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解锁,打开手机。 发现是老妈任玉芬发来的短信。 “瑶瑶没事,已经睡了,但是按照大夫的意思,孩子情况不确定,建议提前剖腹产,我已经在这边办手续了,插了个队,明天就做手术。” “你爸已经连夜从春城市赶来了,勿念……” 苏阳缓缓收起了手机,他看向窗外,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 再看看时间,凌晨十二点。 系上安全带,苏阳靠在座位上。 “江队长,得快点赶到京城……” “这一路上,就辛苦你了。” 江卫国微微一笑:“辛苦倒是不辛苦,但是你说快,是得多快?” 苏阳眉头一挑:“你能开多快?” 江卫国脚下油门到底。 “早些年我抓过飞车党,用一辆大众桑塔纳,跑赢了那群混小子……” “你说让我开快车!” “这可是你说的,这车要是一路上超速扣三百分,交罚款可是你去交……” 苏阳毫不在意:“开吧,反正这是沈逸的车,他有钱,让他交。” 江卫国哈哈大笑,猛地一个提速,奔驰车的性能,被提到了极致。 一瞬间,速度冲破120,紧接着130,140,150…… 江卫国扔在车座旁边的手台,滋滋滋穿过一阵电流声。 “江队长,你开慢点啊,超速了啊!” 江卫国拿起手台:“苏总说了,超速的事情交给他,你们使劲开!” “明天早上,到了京城,苏总请客吃饭!” 他说完,就看见后面另一辆奔驰车,也提速,在夜晚的高速公路上,急速向京城,行驶而去。 苏阳看向车窗外,漆黑的夜,见不到的人烟,远离城市,见不到光亮,只有对向车道偶尔闪过的路灯。 他靠在椅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紧接着,闭上了眼睛,他得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凌晨五点。 车子缓缓减速,苏阳揉了揉眼睛,看向天边的一抹拂晓。 “到哪了?” 江卫国抽着烟,打了个哈欠。 “山海关……” “停下来,买包烟,烟抽没了。” 苏阳看了一旁的烟灰缸,一路上,江卫国少说得抽了两包烟,烟灰缸里面,插得密密麻麻的,全是烟头。 跟手台对面打了个招呼,江卫国把车停进服务区,走下了车,伸了个懒腰。 苏阳也打开车门,下了车,看着天降拂晓,没想到,没过多久,他竟然要三进京城……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四个半小时,赶到京城,没有太大问题。 江卫国从便利店出来,嘴上吊着一根烟,还买了一瓶咖啡,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苏阳摸了摸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点着了,抽了一口。 江卫国看着自己手里的烟,愣了下神:“你有烟你咋不吱声?” 苏阳抽了一口:“你也没问啊!” 江卫国自认理亏,自己也点着了一根烟,不大一会的功夫,后面的奔驰车,也停了下来。 江卫国一人递了一根烟。 苏阳直接从车里掏出两条,扔给两人。 这沈逸的车里,烟酒,都是常年必备的。 看得江卫国一愣一愣的。 两人抽着烟,足足休息了十几分钟,后面边振国和肖军开着的速速通物流的货车,才同样开进了服务区,在一旁停了下来。 肖军连说话都来不及,朝着厕所狂奔而去。 边振国倒是毫不着急,还过来管苏阳要了根烟。 苏阳乐了:“你咋不去上厕所呢?” 边振国笑道:“车上有个脉动瓶子,我尿完了,老肖没地方尿了,一路上找厕所呢,哈哈哈哈哈!” 苏阳也苦笑连连。 他看着山海站的牌子,踩灭了烟头,静静地站在那,矗立凝视着远方。 江卫国吐出一口烟:“想什么呢?” “怕输?” “你苏阳不是逢赌必赢吗?” 苏阳抱着肩膀,微微一笑:“都说投资不过山海关……” 江卫国一愣,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旁边的边振国,也看向了苏阳,就连上完厕所出来的肖军,听见苏阳的这句话,也不由得望向了他。 苏阳提起一口气:“我抵押了全部资产,总计九百亿……” “既然投资不过山海关。” “那我今天,就带钱入关……” 边振国哈哈大笑:“好,说得好,我车上装着三千五百万,我们速速通物流出了几个亿,去他鸟的投资不过山海关,我们今日,带钱入关!” 肖军抽了一口烟,看向远处。 “入关就入关……” “红丸集团想赢,那是想屁吃!” “让它哪来的回哪去!” 江卫国挠了挠头:“你们这么意气风发的,我想问问,要是赢了,我那二十万能不能翻倍啊?” 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赢了,你后半辈子的吃穿用度,我全包了!” 江卫国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我等会再开快点!” “你可一定要赢啊!” 苏阳哈哈哈大笑,他眼中是无比的自信,这种预测胜利的感觉,这种重新掌控全局的感觉! 红丸集团! 武藤义…… 准备好,迎接他送去的礼物吧! 苏阳坐上了车,江卫国启动车子,直奔京城而去。 …… 清晨,拂晓。 程英杰缓缓醒来,他站起身来,坐在轮椅上,看向空荡荡的家里,一阵愣神。 墙上还挂着他和妻子韩颖的合照。 在一旁,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他伸出手,拿起那张照片,轻轻的擦了擦,上面见不到一丝灰尘。 “也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了啊。” 他放下照片,门外,梁恒敲了敲门:“程先生,您醒了?” 程英杰微微点头:“醒了,进来吧。” 梁恒点了下头,推开门,看向他:“早饭已经准备好了,食堂的师傅让人送来的,我推您过去。” 程英杰微微点头。 “这一晚上,没出什么事吧?” 梁恒笑道:“没出什么事,只是情况更恶劣了,不少地方都疯传,说今天股指还要下跌,搞不好都要恐慌性出逃。” “对了,苏阳昨天晚上,已经往京城来了。” 程英杰坐到餐桌旁:“到了一决胜负的日子,他也的确是该到场了。” “人到哪了?” 1