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毅的声音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剖开那段黑暗的过往。
苏晚晴坐在病床上，手指紧紧攥着被单，指节泛白。她看着站在窗边的顾沉舟，他的背影挺拔而冷硬，仿佛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quot那年沉舟17岁，我们在英国伊顿公学念书，我妹妹张楚也在，毕业舞会上她给沉舟喝加了药的苹果酒……quot张毅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quot所以沉舟是被我妹妹下药***的。quot
苏晚晴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张毅低着头，继续道：quot那天是高中毕业舞会后，我发现他们两个都不见了，张楚骗我说他和顾沉舟已经回国过暑假了，而我因为要参加比赛，也没有打电话确认。直到暑假快结束，顾沉舟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的他……quot
张毅的声音微微发抖，quot已经精神恍惚，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原来他那时候已经被注射了长达两个月的ghb。”
quot张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quot这是一种强效的镇静类毒品，会导致意识模糊和性亢奋。quot
“我都吓坏了，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我就跟踪他找到给他做心理诊疗的医生才知道整个暑假发生了什么事情。”
quot张楚那两个月，每天给他注射成瘾性药剂，让他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脱。quot
苏晚晴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张毅抬起头，看向窗边的顾沉舟，眼神里满是愧疚：
quot我去质问张楚，她却说……quot张毅苦笑，quot她从小就喜欢沉舟，表白过五次，都被拒绝了。quot
quot她认识了一个酒吧里的人，买了禁药，说能让她喜欢的人对她言听计从。quot
quot16岁的她，拿着那些药剂，在毕业舞会上……毁了他。quot
苏晚晴的眼泪砸在手背上，滚烫得几乎灼伤皮肤。
张毅的声音越来越低：quot我打了她一巴掌，警告她离沉舟远点，可第二天，她拿着假的怀孕单，私底下又控制了他一个月。quot
quot沉舟那时候……quot张毅闭了闭眼，quot已经被折磨得想结束这一切。quot
quot后来他发现怀孕单是假的，张楚为了能随时随地控制他甚至把药剂制成香水，只要他靠近她，就会失控。quot
quot沉舟报警了，可他们都是未成年，张楚没有坐牢。quot
quot我爸妈把她接回国，沉舟花了五个月才戒掉药瘾。quot
quot张楚回国的这些年，一直幻想自己怀孕了，说孩子是沉舟的，还说孩子在踢她的肚子……我们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诊断出她有持续型妄想障碍伴随躯体化症状quot
张毅的声音终于哽住：quot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我妹妹张楚会去骚扰你，还威胁你，你放心，她发给你的那些恐吓明天，不，等下我就会处理，肯定不会对你以后的生活有影响的。quot
“沉舟……他真的不是故意隐瞒你的，这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