参观一下 许昭昭刚准备上楼,凌澈平静又淡漠的声音传过来。 不能。 许昭昭脚步一顿,转身看他。 凌澈抬手随意地擦了擦头发,没什么好看的,也不怎么住。 不怎么住这么晚了还过来这边,还在这边洗了澡。 许昭昭心里有数了,他这是跟乔如意分居了。 不早了。凌澈走过来睨着她,你该回去了。 他赶人还真不客气。 许昭昭笑了笑,没关系,等他以后心里只有她的时候,就会对她像对乔如意那样听计从了。 应该不远了,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点时候。 她等得起。 ...... 别墅露台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地在男人的指尖跳动。 男人靠在椅背,幽深的眸眺望着远方的夜色。 凌少。齐金站在男人背后,齐泰和唐明已经接到您的任务守在御景湾了。 凌澈眸色微黯,抖了抖指间的烟灰,动作干净点,别让她发现,她不喜欢被人跟着。 齐金顿了两秒,是。 听出他的欲又止,凌澈问,有问题 齐金想了想,问道,需要跟您报备少夫人每天的行踪吗 不用。凌澈缓缓吐着烟圈,让他俩跟着是为了保护她,不是监视她,除了她的安全,至于她去哪干了什么不用时刻告诉我。 他记得她说过,她需要个人空间。 那他就给她。 她说她不想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那就让人远远地守着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不一会儿,那边就接通了。 哟,凌少,这是酒醒了电话那边,是宋衍之的调侃。 凌澈没理会,直接问正事,凌修德的事查得怎么样 刚想给你打电话,看来咱们心有灵犀。 听到宋衍之的话,凌澈皱了皱眉,恶心。 那边,宋衍之爽朗地大笑了几声,接着正色道,你之前猜得没错,你这个堂叔最近确实挺缺钱的。 凌澈讥诮地弯了弯嘴角,难怪他三天两头往老爷子那里跑,突然想把华锐拿回去。 那天他偷偷摸摸地进书房翻东西,凌澈就觉得这事不简单。 凌修德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 电话那边,宋衍之继续说,他表面上是你们华锐风风光光的总经理,但他背地里却是经常出入澳门赌场,赌场的老板现在都把他当成了大金主之一。 凌澈轻嗤一笑,赌徒一旦上瘾,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输了想回本,赢了想翻倍。 他这些年赌出去的钱,够买几个华锐了。 也只有凌正卿那么仁慈,才会相信凌修德不会再赌了。 加上他那个宝贝儿子也是个败家子,虽然不赌,但吃喝嫖他可是占了三样,跟他老爹比,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宋衍之打趣,你这堂叔父子俩刚好把吃喝嫖赌这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凌澈蹙眉,说重点。 是是是。宋衍之继续说,重点就是,凌修德现在特别缺钱,你们华锐的分红对他来说根本就填不满他赌博的无底洞,以前他不定期会收到一笔巨额,足够他父子俩潇洒。现在那笔巨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掉了,所以他现在连赌款都快还不上。 巨额 没错,这笔巨额数字庞大,不是直接打在他的账户,而是打在他老婆远房表妹的账户上,再从那边分期打进凌修德的账户。 宋衍之说完,又悄声道,我小道消息听的,现在你堂婶因为缺钱三天两头跟你堂叔闹离婚呢。 凌澈没搭理他的八卦,凝眉想了想。 关于唐萍的远房表妹,他以前只听过几句,大致意思就是夫妻俩在港口做一些进出口生意,做得还挺不错,赚不少钱。 我估计你也在想他老婆的表妹到底做什么生意的。宋衍之道,实际上,她老婆的表妹很多年前就丧夫了,一个人带着一对儿女在大宁市开了个农家乐维持生活,我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账户上这么有钱。 凌澈哂笑一声,将手中燃完的烟头丢进了面前的酒杯。 那些巨款从哪里汇到唐萍表妹的账户上的 乱七八糟太多了,各国甚至各个城市各个汇款方都有,查起来需要不少时间。不过,宋衍之顿了顿说,近期有个汇款方你应该熟悉的很。 哪里 许氏银行的私户,许昭昭。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