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存为quot宠物店quot的号码。
quot我要的狗，准备好了吗？quot她的声音轻柔甜美，仿佛在询问一束鲜花。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quot三只退役斗犬，三十只流浪狗，都按您要求的训练过了。quot男人顿了顿，quot见血就疯。quot
张楚的笑意更深了。她转动椅子，看向墙上那幅巨大的照片——那是十七岁的顾沉舟，在伊顿公学的毕业舞会上。照片里的少年眉目如画，嘴角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quot很好。quot她对着照片轻声说，仿佛顾沉舟能听见一般，quot记得给它们闻我寄给你的东西。quot
那是一件米色的针织薄外套，上周从林小满的奶茶店quot借quot来的。张楚派去的人很专业，趁苏晚晴去洗手间时下的手，连监控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出声来——苏晚晴那个蠢货，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外套。
挂断电话，张楚走到衣帽间最里侧的暗格前。指纹锁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精心布置的quot纪念墙quot：顾沉舟用过的钢笔、喝过水的杯子、甚至是他丢弃的烟头......每一件quot藏品quot都被真空封存，贴着小标签注明获取日期。
她的指尖轻抚过最新的一件quot战利品quot——苏晚晴的学生证照片。照片上女孩的笑容被她用红笔划得面目全非。
quot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quot张楚喃喃自语，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注射器。液体在针管中泛着诡异的蓝色光芒。这是她花大价钱从黑市弄来的ghb改良版，比当年用在顾沉舟身上的更纯、更烈。
楼下传来脚步声。张楚迅速收起所有东西，换上纯白的家居服，将头发松散地扎成马尾。当张母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是女儿正安静地看书的样子。
quot小楚，吃药了。quot张母端着水杯和药片，眼中满是担忧。
张楚乖巧地接过，仰头吞下那些维生素片——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把精神类药物冲进马桶了。quot谢谢妈妈。quot她露出虚弱的微笑，quot我感觉好多了。quot
张母欣慰地抚摸女儿的头发：quot你爸爸联系了美国的专家，下周——quot
quot妈，quot张楚突然打断，眼神飘向窗外，quot沉舟哥哥......他什么时候回来？quot
quot你放心吧，妈那天听到你哥打电话，说他现在有一个大项目要亲自操盘，至少半年都不会回国，不会发现你回家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quot张母犹豫了一下，quot小楚，妈妈觉得你该放下了......quot
张楚低下头，长发遮住了她瞬间扭曲的表情。半年？足够了。足够她让苏晚晴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一百次。再抬头时，她眼中已盈满泪水：quot我知道......我会努力好起来的......quot
等张母离开，张楚立刻锁上门，从床垫下取出另一部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苏晚晴近三天的行程表——开学典礼、图书馆、每年开学固定的公益讲座......每一个地点都标注着最佳下手时机。
她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全是偷拍的苏晚晴照片：走在校园里的、在奶茶店喝奶茶、甚至是在家阳台上晾衣服的......张楚放大了其中一张，苏晚晴正对身旁的苏章杰微笑。她的指尖狠狠划过屏幕，留下一道裂痕。
quot贱人。quot她轻声咒骂，quot你也配笑？quot
窗外的天色渐暗。张楚打开电脑，调出郊区废弃工厂的平面图。她用红标标注出每一个摄像头死角，规划好进出路线。最后，还有三张酷似顾沉舟的三个男模。
quot怕狗？quot张楚咯咯笑起来，quot好极了。只是这三个男模，真是便宜了苏晚晴。quot其实她更想找几个流浪汉的，可苏晚晴的恐犬症给了她新的灵感，如果强暴轮j她的人是“顾沉舟”呢，那她这一辈子还能面对顾沉舟吗？她不要苏晚晴死，而是最好和她一样变成一个精神有缺陷的人，那才叫好玩。
她关掉电脑，走到穿衣镜前，开始练习表情——惊恐的、无助的、忏悔的......每一个表情都精准到位。她知道，等计划完成后，她需要再次扮演quot精神失常的女儿quot，而这次，观众不只是父母，还有顾沉舟。
quot沉舟哥哥，quot她对着镜子轻声说，仿佛在排练一场重要戏码，quot你看，我帮你惩罚了那个贱人......现在，你该回到我身边了吧？quot
镜中的女人笑得甜美而疯狂，像一朵淬了毒的玫瑰，在暗夜中悄然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