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渺渺愣了一下,寻找爸爸的声音。 “去外公外婆家了听妈妈话,摇儿一个人照顾你,你要懂事乖乖的,等爸爸去你身边了,你再闹好不好?” 小婴儿再次哭起来,似乎不答应。 话都没说多少,季飘摇匆匆挂断,抱着女儿上了飞机。 去到房间,母女俩需要时间来缓。 季舟横安顿检查好一切,后边还有两架保护的飞机,机场还留了四十多人,在等他吩咐。 季家,这次知道儿女要回来了。 季董收到消息,彻夜不眠,他紧张焦虑又不安,儿女不在身边,于是去找了女婿,“政深,你帮爸看着家里,爸出国去接摇摇和舟横回来。” 景政深无论如何也不让老丈人去,晚上他陪着老丈人说了半宿的话。 季绵绵还不知道哥姐和她心心念念外甥女回来的事,去了爸爸书房,“爸爸,你不睡觉,你干嘛拉着也不让我老公睡觉呀,他不给我暖被窝,我都睡不着的。” 季董:“那你原来怎么睡了?” “我妈给我暖的,你霸占我老公,我霸占你老婆去~” 晚上,季母的卧室床上爬了一只皮猴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拔凉的脚丫子放在了她妈妈的小腿上,“你个皮孩子!” 下一秒,挨了母爱的巴掌。 季小绵绵老实了。 “脚放妈妈脚背,妈给你暖暖。”季母打也打了,揍也揍了,身上掉的肉,还是得自己疼的。 “还是体虚,看着白白胖胖,都是虚胖。明天妈让坐镇的老中医给你开一个疗程的中药,你喝几个疗程,女孩子体虚不好。” 季绵绵:“妈妈,男孩子体虚也不好呀。” 季绵绵又挨老妈揍了,“睡觉。” “哦。” 飞机上,季舟横坐在机舱后,对面不远处是云清,“你困了还有个卧室,去里边休息。” 云清摇头,“没关系,我坐着就可以。” 这是季家的私人飞机,很是奢华,但她不是主人,只是蹭飞机回去的陌生人。 窗外已经深夜,季舟横走到窗边看下去,“唉,看不了你脸,但你叫什么名字?” 云清愣了一下,“我们这行,不留姓名。” 季舟横:“毛病,回去我找景政深打听。” 云清没搭理他。 季舟横又问她,“你多大了?” 云清:“季总是不是很闲?” 季舟横:“所以我才找点你乐子。” 云清这局被ko了。 “玩儿个游戏?”季舟横开口。 云清看出他眼底的胜券在握,云清摇头,“不玩。” “可以玩你喜欢的,你擅长的。” 云清:“剖尸。” 季总:“……你一个女孩儿,为什么喜欢这个?” “因为研究出来人体结构,更有助于行医。” “你们学医的都要研究吗?” “不全是,我们方向需要,”忽然云清停顿,季舟横已经估测到自己学校了,再知道自己专业,那她被查出来,是真的有可能。 察觉多必失,云清起身,“我去看看季小姐和渺渺。”景爷对她的任命就是保证季家大姐和孩子的健康安全,如今两人都要回国,自己只要确保下飞机的那一刻,母女安全,她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去找计助结款了。 云清太防备了,季舟横收获不多,他去了驾驶舱。 晚饭做好,季飘摇没吃几口,小渺渺也难受的不吃饭,可能是在飞机上难受。 季舟横抱着外甥女,机舱来回走动,“你看看舅舅呗,你爸是你最亲的人,你舅就是世界上你第二亲的人,不哭不哭咯。” 飞机上,即使佳肴许多,但都没有胃口。 后半夜睡下,季舟横去了前机舱,“飞到哪个国家了?” “季少,现在是东国航空领域。” 季舟横起身,“可以开自动驾驶,这里能休息一段时间。” 他去乘机室中,看到了云清趴在桌子上睡,自己坐在她对面,“本科是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能力,那就是研究生了,22,23,24岁?” 季总高跷腿,打量着睡着的云清,“本博连读也应该在25左右,做黑医说明缺钱,家庭变故?技术又高,景政深那孙子都青睐,获得过奖学金,还是国家性质。能有几个月时间在外行医不去学校,说明快毕业了,”季总垂眸望着睡着的女孩儿,“缝合的还好,”但根据他的了解,通过缝合的线很容易找到对标的人吧? 季总眸子落在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儿,他双臂交叠,压在云清对面,凑近看着她,“接下来,就是排除了。” 云清有了动静,她胳膊压久了,胳膊麻。 她坐起来,刚巧看到离开的季舟横,“还有多久才能回去?” “你几号考试?” 他又在套话了,还好死不死的被云清察觉到了,云清直接说了个假话,“明天。” “那你挂科吧。” 云清:“……” 小渺渺在飞机上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季舟横进去,“大姐,不是说咱走的时候你被那王八蛋打晕吗,你咋不晕了?假晕也行啊。” 季飘摇:“姐忘了,当时演不出来晕倒。” 季舟横看着外甥女的睡衣,看着针线处,“活还挺细致。” “你告诉咱爸妈,你生了个孩子的事儿吗?”季舟横又问。 这下,问点子上了。 景爷和老丈人喝着茶,“爸,舟横和飘摇只说回来,有说几个人吗?” “霍尧桁也回来吗?”季董问。 景爷吹了下茶面,“他不回。”但是他女儿回。 季绵绵睡得又乱踢被子,季母操心的,直接拽着把人盖好,“政深晚上怎么管你的??” 后半夜,季母看着丈夫和女婿还在聊天,“都睡觉,政深,你去把人抱走。我和你爸睡觉了。” 景政深:“……妈,她是不是又踢被子了?” 季母:“那脚都跟个飞毛腿似的,盖上去踹开,盖上去踢开,盖被子能要她命啊。” 景总抱着老婆,重新回了他们卧室,又得他来操心。 早晨,季绵绵一天心情都舒服,伸了个懒腰,上学前,“妈,我不喝药,你不要让医生给我开中药,你给我买,我就给你倒了。” “你敢倒了,皮我给你剥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