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菱歌本来姓清,是因为菱舒死去后,清南胜太过于心痛和思念, 所以将菱歌改为母姓,意在为菱家留个后代。 此后菱歌和父亲相依为命。 清南胜会给她讲睡前故事,都是一些他们儿时的趣事,菱歌听得入神。 日子看似就这样载着回忆流淌。 两年后,菱歌才发现这些都是假象。 清南胜又娶了一位妻子, 顺道带回来两个比菱歌大两岁的哥哥姐姐。 一个叫清以柔, 一个叫清以良。 听闻他们都是清南胜亲生的。 菱歌直接崩溃了。 她不敢相信之前父亲对母亲的爱都是装出来的,原来父亲早就有了外室。 假的,全是假的。 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都是放屁。 菱歌闹过好多回, 也不止一次去质问清南胜,得到的答案越来越敷衍和冰冷。 最终一个狠心的巴掌终止了她的发泄。 清南胜指着她的鼻子,警告她不准到处乱说,坏了他的口碑。 菱歌心死,她知道父亲已经不爱母亲了,也不爱她了。 以后就再也没有睡前故事了。 她不仅为自己感到悲伤, 而且为母亲感到惋惜。 菱歌失魂落魄地从父亲屋里出来,正巧碰到了清以柔端着茶碗走过来。 清以柔清以良姐弟俩刚来到清家, 清南胜就给了他们名分,反倒是菱歌这个正统小姐被人遗忘在角落。 菱歌本不想多生事端, 却不料被清以柔堵住了去路。 清以柔高傲地挑了挑眉,先是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再装作无辜地说道:妹妹,你穿的衣服怎么这么破啊? 菱歌身上的不过是旧衣服,但确实比不上清以柔身上的金贵服饰。 在清以柔来清家之后,菱歌那间最好的屋子被迫让给了她,连带她的衣服首饰,甚至是侍从都被对方抢了去。 现在菱歌身边,只剩下从小就跟着她的一位侍女。 所以菱歌会显得落魄。 可即便是这样,那两姐弟还嫌不够,一直变着法儿地来找她的茬,欺负她。 菱歌不想和清以柔有过多的交流,准备绕开她。 清以柔眼疾手快地挡住她,声音高了一个度: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菱歌这才抬头看了眼清以柔的脸,开口道:让开。 虽然她的语气很没有威慑力,但还是把清以柔气到了。 清以柔:什么态度?别忘了,你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风光的大小姐了! 看你清高的样子,有用吗?你以为大家还会多看你一眼吗? 省省吧,迟早有一天,你会变得跟家仆没什么两样。 清以柔的句句话都刺在菱歌心上,她慢慢握紧拳头,却只能死死地忍着。 清以柔踱步到菱歌面前,盯着那双藏着不甘的眸子,轻笑一声,直接将手中的茶壶和小碗什么的一股脑扔在菱歌身上。 菱歌没想到对方疯成这样。 她下意识用手去接,滚烫的茶水翻在皮肤上,笨重的茶壶砸在手背上。 细皮嫩肉瞬间变得通红,菱歌一时吃痛地蹲下身,整个手腕都在抖。 所有东西都摔在地上,碎的碎,裂的裂,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清以柔瞥了眼门口,然后立马换上一副担心的神情,蹲下去焦急地问:妹妹你没事吧? 惺惺作态。菱歌皱眉推了把越凑越近的人。 这一举动正中清以柔的下怀,她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一丝得逞,顺势往后倒坐在地上,仿佛菱歌用了天大的力气。 菱歌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满脸委屈样。 菱歌手上火辣辣得痛,不明白清以柔在搞什么名堂,该哭的明明是自己好吧。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清南胜赶紧走过来扶起清以柔,关心地轻声问:有没有事啊?摔疼没有? 清以柔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 清南胜转头又是对着菱歌呵斥道:你怎么可以推你姐姐呢?还有没有规矩?! 菱歌:我没 清以柔打断了她的话,拉了拉身旁人的袖管:父亲您别怪妹妹,是我自己没注意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引起清南胜无比的心疼。 清南胜:你就别帮她说话了,我看她现在根本不拿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刚刚还在屋子里跟我吵嘴! 清以柔立马顺着父亲的话指责菱歌:妹妹,你怎么能对父亲不敬呢? 菱歌双眼盛满泪水,难以接受地看着这对一唱一和的父女两人。 清南胜冷哼了一声:跟你娘一个样子,矫揉造作。 菱歌瞬间瞪大眼睛,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问清南胜: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母亲?! 也许说先前菱歌对这个父亲还有一点点期望,现 ', ' ')(' 在全部破灭。 他怎么还有脸说母亲。 他怎么敢。 菱歌知道,她现在算是真正的孤苦无依了。 清南胜毫不掩藏眼中的厌恶,嗓门放大道:快点跟你姐姐道歉! 清以柔胜利般勾了勾嘴角,垂眼睨视着菱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